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蹦出点更劲爆的。
“生不生气和你无关,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管。”孕夫大力推开房门,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动作:“倒是酆腾集团的继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小镇来纠缠普通老百姓,还在半夜私闯民宅,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十七不怒反笑,径直闯进去,拉了把椅子准备坐下:“那么我们来聊聊你现任丈夫的身世,怎么样?”
滚――哑巴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我家不欢迎你。”像读懂男人心思般,他开始充当翻译:“你哥的想法和我一样,识相的话赶紧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喂喂,你可真绝情啊,好歹也同床共枕过几个月,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就舍得对前夫这么冷淡?”因为被哑巴制住,就算是小十七也没办法轻易挣脱钳制,但他不愿落下风,必须从嘴上讨回点优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冷淡的人,我每次进入的时候,你都哭喊着瑟瑟发抖,用后面缠住我不放呢。”
这段话说得露骨,哑巴暴怒,挥拳过去,大有再干一场的架势。怕他们再打起来,孕夫抢先拉住自家男人,转头对小十七说:“不好意思,我可不记得和你滚过床单。我的丈夫,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酆朴宁,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说完,他转头,用手抚摸哑巴烧伤的脸:“你欠我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先齐心协力把破坏咱们家庭的人赶出去再跟你算账!”
“原来你知道。”露出真没劲的表情,十七甩开哑巴的胳膊,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衣服:“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泽德弄回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腿长在他身上,你让我上哪去弄人?”紧握住男人的手,星骓像得到力量般大声回绝他:“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泽德是我丈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要伤害他,我和哑巴会用我们的方法来保护这个家和家里的所有人!”
“这么晚吵什么吵,也不怕邻居看笑话。”在矛盾激化到顶点之前,锦年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呦,稀客啊,别来无恙。”
“你倒是找了个好军师。”看清来人,十七的嘴角微微上扬,把目光转向哑巴。
“军师虽好,也是拿工资的打工仔,你要付得起好价钱,我这个智囊也不是不能跳槽。”锦年胳膊下面夹着随身不离的电脑,单手搂住不速之客的肩膀:“出去喝一杯怎么样,谈谈待遇,我这里有让十九哥自投罗网的好办法!”
“锦年,你怎么能这样!”孕夫出声制止,却被男人拉住。
“哼,看来你们不是一条心啊。”毕竟在家族恩怨中沉浮许久,熟知阴谋诡计和各种手段的人又怎么会上锦年的当,但他愿意顺着往下演,反正也是一出好戏:“隔壁有个油茶店,咱们去找老板聊聊,或许还能打听到泽德的下落。这个十九弟可真让我焦心,话还没说上呢,就把我的保镖打残跑了,让我这个做兄长的脸往哪放?”
“他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锦年笑,抬腿要走,星骓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到底怎么了,你准备干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二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从容不迫,连镜片下锋利的眼神都在褶褶闪光,仿佛胜券在握:“豆豆哭了,你还不上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楼上传来,星骓心烦意乱也没有辨认,只好等人走了,把大门锁好赶紧上楼。不过等他去了二楼才发现儿子的房间安静得很,小家伙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不知哪里的猫叫得凄厉,貌似小孩的哭声。
我们谈谈――刚松了一口气,哑巴追上来,电脑屏幕上只写了这句话。
孕夫看了看,点头,推开书房的门,率先走进去。这间房的窗边还放着不久前买的电子琴,哑巴给他弹悦耳动听的乐曲的画面历历在目,但这一切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不可否认,除了愤怒,他还有别的情绪,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复杂。那些汹涌的情感虽然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只说:“上次去温泉的时候就发现你和酆朴宁很像,年龄也差不多,可是因为新闻里不断播放酆腾集团的消息,也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是我太蠢,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你们的身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血型相同,连家世背景也差不多。况且,你还跟豆豆那么亲近,按理说那么小的孩子肯定会害怕严重烧伤的脸,可豆豆就是那么的喜欢你,血浓于水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呵呵呵,也许是太害怕,我逃避似的不愿往那方面想,或者说,因为完全信任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欺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男人不敢看星骓的眼睛,垂着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孕夫长长叹了口气,让他焦躁不安的,正是割舍不下的感情。他可以发怒,摔东西,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不满,但那样一点帮助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隐瞒身份是因为你害怕我知道你是酆朴宁以后会拒绝你吗?如果这样,如果你对我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爱,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的……绝情……”
我没想过要干扰你的生活……他们给我灌了毒药,我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只想来看你和儿子最后一眼,才挣扎着来到这个地方――哑巴的眼里渐渐泛起水光,握笔的手也抖个不停,情绪很激动――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骗你,可你没认出我,还帮着治伤,豆豆也很亲我。所以我就想,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也要留在你们身边。可我又很害怕,如果说出真相,这一切,眼前的这些幸福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想以哑巴的身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真的很对不起……
见他不断自责,用混乱的字句表达自己的内心,星骓又心痛又觉得这个人真的不可原谅。哑巴到底有什么顾忌,到最后也不肯跟他商量,需要背负所有的秘密和痛苦一个人承担。难道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不知道他最终会原谅他吗?
