重生完美福晋 作者:云之锦
第八十五章 有些不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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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有些不记人了
大格格的尸身本来是被规规矩矩安放在那儿的,可在经过宋格格的一抱一撂之后,就没有之前那般的平整了,应该垫在头下的枕头,现时却成了在肩处,而这里被抬得有些高的结果,就显得她的头部垂得很是低,好象是颈处被折断了似的。
若是没有御医神色的改变,可能讷敏并不会太注意这个细节,而只是让人赶紧将大格格身子放正就是了,但现在她的心下存了怀疑再去看,就越看越觉得不对。
“御医,”讷敏神色郑重、声音郑重的问着御医,“你确认,大格格夭折,只是因为她平时的身子太过羸弱的缘故吗?”不跳字。
“回四福金的话”御医嘴里虽说着回话,语速却很慢,明显脑子里是在想着这话要怎么说。
御医在犹豫间,屋子里宋格格的下人们,凡是与宋格格接触比较近的,面色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改变,而改变最大的,还当属大格格的两个嬷嬷,她们现在的脸上那就是惨白一片。
“你们是大格格的额涅嬷嬷,”讷敏也不急着听御医的话了,而是先问那两个嬷嬷道,“是怎么照顾的大格格,让她的身子羸弱至此?”
“回福金的话,”有一个嬷嬷反应较快,马上跪下来回话,语速和御医之前的速度一比,那快得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奴才们能得以侍候在大格格身边,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哪里敢有丝毫怠慢,大格格在奴才们带着的时候,从来也都是好好的,可每当宋格格看过之后,大格格就常会惊哭,身子也会弱好些天。”
“是啊,”那个嬷嬷经过共事之人的提醒,也赶紧跟着跪下出言附和道,“这次大格格也是在宋格格看顾时出的事儿,奴才们听着不对冲进来的时候,大格格就已经”
“你们胡说”宋格格身边的一个丫环突然轻喝出声,然后也跪下来对讷敏请罪道,“奴才无状,请福金恕罪,实在是奴才太过气愤了,她们两个即使想为自已脱罪,也不该把罪名攀污到昏迷不醒的宋格格身上。”
讷敏先时虽有疑惑,也疑心过宋格格对大格格照顾不力,可照这两个嬷嬷所说,宋氏不只是对大格格照顾不尽心,而且大格格的夭折也是她促成的,这就让讷敏不能相信了,武则天害死自已女儿,是为了陷害王皇后,宋氏害死自已女儿却是为了什么呢?陷害自已?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大格格是她抚育的,自已本就没沾过手,只说自已有弘晖这个嫡子,也本没理由要与一个庶出的女儿过不去。
而就算宋氏失心疯了,又或是一时错手出了意外,讷敏也不想让这样的话传开去,毕竟这是属于谋害皇家血脉,宋氏又是四阿哥有着格格位份的女人,她行出了这样的事儿,对自已和四阿哥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于是对宋氏身边的贴身丫环春儿的出声,讷敏不只没加以阻止,而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宋氏在遭到四阿哥厌弃之后,却还能别住李氏的苗头,在她之前怀上身子,除了有讷敏从中助了一臂之力以外,自已也是有些本事的,而春儿能被她用在身边,心思自然也是有些灵透的,之前见主子昏迷可能不醒,再听到讷敏要追究大格格的死因,想到主子之前对大格格并不待见,甚至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泄愤之举,心下自然有所惶惑,可是听到那两个嬷嬷将大格格身子弱和夭折之事全推到主子身上来,她就知道,自已必须得说话了,否则这事儿若是被认定了,那宋格格固然是落不得好,自已这个在她身边的人当然也是断无幸理的。
见讷敏并未因自已的突然出声而不满,并且还让自已继续说下去,春儿心里又更多出些希望,话也说得更加流利和顺畅了,“奴才不敢瞒福金,宋格格因为生下的不是阿哥,是有些失望,但对大格格也是心爱护、常加关注的,又因为自身的经验不够,每次见大格格,都会让大格格的嬷嬷在侧,以防出现什么问题,也好马上解决,这次大格格出事儿,更是如此,现在两位嬷嬷却将自已摘了个干净,她们这是欺宋格格昏迷不醒,无法为自已辩白。”
宋格格的另一个贴身丫环秋儿这时候也明白了内里的乾坤,也忙跪下来叩头说道,“福金明鉴,宋格格平时对这两位嬷嬷很是倚重,也曾经对奴才们说过,两位嬷嬷都是有经验的,比咱们知道的多,有她们照顾着大格格,必定不会有失,所以,宋格格是绝对不会让她们离开大格格左右的,即使是宋格格自已见大格格的时候也是一样。”
