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佣人走到尼采身边,尼采接过茶水。
韩森规定家里面是不可以拜访碳酸饮料的,那些东西小孩子很容易喝上瘾,而且会导致孩子骨骼里面的钙质的流失,很容产生骨折和小腿抽筋的情况。
那种事情对于小孩子该说是苦不堪言的,能从小事上避免,当然最好完全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孩子良好的生活习惯是需要从小培养的。
所以家里面韩修和尼采都是喝普普通通的茶水,就算是客人来了,也一概是没有乱七八糟的饮料的,清一色都是上茶水,爱喝不喝。
韩森不是那种为了迎合别人而随意的篡改自己生活习惯的男人。
对于韩森来说,真正高品质的东西一定是朴素的,他这辈子身边唯一奢侈浮夸的存在,就只有路德蓝这过分漂亮的男人。
手指捏着茶水的顶端,尼采把茶水的盖子揭开轻轻的吹了吹,韩修专注的看着尼采。
尼采扯唇笑了笑,端着杯沿自己啜饮了一口,感觉没有那么烫了,尼采就把杯沿放在韩修的唇边,
“儿子,喝点茶水。”
韩修点了点头,然后张嘴喝茶,尼采慢慢地倾杯,看着韩修乖觉的模样,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你爸爸要是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尼采抬起手指,指尖温柔的抚摸韩修的额头,撩了撩韩修挡住眉毛的刘海。
喝完茶,静坐画画的韩修满足的舔了舔嘴角。
“小公子擦擦嘴巴。”
一直站在边上的女佣人把白色的丝绸绢布递到尼采的手上,尼采接过绢布,擦拭了一下韩修的嘴边,那里呗茶水弄得湿漉漉的。
韩修抬眼看了看女佣人,开心的说,
“谢谢你,小艾。”
女佣礼貌的摇摇头,
“不用谢,公子。”
尼采看着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些烦的要死的礼貌用语,都是韩森规范的,尼采特别的反感这一套,挥手让女佣下去了,顺手端走了茶水,关上了门。
女佣一走,画室里就只剩下尼采和韩修两个人。
韩修朝后面靠了靠,身子倚靠在尼采的胸口上,舒舒服服的哼了哼,
“妈妈?”
韩修突然喊了尼采一声。
尼采低头看着韩修,伸手捏个捏韩修的脸蛋,
“怎么了?”
韩修扭了扭身子,转过头看着尼采,仰着脸,
表情显得很天真,
“妈妈,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韩修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扯了扯尼采衬衫上的纽扣,长长的睫毛簌簌的颤动,宛如夜晚振翅的小蝴蝶。
“哦?我刚才说了什么?”
韩修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尼采,然后试探的问,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
尼采挑个挑眉,
“你怎么会这么想?”
韩修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现在都不亲爸爸了,以前你不是每天都亲爸爸吗?”
尼采以往会和韩森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也并没有可以的避开韩修。
尼采沉默不语,韩修拽了拽尼采肩膀上的头发,
“妈妈,是不是爸爸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尼采带着有趣的神色看着韩修,然后点点头,
“是啊,爸爸不听话,我不想理他。”
韩修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思考了许久,然后白说,
“妈妈,那爸爸听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是啊。”
尼采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头在韩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两人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直到管家提醒尼采吃午餐,尼采才带着韩修从画室里面出来。
韩森虽然时常陪伴韩修,但是韩森多半是沉默寡言的,督促着韩修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情和学业,而不和韩修说废话,韩森既不喜欢说废话,本身也不喜欢说废话,自然而然,和韩森在一起时间久了,韩修也变得谨慎起来,不像活泼的孩童。
但是和尼采在一起不一样,只要他愿意,尼采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话可韩修说,韩修宛如接触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整个人顿时就会变得活泼起来,完全像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子的模样。
尼采一路抱着韩修走到客厅,带着韩修到洗手间一起洗了洗手,然后坐在餐桌边上准备用餐。
佣人陆续把午餐添到餐桌上,
“修,吃饭吧。”
尼采看向韩修和时刻,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和之前进门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见尼采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觉得自己之前看到的尼采是自己脑海中的幻象。
“好的,谢谢妈妈!”