男人在无声地流泪,星骓鼻头一酸,也想哭。
对不起――哑巴忽然跪下,把头贴在孕夫的膝盖上,还是说了不知多少次的三个字――对不起!
“你爱过我吗?”虽然在十七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但他的内心其实早就崩塌了。过去和现在慢慢重叠在一起,冷漠的酆朴宁和温柔体贴的哑巴竟然是一个人,知道真相后,这短短的半小时比一年还难熬。
星骓的脑海中不断掠过各种画面,纵横交错,几乎可以把他杀死。
他恨这个男人,但也爱这个男人……
我爱你,从我十六岁开始,就爱着你,从未改变过――哑巴抬头,用异常坚定的目光,一笔一划写下这句话――也许你不相信,也许这些话现在听起来也像是请求你宽恕的蹩脚借口,可我真的很爱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呢,我是说七年前。”付出得不到回报,那种和空气拔河,不知对手的无力感至今还记忆犹新,让人痛不欲生。
我不能说――摇摇头,哑巴绝望地看向别处――就像你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走一样。
“好,我答应过你,你不愿意说的我就不问。”孕夫按了按酸痛的眼窝,觉得喉咙发紧,每一句话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似的:“换一个问题,如果假冒的酆朴宁不出现,你会继续骗我吗?不要说谎,告诉我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没有被揭穿的话,是的,我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这一生都用哑巴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星骓看完这句话,不置可否。他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来,把搁置在墙角的玻璃摔得粉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膝盖这么不值钱,连男妻都要跪的话,不如让我给你垫点东西。”
碎玻璃被扫起来,堆成一座小山!
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别说跪玻璃了,让我吃下去都行――哑巴慢慢露出笑容,把裤子卷起来,面对星骓,朝那对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跪下去。
孕夫没敢看那个画面,他转过头,偷偷擦了擦眼睛。
47合二为一
跪玻璃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为什么是你在哭?不要难过,这都是我罪有应得。你看,我的膝盖已经够痛了,别让我的心更痛――哑巴努力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举起平板电脑,想让孕夫看这句话。他的膝盖虽然在流血,但星骓的眼睛在流泪,比起来,这点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谁让你真的跪下去。”两分钟后,孕夫把哑巴拉起来,帮他处理伤口。
还生气吗――这是句多余的疑问。
“要是真生气,早就把你这混蛋赶出去了。”星骓低头清洗嵌在伤口中的碎玻璃时,哑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大腿上。他轻轻拉起自己的爱人,才发现他哭得比刚才还厉害,修长的眉拧成解不开的死结,一如主人此刻的心事,剪不断理还乱。
看到他哭泣的脸,男人的心脏猛烈收缩,被剧烈的疼痛击溃。他想写字,想安慰,想说自己心中的苦楚,电脑却先一步被夺走。星骓没有看他,红红的眼睛瞪着别处,有点赌气地说:“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好,那就不说!
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哑巴只能抓住爱人的胳膊,把他带到怀里,吻掉脸上未干的泪水。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和空间仿佛都不重要了,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星骓闭着眼睛,双手搂住男人的后背,尽管他不是懦弱的人,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如果可以,不想再思考过去的烦恼,不愿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只看现在,只体会眼前,只珍惜当下。只要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办法简单地用对错来判断,脑中的记忆也不是说电子文档,删除就能全部忘记。最重要的是,他心尖上长了个疙瘩,解不开、融不烂、割不掉,而且会越长越大!
“我们好像还没有……好好地做过一次。”这场面一点也不温馨,空气滞留了一般,连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缄默许久,星骓终于推开哑巴,用很小的声音低语:“虽然以前曾经结合过,也成功怀上孩子了。但是……我是说,带着爱意地真正进入我的身体,从来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还是咬牙继续:“哑巴,我想要你。”
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脱掉上衣,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复杂表情,又重复了一次:“我想要你,就现在!”
恐怕会伤到孩子,虽然无法抢白,哑巴还是露出担忧的神情。他的手从星骓的胸口滑到腹部,轻轻抚摸孕育生命的部位,动作温柔,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也许是看出顾虑,孕夫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固执地说:“没关系,我有分寸。”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竟然主动诱惑,伸出舌头勾画对方嘴唇的轮廓,在哑巴吃惊之余,柔软的舌顺势滑进去,从口腔内侧到牙齿,像猫一样慢慢舔着。
不清楚爱人内心中的真实意图,哑巴其实有点恐惧,因为星骓此刻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对劲,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坏掉似的。他的表情那么虚幻,眉眼间都是压抑的细痕,却分不清喜怒哀乐,也不知隐藏的悲伤究竟有多深。男人很心痛这样的他,所以不想在这种状态下结合,太疯狂,也太扭曲了。
“别动。”按住男人的肩膀,星骓酡红着脸解开他的皮带,缓缓拉开裤子拉链,从里面取出尚未勃发的雄物。
带着体温的男性象征躺在手里的感觉很奇妙,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他认真地想,这应该是第一次亲手握住哑巴的私处。虽然还没激动起来,但处在柔软状态的物件已经有相当的分量,和七年前的少年状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可是,一想到这东西曾经凶狠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心里又掀起一番波澜,茫然和不知所措轮番折磨脆弱的神经,得不到解脱。
为了让大脑安静下来,他抬头看男人的眼睛,一直看到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希望我宽恕你的话,就老实呆着……”
他用给自己自慰的手法搓揉开始渐渐胀大的阳具,没动几下就被男人抓住手腕。
别这样,我会担心,哑巴仿佛这么说!