“福金,”春儿见大格格的两个嬷嬷要开口,马上抢过去接上了秋儿的话,“可怜宋格格,见大格格的身子越来越弱,虽然也是着急万分,却也并未见疑到两个嬷嬷身上,反而责怪自已在怀大格格的时候,心思过重,这才让她生下来的身子就带着弱气,没想到,宋格格没怪责两个嬷嬷,两位嬷嬷倒要将罪名推到宋格格身上了,格格现在是昏迷着,可奴才们还在,当然不能让她们颠倒是非,奴才们所言句句属实,请福金明鉴。”
“福金,不是这样的,”两个嬷嬷虽然是有推脱责任之意,说的却也并不是假话,听春儿和秋儿不只将大格格的夭折推到自已身上,还给自已扣上了攀污主子的罪名,这她们哪里能受得住,忙对讷敏哭诉道,“她们这才是为了逃脱罪责,才这样说奴才的,奴才对福金,是绝不敢有半句假话的,不信,福金可以问这屋子里的人。”
“那好,你们就都说说吧。”讷敏用目光巡视着屋子里的人。
不出讷敏所料,这些人不是说自已不清楚,就是认同春儿和秋儿的话,这并不奇怪,如果大格格的夭折是人为所致,而这个人还是宋格格,那么他们这些侍候宋格格的人只怕都要跟着沾包,而若换成是大格格嬷嬷的所为,那其他人就没什么事儿了,这个账,他们算得清,见到他们表现的那两个嬷嬷,这时候也明白了,不由得委顿在地,觉得自已这下绝对是在劫难逃了。
事实却并没有她们想得那般严重,讷敏也没想要至她们于死地,到了这时候,她自然知道这事儿里面有着玄机,而大格格的夭折不管是不是真的由宋氏所造成,有这两个人在,就是宋氏的把柄,若宋氏没醒过来也就罢了,若是她醒了,以她与前世表现有所不同的情形,还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手里有点儿能随时制衡她的东西在,总是好的。
拿定了这个主意的讷敏,眼光淡淡的在屋内一扫,“你们说法纷纭,我一时也弄不清楚谁说的是对,谁说的是错,只能谁也不信,只信御医,”将目光转向了御医,讷敏再次出言询问道,“大格格今日夭折,身为她的嫡母,我自当有责,还请御医实话告知,大格格身子的羸弱,是否是人为所致?她的夭折,又是否为人所害?我虽素来宽厚,却是绝不能容许爷的血脉被人谋害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要上上下下、从里到外的全数清查,也绝不姑息。”
御医在听了宋格格下人的话之后,本来也是认为讷敏会将大格格的死因推到这两个嬷嬷身上的,可听到讷敏这么说,就又含糊了,里的话,都是听话听音儿的,讷敏说是要彻查,可是一个格格,而且还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庶出格格,哪里就至于大张旗鼓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数清查了?这四福金话虽说的硬,只怕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也是的,家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儿,真要追究起来,四福金身为当家主母,也是有管理不当之责的。
到了现在,御医已经不再怀疑大格格的夭折可能是四福金所为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要么在开始时就不会抖出来,抖出来了,就要将责任归结到宋格格身上,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事儿,她抖出来了,可现在却又要往回压了,可见得,她本来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多半还是因为自已的神情不对,才起了怀疑,等到听事情越说越严重时,这才想着赶紧压下来,四阿哥前阵子接连被皇上说出不好的评语,若再出了这样的事儿,或许就更雪上加霜了。
觉得想明白了四福金心思的御医,自然也是顺着这个意思还回话,“回四福金的话,正如宋格格的这位丫环所说,宋格格在怀大格格的时候,心思过重,这才导致了大格格一出生就带着弱气,而之后的更形羸弱,原因也有许多,照顾不力或许也是有的,但现时却是并不能确定,至于今天之事,因奴才赶到时,已经发生不幸,故无法确认是否是人为所致,大格格的颈部虽被折伤,也很可能是宋格格心伤大格格之逝,用力摇动所致。”
“既是御医也无法确定,我也不好就此论断了,”讷敏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对那两个嬷嬷发话道,“只是你们是照顾大格格的,现今她夭折,你们照顾不力总还是有的,传令下去,将她们打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两个嬷嬷本以为自已今天死定了,不想最终却只是如此轻罚,知道是四福金有意保全,感激涕淋的跪正了磕头谢恩,“奴才谢福金恩典。”