韩修甜甜的笑了笑,尼采也拿起了餐具,准备用餐。
管家走到尼采的身侧,微微的弯下腰,疑惑的问尼采,
“尼采先生,韩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您不等着韩先生回来一起用餐么?”
尼采冷冷的瞥了管家一眼,语气淡淡的说,
“你家主子现在不乐意吃家里的东西,还不是在外面吃饱了回来?”
管家表情尴尬的靠了看韩修,生怕韩修听出了什么言外之意,但是韩修只是眨了眨眼睛,看了尼采一眼,然后低头慢条斯理的用餐。
午餐吃完了,管家呆着韩修上楼例行午休,尼采看着韩修进了卧室,自己也转身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的门,尼采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瘦削上身,只穿着裤子蹲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后背依靠在墙壁上,从身后摸索到一整盒的墨西哥雪茄。
打开银制的雪茄盒,从盒子里面拿了一根雪茄出来,这些墨西哥雪茄已经被剪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银制的雪茄盒里面。
难忘之前这种墨西哥雪茄给人带来的肺部几近麻木的快感,可以让人觉得脑袋不再疼痛,尼采把雪茄咬在嘴里,光线阴郁的房间里,抬手把雪茄点燃,火光瞬间点亮容颜。
“呼……”
尼采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淡白色的烟雾袅袅的从嘴角飘散出来。
脑袋向后靠在墙壁上,伸手撩开窗帘,尼采的视线直直的看向窗外后花园里面摇曳的花朵。
一丝光线透过窗帘洒落进来,落在尼采的身躯上,可以看得见从白皙小臂蜿蜒而上的惊心可怖的伤口,那些伤口新鲜而脆弱,散布在尼采美丽的身体上,除了一张脸,尼采身上几乎就要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
一直都用上好的衣料,仔仔细细的包裹遮掩着,然后露出那张完好无缺的脸孔。
所谓完美的东西,总是表象,然后在私底下,悄无声息的,支离破碎。
韩森进门的时候,管家立刻迎了上去。
韩森环视了一下四周,尼采和韩修都不在,佣人门都在安安静静的各司其职,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路德蓝吃完午餐了?”
韩森转身问管家。
管家点点头,
“是的,韩先生,尼采先生和小公子已经吃完午餐了,已经都休息了。”
韩森嗯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管家接着。
“韩先生用过午餐了么?”
管家看着韩森。
韩森摇摇头,
“随便做一些,我去看看尼采。”
管家点点头,转身离开。
尼采依靠在窗边的墙壁上,长发遮住了侧脸,视线始终都落在窗外的花园里面。
“路德蓝。”
门外传来了韩森的声音,尼采缓缓的转过头,没有出声,房间里烟雾缭绕,就算是韩森进来,也一定会被狠狠斥责。
如果被韩森看到身上的累累伤口,也一定会被惩罚。
但是光是听到韩森的声音,尼采已经觉得自己浑身轻轻地颤抖。
尼采的身体是被韩森充分开发疼爱过的,他迫切的渴望没日没夜被韩森占有和冲撞。
“路德蓝?”
韩森的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伸手动了动门的把手,可是门被尼采一进来的时候就反锁了起来,韩森没有办法进来。
尼采屏息,裤子下面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后面顿时觉得无比的空虚。
尼采一直觉得,韩森的那里,应该长时间的放在自己的体内才对,这样的长时间没有亲密接触,或者是偶尔亲密接触的状况,让他变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就像是干涸的深井。
路德蓝在认定自己属于韩森的那一天,就觉得自己应该被时时刻刻宠爱。
可是韩森没有做到,韩森不愿意给他。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韩先生,尼采先生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尼采听见了管家的声音。
“路德蓝午餐吃了?”
