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春花再用藉口错过与宗经灝可见的机会。
以致,宗经灝来到巨鹿候府未能与春花遇见到。
宗经灝来到主屋,看见这次又只有平林一人立在江洐泽身后时,露出一记诡异的笑容,徬似是礼貌的笑顏,又似谋算的奸笑。而那一抹笑容,化表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行到江洐泽身前,自顾地坐落在由茶几分隔而开的另一主位上,并他并列而坐,亦不用这位主人家招待。
江洐泽当有所察觉他的到来,气定神间地坐在主位上,等。亦没有出声让下人为客人添茶,便这样冷着他。
两位上位者可以无理地对待对方,而双方的的近身却不能,他俩对对方的主子礼貌地行礼。
"江叁爷,不让婢女为我上茶"
"我府上的茶水真是香到要你叁差五日上门来。"
"可是香郁与否,不重要,重要是我诚心来探望你。"
江洐泽嗤笑出声,便道:
"宗世子真会说话。那我真不能省下这口茶水,来人,上茶。"
"那真是多谢江叁爷了。"
宗经灝没有正经地道,眼中却扫去立在多处待候的婢女。
江洐泽对于他的道谢,一笑置之,当初是同窗时,亦不见得与他感情深厚,更不要说此时。而且,他可知道他的心肠多坏,更不会是诚心来探视自个儿了。
片刻,有一婢女递来一杯茶给宗经灝,他都扫视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后,又东扯西扯地与江洐泽间聊着。
江洐泽听着他的鬼话连天,便不想与他磨着。但是,那位宗世子便是不想走人般,更是不看主人家的脸色,自顾地聊着,暗自又盘算着时辰,见差不多,才起身与江洐泽道别,由一婢女领着他出候府。
在出府的路上,宗经灝唤着那婢女,要她领他俩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并掏出叁颗金錁子展示在她脸前,并道:
"帮我向你家叁爷的近身婢女通报声,叁爷有事寻她,要她速回身旁。这些金錁子便是你的了。"
她看着眼前金光灿灿的金錁子,她的心被蛊惑了。
"但是,奴婢要带您出府。"
"不要紧,我晓出府的路,不用你带路都可以。"
"但是,奴婢…奴婢…"
看着眼前的财帛,对于宗经灝来说不是多。对于一名下人,便是一笔财富,是很大的诱惑。
宗经灝看着她的心动,眉目慈祥地道:
"只是带一句话,让她快回主子身旁伺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你们本来便是需要在主子身旁伺候,不是吗?"
他把银子交到她手中。
她接过,感受是她人生中从未拿过的重量,她的犹疑渐没有了。对于要春花回叁爷身旁伺候的事,本是天经地意,没有任何问题,何况,他带一句话,便收下这些银两。她徬似想通了,把银子收下,恭敬向宗经灝行过礼,便为他去办事了。
荣南见她走了,便问:
"世子,现下我俩去做什么?"
"去捕蝉。"
宗经灝双目发出精光,看你可躲得多久。
宗经灝刚开始没有为意,次数多了起来,便察觉到,那婢女有意躲避自己。他没有介怀,反之,乐在其中,增加狩猎的兴致。她是他的猎物,他自有办法把她捕捉到。不过,当被他捕捉到时,可要小心啊!他可会给那会耍滑头的猎物一个小惩罚,到时可要受得了。
何况,以他从花丛中走过来的经验,她的身子可是很鲜味,受过不少男子的抚摸及操弄,才可以养得了那身段。他慢慢收拢指尖,回想起那奶子的柔软及沉甸,他当想看脱光光她的衣裳,露出奶房的形状及顏色,以及那妖嬈的身子。想到此,他伸出尝到味道的舌尖,扫动一记下唇。
那个叫春花的婢女,你可要受得了。
春花收到那名婢女的话,还多口问一句。
"宗,宗世子可出了府?"
"出了。"
婢女通报完,便离开。
春花亦收拾一番,便回檜晴轩去。
当她经过回廊,进到拱门。突然,身后出现一道身影,她未回过神来,而听到一把让她心惊胆颤的声音响起。
"终于捉到你了,小滑头。"
宗经灝知这是回江洐泽住院必经之路,便在此埋伏她,终被他捕过正着了。
春花还未被身后的声音惊吓得回过神来,便被对方捂嘴,强行拉到另一院子的厢房里。
"呜…呜…。"
待他放开她时,她已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厢房内,他的近身候在门外,她被置在房门与他之间,借着微亮的光线,她才得以看到他。便是看到他,在不明白他的意图,以及只有他俩人在厢房内,她更是怕。她拔腿想逃,远离他。
那知,她只是踏出一步,他已捉着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拉回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躲我,可躲得开心。"
他一眼都不眨,盯着她看,把她的惊惶失措,紧张胆怯看在眼内。
此刻,春花听见他的说话,只感自个儿腿儿打震,身子冒出冷汗。
"您,您放开我。这里是,是巨鹿候府。"
这些,已经是她可以依仗的东西了。
听到她胆怯又自带威胁的说话,他仰天狂笑。
"哈…哈…哈。你猜,我想对你怎样?"