“今天这事儿,”讷敏又对在场的其他人道,“并不是到此就结束的,大格格是爷的血脉,我是断不会容她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去了,两个嬷嬷已经先示薄惩,你们也要先暂时关起来,等事情有个定论再说。”
当然最终讷敏是没查出什么来的,而在她查验过程中,宋格格倒是醒过来了。
“她醒了?”讷敏有些意外,照之前的情形,这宋格格明明就已经是濒死之象,御医都已经告诉自已可以备后事了,可现在她却醒了。
“是啊,”李嬷嬷也觉得很是意外,“奴才先开始见是那边的人来报,还以为是说她去了呢,没想到却是醒了。”
“醒了是好事,告诉她,我一会儿就过去。也叫个人去请御医过来。”讷敏惊讶过了,也平静了,不管怎么说,不办丧事总是好的,大格格已经夭折了,她的生母再去了,而且还是在四阿哥不在京的时候发生的,就算错儿不在自已上,也是好说不好听的。
将手边的事儿处理完,讷敏带着李嬷嬷和倚云、双碧一同来到宋格格的养伤之处,春儿和秋儿赶忙迎出来。
“宋格格现在怎么样了?”讷敏等她们见完了礼,才开口问道。
“回福金的话,”春儿的回话有些犹豫,“宋格格她,可能是因为伤到了头,现在有些不记人了。”
“什么?”讷敏微皱了皱眉,“带我进去看看。”
走到宋氏的屋里,刚一往床那边望去,就迎上了一双好奇的眼睛。
“宋妹妹,你醒了?”讷敏心里一皱眉,看来这宋氏不只是不记人了,还把规矩都忘了,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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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时间不够了,先凑一些字数,会马上改过来的。
天高云淡,彩鸟低翔,碧草莹莹,弱溪潺潺……
好一个清明的极乐世界
一池荷莲,随微风轻摆,淡淡的释放着清凉的光芒。
一个清瘦的小和尚,赤膊,盘坐在荷莲池旁,口中无词,目中无物,只是坐着,守候着那一池荷莲,仿若他自已也是池中的一朵,只是微风吹不动,少了一丝清凉。
和尚的僧袍敞在一旁,盛满了浮草,已是污浊不堪,想来和尚已将今日的浮草打捞皆尽,此刻已是他独享清静之时了。
清静?
世间无有清静处,极乐有无真清静?
和尚不知道,佛祖也不知道。
佛祖手持念珠,望向那个盘坐在莲池边清瘦的背影,一丝落寞写在眉间。
“斗战胜佛,今日课业可能尽入你心?”佛祖的声音平和,厚重,一如这广阔的极乐天空。
和尚不动,不语。
佛祖踱到和尚身边,与他并排盘膝而坐,手指莲池中央的一朵金莲与和尚说:“斗战胜佛,金莲之光与你的金睛之光,孰光更胜?”
和尚不动,却道:“无欲便无斗,无斗不成战,无战便无胜,无胜便欲求,欲求不成佛,佛祖,我终究不是佛。”
和尚不动,不语,一如一朵莲花,清盛,洁白。
佛祖心下黯然,片刻无语,终又打破沉寂:“斗战胜佛,你可知你用去多长时间的修为方才褪去你这一身兽皮兽毛?”
和尚不动,反问:“佛祖,你可知天地用去多少华才成就我曾拥有的一身兽皮兽毛?”
佛祖立身,指向极乐世界的朗朗睛空,高声喝问:“斗战胜佛,如此高空万里,竟不若你那一池荷莲广阔?”
和尚不动,反问:“诸佛乘莲花穿梭于浩瀚宇宙,这一池荷莲所见、所闻、所悟、所感,已超过千万宇宙,岂不若极乐天空广阔?”
佛祖俯视着和尚,看了看一池荷莲,不仅仰天长叹:“我极乐世界,无痛、无哀、无怨、无苦,竟凭空失了一个佛,却多了一个养莲人”佛祖重又低头凝视和尚:“斗战胜佛,莲心多窍,你怎竟一窍不通?”
和尚动容,站起身形与佛祖对视,平淡、坦然、微笑:“我心曾灵珑九窍,何人何物能敌?如今,我业已消,立身成佛,心通了,便无窍了,怎可说一窍不通?”
佛祖双目圆睁:“泼猴嘴叨”佛祖抡起佛珠敲在和尚的头上。
和尚不躲,未想到一颗头颅竟将佛珠击散,数颗佛珠应声而落,叮灵做响,纷纷滚落入莲池,一片五彩绚烂光随着佛珠入水声在莲池中间涌起,直映得整片莲花金光四溢,让人逼视不得。
佛祖与和尚皆低眉闭目,双手合十,对着一池荷莲默默有念。待绚光散去,方才睁眼感叹荷莲神奇,竟灵至此,已能映证佛光
和尚若有所思,略急,向佛祖询问:“佛祖的念珠共有几颗?”
佛祖微笑:“九颗,怎么,你竟舍得踩踏这一池荷莲,出这九颗念珠还我不成?”
和尚淡淡的说:“少了九株小金莲,九颗佛珠,九株金莲,莫不是珠子竟自去了?”
佛祖动容,手捏一个佛诀,闭目观世,片刻。
“不好,泼猴闯了大祸。”佛祖双目直视和尚。
和尚不解,望向佛祖,喃喃相问:“如何是我?”
佛祖匆匆道:“这串念珠随我良久,听经说法,降魔除怪,受尽香火,佛光偏照,已聚了万般灵,神通会集,十分了得,如今竟得解脱,各自乘金莲而去,它们虽得正法,但却终究仍是死物所生,不得正心,如今下界,滥用法术,岂不为祸一方?泼猴这次当真闯了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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