“吃了,韩先生。”
韩森低低的恩了一声,那声音隔着门传进房间里,低沉悦耳,给尼采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一股热浪随着烈性雪茄直冲脑海,然后袭击四肢百骸,轻轻地闭上眼睛,眼前闪现韩森年轻的身体。
路德蓝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也许对于年轻的韩森没有吸引力了。
可是自己明明越来越想要来着。
并没有因为年岁渐长而觉得清心寡欲。
尼采后脑勺依旧靠在墙上,嘴里面咬着雪茄,烟雾袅袅往上升起,尼采迅速的扯开自己皮革的腰带,然后把底裤也扯了下来。
“我一会儿再过来吧。”
韩森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尼采握着自己那里,开始用力的上下动作,尼采是白人血统,那里长得很可观,其实长得比韩森要大,要长,完全延展的时候,甚至有些惊人。
韩森有时候握着尼采那里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觉得有些诧异,偶尔还会觉得有些懊恼。
不过,这纯粹是血统和遗传问题罢了,下面的大小并不能改变尼采渴望韩森的那种念想。
“唔……”
尼采哼了一声,动作了许久,迟迟不出来。
他抬起手,狠狠地甩掉嘴里的雪茄,猛地躺在了地上,脸颊朝上看向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
尼采从自己的衣物里找到一件韩森的衬衫盖在自己的脸颊上,脱下自己的裤子和底裤,抬起手指含在嘴巴里,吮吸的濡湿之后,张开双腿,把手指伸到自己后面,开始反反复复的动作,就这样躺在地毯上挣扎了许久,尼采幻想着韩森的面容,直到把后面弄得热乎乎、湿漉漉的才结束。
“叔叔……?”
韩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过来了,再一次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在某种时刻,韩森真的很烦人。
“森……”
好像再一次淫【辱了韩森一样,那种灭顶的快乐,路德蓝压抑着声音呢喃着韩森的名字,然后小腹处湿漉漉的一片,看起来还很粘腻。
尼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拿着韩森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满是愉悦的翻身趴在地毯上,伸手把雪茄盒扯过来,翘起修长的小腿,一只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开始一下下的吸着香烟。
昏暗的房间里,赤【裸裸的尤物手上夹着雪茄,拿起韩森的衬衫,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吸着,宛如在闻吸年轻爱人皮肤上的香气。
“路德蓝?”
韩森不厌其烦的又敲了一次,
“叔叔,快起床,下午睡太久晚上会失眠的……”
尼采猛地抬起头,挥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摔在了房门上,
“滚!”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韩森大概是走了。
尼采喘息了一声,侧过脸又趴在了韩森的衣物上,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原本苍白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指尖在衣物上温柔摩梭着,嘴里轻声呢喃,
“森……”
带着骄傲的神情。
爱海里情人的低语。
亲密障碍(10)
尼采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从自己的卧室里面走出来。还是管家亲自请尼采出来吃晚餐尼采才慢吞吞的走出来。
尼采出门的时候,门外恭恭敬敬的站了一整排的佣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尼采神色不悦的看着神色惶恐的站在自己门前的佣人。
管家走上前去,弯腰对着尼采鞠躬,
“韩先生让我们趁着您用餐的时候把房间收拾一下。”
尼采抬手把自己衣领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扣上,云淡风清和瞥了管家一眼,
“打扫房间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么,就你一个人打扫就行了。”
尼采挑个挑眉毛,走过管家身边的时候,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相信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说完,尼采抬起头,风轻云淡的和管家擦肩而过。
徒留管家一人站在走廊上,心中凌乱。
真的不知道自己即将又要看到什么不能说出口的画面。
尼采下楼的时候,韩森和韩修已经在餐桌边上坐定了,就等着尼采下来。
韩森抬起头,看见尼采穿着一身板正的衬衫,而且纽扣一直扣到了脖子的最上面,显得无比的正式。
尼采绝大部分的衬衫都是黑色和深蓝色的,而且多半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重工刺绣的高档衬衫。
尼采此刻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袖衬衫,右肩和左边小臂的部位被绣上了白色的刺绣花纹,华丽简约,大气天成。
但是韩森直视着尼采的那张脸孔,被红色的秀发和深蓝色的衬衫衬的很苍白,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韩修直直的看着尼采,脸上浮现笑意,但是父亲韩森在的时候,韩修在饭桌上都是不会乱说话的。
食不言,寝不语。
韩森明确对韩修说:“吃饭的时候不允许废话,睡觉的时候不允许废话。”
在韩森在场的时候,韩修没有必要一般都是不开口说话的。
“路德蓝,你怎么回事?”