他正眼望着她,口中道出一段轻蔑的话来。
「说白些,我对你做了过份的事,巨鹿候府奈我如何?你的叁爷又可对我怎样?会因为你来对我兴师问罪?"
她当然懂这个道理,即使他强行要了自个儿,她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巨鹿候府亦是。
他是世子爷,有着尊贵的身份,而她只是卑贱的婢女,巨鹿候府总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婢女,而与施恩候世子撕破面。若此事被传出去,对他,仅是德行有损,然而,真是有多少人是会怪责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糟水泼向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疯言疯语刺伤他,而非她。甚至推往到最后,他愿立她为妾,她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呢!落在他人眼中,可是她早有图谋。
这便是他俩身份的悬殊了!
"你大可张声大叫,唤人来救你,我是没有所谓!"
他一道完,便与她拉开一手臂的距离,蹺着手看她。
春花没有犹疑,没有挣扎,款款地单膝跪下,双手置腰,对他诚恳地道。
"宗世子爷,请您饶恕春花之前的无礼。春花,知错了。"
此刻,她只想他大人有大量,放过自个儿之前躲避他之事。其他的,她已没有心力去争论对错了!
只望他原谅。
宗经灝看着识时务的春花,勾出一抹恶鬼般的笑意。
"把衣裳全部脱下。"
春花懵然了,以为听错,抬头看他,与他四目相对。
宗经灝没有责怪她的以下犯上,静謐地与她对望,淡淡地道出说话来。
"我想欣赏一回你的身子,快解下衣裳。"
春花知道他要给教训她,不会轻易饶过她。而她只可跟随他的话来做,她紧了一紧地握着双手,然后闭合一会双目,再睁开之后,瞭然地道:
"是。"
她款款地佇立起来,解下腰带,宽下外衣。其实,都不是一件大事,作为一个妓女,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本是正常不过之事,应该谈不上受到伤害的…
她的自个儿安慰,可都抵不住,他的一句评价。
"当真有一个好身段,奶子可真大,把里衣都撑高几分,晃得人都晕。"
她没有腰带承托,没有外衣包裹,渐把身子在他眼前显露了,让他可欣赏一回美人秀了。
听见他的话,春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手中的工作。「噔」一下,把里衣除下,两只白桃奶跳出衣衫的束缚,把晶凝通透地立在他的面前。「嗖」一下,裙子落下,把两条白净修长的双腿露出来,以及那绑在双腿中间的它亦露出来了。
宗经灝摸着腮子,满是惊讶地道:
"哦,原来你还藏一个这样的惊喜给我。"
他真是没有想过她不穿褻裤,仅以裙身遮掩下身,在候府中行走。而且,双腿中间还穿戴—贞操带。难怪,她不愿唤人过来解救自个儿。即使,她是清白,被委屈了,当有人嚷要验身,看到她这身装束,并且,她的身子本让人詬病,那时,有谁信,她不是主动来勾引他呢!
春花知晓,这样一个的她,是不能给人来看见。当他要她脱下衣裳时,她便乖乖地就范,连一刻反抗亦没有。因为她深知,正经的一名婢女是不会如她般,不知廉耻,以这身装束在府中行走,并穿戴着贞操带,还在它中间装嵌一根阳具!
她懂,她是家妓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然而,她仍想瞒骗到多一天便多一天,只因她仍未能接受到别人用轻蔑的目光投向她。
不管是那朝那代,对女子,上至皇公贵冑,下至平民罪犯,都是要求叁贞九烈,玉洁冰清。儘管,秦国民风可算开放,可容许女子出外行走,做起买卖,然而,对娼妓的看法,是不会改变,她们做着的事本是违反世道对女子的规范,即使有她们的出现是有嫖客的需求,有宴会的需要,有色诱的计谋,有男子的虚荣心,有......有千种万种的理由,仍是阻止不了,娼妓是卑贱的存在。
那就是她们的悲凉,亦是春花想躲开触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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