韩森看了看尼采穿的衣服,
“大晚上没有必要穿的这么整齐,舒适一点就好了。”
尼采穿衣服相当的谨慎,竟然连手腕的袖口都扣了起来,真是相当的一丝不苟。
尼采看了韩森一眼,没有说话,坐下就开始吃晚餐,似乎没有听见韩森刚才和他说的话。
韩森挪了挪位置,坐到尼采身边,轻声细语的和尼采说话,也确保韩修不会听到,
“路德蓝,你把衣服都移走了?”
尼采点点头,抬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手上的餐具挑拨盘子里面的食物,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食物上面,
“我们分居了,你忘了?”
韩森似乎是低声的笑了笑,
“路德蓝,那些都只是暂时的。”
尼采冷冷的看了韩森一眼,
“没有丈夫会提出暂时和妻子分开,一天也不行,一晚也不行,陪伴伴侣度过夜晚,是丈夫的责任,韩森,你还是小孩子么?”
“路德蓝。”
韩森抬手想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尼采的手背上。
“滚开。”
尼采猛地抬起手,站了起来,
“我不吃了,你们继续。”
韩修一惊,眨着眼睛看向尼采,不敢说话。
尼采走到韩修身边,低头亲了亲韩修的脸颊,“儿子,你继续,妈妈先回去休息。”
说完,尼采转身就上了楼。
韩森没有跟上去,陪着韩修把晚餐都吃完了。
“爸爸,”韩修洗漱结束,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韩森。
韩森坐了下来,
“怎么了?”
韩修直直的看着韩森,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对这韩森说,
“爸爸,你可以听话吗?不要惹妈妈生气好不好?”
看到尼采今天并不是很愉悦,尤其是在和韩森相处的时刻,其实韩修也因此而闷闷不乐,在他眼里,尼采是世界上最温柔体贴的家长,相反,韩森就显得严肃多了,所以,一定是韩森把尼采弄生气了。
恩,一定是爸爸不听话,所以妈妈才会生气。
韩修在心里这样想。
韩森一愣,倏而笑了笑,
“当然没问题。”
韩森和韩修说了晚安,迈着步子走到尼采的房间外面。
韩森伸手转动门把,竟然把门推开了,韩森走了进去,尼采合衣躺在床上。
韩森走了过去,扭开床头的壁灯,坐在尼采的床边,尼采睁开眼睛,看着韩森。
两人一时无声。
韩森抬手轻轻的撩开尼采额头的发丝,然后弯腰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怎么突然生气了?”
韩森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说呢。”
尼采不悦的反问。韩森视线在尼采和身上扫视个一眼,看见尼采身上穿的真么整齐,
“好了,睡觉还穿这么多,晚上休息之前不知道脱衣服么?”
说完,韩森就要动手解开尼采的袖口,尼采冷冰冰的甩开韩森的手掌,侧着身子睡觉,沉声说:
“出去,我要休息了。”
韩森坐在尼采的床边许久没有说话,最后才点点头,“晚安。”
韩森低头在尼采的脸颊上亲个一下,然后起身离开。
“森……”
尼采下意识的向后伸手想拽着韩森的衣袖,但是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掌抓空,韩森已经出门了,而且替自己把房门都关上了。
尼采先是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发呆,然后转头发现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床铺对面就是大大的穿衣镜。
尼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边上,脸色苍白的犹如血之贵族,但是嘴唇突兀的殷红。
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康,也不像正常人。
尼采觉得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蜷缩在床铺上,身体说不出来的疼痛,尼采颤抖着把自己的指尖咬在嘴里,直到嘴里有个血腥的味道,额头满满都是汗水,尼采才轻颤着吐了一口气,小腹微微的痉挛,尼采翻身朝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尼采这人,以前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特别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只要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让自己不再觉得难受,他什么都敢对自己做出来。
可是,怎么也不觉得后悔来着。
尼采默默的想。
脑海缓缓的浮现年幼时父亲母亲相处时刻的画面。
其实他们也没有想象中快乐,敌对的家族,注定的你死我亡,可是就算其中一方最终死去,父亲也真的表现出有多后悔。
尼采以前不明白,现在开始有些许的了解。
想着想着有些累了,尼采没有盖着被子留睡着了,然后第二天留开始发烧 。
尼采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而且浑身疼痛,缠缠绵绵的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站在冰天雪地里,孤零零和一个人,睁大了眼睛,四周始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的尼采眼睛都痛了。
尼采面容肃穆的站在无垠的天地间,浑身发冷,他不是喜欢表现出情绪的人,但是非常非常的讨厌自己一个人。
说不出来的讨厌。
“韩森……韩森……”
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尼采从心底觉得疲劳,但是始终缠缠绵绵的在梦境中无法醒来。嘴里面喃喃的说着韩森的名字。
“叔叔?”
一双温暖的手掌放在了尼采和额头上,尼采舒服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抓着那人的手掌。
“叔叔?”
一大早听管家说尼采似乎不舒服,家里面所有的佣人都围在了尼采的床边,韩森第一个进门就看见尼采合衣躺在床上,身上都没有盖被子。
尼采似乎是觉得冷,额头上都是冷汗。
韩森赶忙拿被子把尼采盖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伸出手臂,把尼采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把尼采搂在自己的怀里,抬起手掌试了试尼采的额头。
“去把医生叫来,快点。”
韩森转身把尼采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尼采似乎是闻见了韩森身上的味道,身子轻轻地蜷缩着,脑袋埋在韩森的怀抱里,不肯出来,身上的温度高的惊人。
韩森伸手拍了拍尼采的脸蛋,把他喊醒,一会儿医生就要过来了。
尼采睁开眼睛,看到韩森把自己搂在怀里。尼采大概以为是做梦了,抬起手臂,紧紧的抱着韩森不撒手,脸颊靠在韩森的胸前。
“叔叔,你发烧了。”
韩森轻声说。
尼采很少生病,并不是因为他身体好而且因为他是那种亚健康的体质,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就会好久好久才能病愈。
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尼采高烧过一次,也是因为受凉的缘故,结果他不愿意打针或者是挂水,吃药休息拖拖拉拉的花费了大概半个月才病愈。
韩森那时候存步不离的照顾尼采。
尼采一生病就会发呆,而且会发呆好久好久,韩森害怕他脑袋被烧坏了,所以不时的抬手在尼采的面前晃晃,就怕他突然间脑子烧坏了。
果然,尼采听见韩森的声音,只是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韩森,和以前发呆的样子没区别。
“韩先生!”
韩森看着尼采的时候,医生拎着药箱从门外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医生,”
出于习惯性的礼貌,韩森作势要站起身来。
尼采感觉韩森要离开了,用力的抱着韩森的腰身,喃喃的喊了一声,“老公……”
尼采这一声老公,站在一旁的佣人十个九个红了脸。
“不准走!”
尼采皱着眉头,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的手指紧紧的扣着韩森的手指,神情因为病痛的痛苦中带着懊恼。
“好的,我不走。”
韩森抬手摸了摸尼采的脸颊,尼采昏昏沉沉的点点头,似乎是觉得满意了,松开了眉头。
韩森靠在床边,一只手被路德兰抓在了手掌心。
“医生,路德兰好像生病了,你给他看看。”
韩森放低了声音,失意医生过来。
医生走到床边,先是摸了摸尼采的额头,感觉非常的灼热,温度高的有些异常,然后拿出体温计,使劲的甩了甩,
“尼采先生,我现在需要测量您的体温,抱歉可能要解开您的衣服。”
其实都是男人无所谓脱不脱衣服,但是医生考虑到尼采刚才喊韩森老公,
心想着他的男人在这里,直接脱掉他的衣服总是走着突兀的。
韩森摆摆手,示意医生不要介意。
医生点点头,走上前来,抬手要解开路德兰胸前的衬衫纽扣。
医生的手刚碰到尼采的纽扣,尼采猛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前衬衫,缓缓的睁开双眼,视线简直带着冰冷的杀气,和刚才闭着眼睛时有些许迷糊的模样截然不同。
“滚开。”
尼采语气冰冷的说,眼睛里甚至带着凶狠的光芒,这种眼神让韩森恍惚的想起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尼采的模样,韩森隔着罗马监狱偌大的操场,远远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时刻,就是这样的神情。
深深刻入骨髓的戾气。
医生被尼采这样的眼神吓到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好说话。
韩森挥挥手,示意医生站在一边,转头看向尼采,轻声细语的说,
“叔叔,我给你脱衣服。”
尼采狠狠地甩开韩森伸过来的手掌,冷冷的说:
“谁也别碰我。”
尼采脾气向来都不太好,所以只要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不管是谁说都是没有作用的,韩森也没用。
韩森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抿唇看着一脸冷漠傲慢的路德蓝,转头对医生很客气的说:
“医生,路德蓝的症状就是头疼发热,但是没有咳嗽,还是直接给他开些药吃吧。”
医生皱了皱眉头,
“韩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服用抗生素的话,可能效果不是很明显,打针或者是打点滴会尽快的让尼采先生的身体好转起来……”
“不要。”
尼采侧着身子,不去看韩森也不看任何人,很干脆的拒绝了打针或者是打点滴的要求。
尼采其实有些怵针,尤其不喜欢那种尖锐的东西刺进自己的肌肤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作呕。
尼采小时候就不喜欢打针,而且明确的拒绝,现在人到中年,这个坚持可是一点都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向任何人妥协。
不要说是韩森,就算是他亲生父亲老路德蓝还活着,尼采都不会打针打点滴的。
尼采八岁的时候,性格就开始很阴鹜固执了,那时候打针还是用传统的玻璃针管,尼采有一次生病因为不愿意打针,硬是摔了医生的好几个玻璃针管。
韩森知道尼采是什么样的个性,也不劝说,只是对医生说,
“医生,还是开一些抗生素吧,我妻子一向是不愿意打针打点滴的。”
韩森都这么说了,医生只好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然后拿出圆珠笔开始处方药。
尼采听见韩森说出“妻子”这个单词,侧过脸看着韩森,正好发现韩森正看着自己。
尼采冷哼了一声,然后撑着手臂要坐起身来。
韩森赶忙扶着尼采坐起身来。
“你们都下去吧。”
韩森示意佣人们都可以下去了。
“管家,你让医生把这些药物的服用方法都记下来,定时服侍尼采先生吃药。”
管家点点头,
“哎,好的,韩先生。”
医生和佣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轻声地退了出去,然后卧室的门被关了起来。
韩森拿着医生刚才写下来的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神态看起来非常的认真仔细。
尼采猛地伸手搂着韩森的腰身,脑袋依靠在韩森的胸口上,长长的发丝铺陈在韩森的大腿上。
“怎么了?”
韩森低声问。
尼采摇摇头,只是抱着韩森的腰身不撒手,韩森任由他抱着,很干脆的坐在了床上,依靠在床边,直到尼采觉得有些困乏了。
尼采现在的脑袋昏沉的厉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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