“我很好。”一瞬间,星骓惊讶自己的读心能力,因为他完全明白男人想说什么,而且能很好地理解。但他不愿意停下来,这样的行为,恐怕今生今世也只有这么一次了:“我想含住它,可以吗,应该会让你感觉舒服。”
说出露骨的对白,孕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深处火烧一样炙热!
真的要吞下这东西吗,他不太确定,可是纷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那砰砰砰的有力撞击让人无法冷静地思考,只能凭本能行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后悔之前用充分湿润过的唇瓣触碰火热的前端,继而深处舌尖舔舐小孔和敏感的冠状沟,最后整个含住。带有征服性的雄性体味夹杂着热气迎面扑来,星骓以为自己会恶心得想吐,可是没有。因为这个人是他的爱人,所以能坦然地接受不太美妙的气息。他开始上下吞吐,亲吻鼠蹊部位的褶皱……
哑巴发出舒服的闷哼,疲软的肉块充血肿胀,变得坚硬无比。这种尺寸在亚洲人中很少见,长度和直径都很夸张,星骓有些费力地衔住过大的柱体,笨拙地运用舌头爱抚每一寸肌肤,直到那玩意勃发到最佳状态,连血管都浮现在表面!
“舒服吗?”他没有帮人口交的经验,所有的知识来源于前段时间恶补的动作片,所以动作显得很生涩。他张大嘴,似乎想把雄物整个吞下去,不断努力地尝试着不同的方式,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柱体不断往下落,牵连的银丝从哑巴的角度看去,是相当淫靡的画面。
目睹这样的星骓,即使知道不该做下去,哑巴也控制不了生理反应。他的男性象征在孕夫嘴里跳动,从根部开始又胀大了一圈,不同往日的刺激让他无法控制情绪,开始晃动腰部。
长物几乎戳到嗓子眼,却还没有完全吞下去,星骓努力压制喉咙被刺激而产生的呕吐反应,尽量接受哑巴的动作,一边转动头部,让他更舒服。
“唔……”即使埋头专注在口交上,孕夫依然能感受到哑巴炙热而直接的目光,他在看自己,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就那样一直看着。这种注视让人产生强烈的羞耻感,但也来带无与伦比的兴奋和刺激。颤栗从脊椎蔓延,渐渐的,他也有了反应,藏在内衣物中的那玩意进入备战状态,却因为布料的的阻隔,得不到应有的抚慰。
“朴……宁……”口腔内被硕大的前端压迫着,舌头无法灵活地运转,导致星骓的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最后都变成了呜咽,但哑巴清楚地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哑巴,也不是撒谎胡扯的苏日生,而是朴宁!
时隔多年,听到他呼唤这个名字,男人再也忍耐不住,理智和控制能力脆弱得像蛛丝般轻轻一拉就分崩离析。
他把孕夫抱到自己腿上,急不可耐地咬发红的嘴唇,狠狠地亲吻。
“朴宁,我的朴宁!”星骓像被触发了某个开关,用低不可闻却能分辨得出内容的絮语不断重复。他的眼睛开始湿润,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某种渴望像凶猛的野兽,撕破胸腔奔涌而出。剧烈的情绪冲击让他无法思考,手紧紧抓住哑巴的后背,任用男人褪去自己的衣物。不想考虑太多的事,把种种烦恼抛在脑后,此刻不需要言语,一切顺从本能!
赤裸的星骓一直在瑟瑟发抖,却不是因为恐惧。他调整呼吸,主动低头索吻,用下肢去磨蹭自己的爱人。哑巴配合着他,两人倒在宽大的沙发上,像濒死的蛇,到死也不愿分开交缠的身体……
“慢点,有点痛。”没有合适的润滑,手指沾着唾液缓缓侵入时,有明显的不适感。无意识的抱怨出口,哑巴立刻停手,因为心痛他的忍耐,所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长驱而入。所以他把孕夫抱回房间,轻轻安置在床上,然后离开了两三分钟。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凡士林软膏。
好点了吗,似乎在这样问,男人挤了许多涂在后面的入口。
修长的手指一直入侵到能进入的最深处,按压周围富有弹性的内壁,紧接着是温柔而缓慢的进出。哑巴耐心地扩张了很久,然后加入第二根手指,并且不断爱抚前面的重要器官。这么耐心,只因为怕自己粗鲁的动作会伤到星骓,但他却没考虑到爱人此刻的生理状况,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这场前戏太久了,久到孕夫无法忍耐,觉得自己的头马上要爆炸。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被欲望煎熬得浑身焦灼不堪,狼狈得像变了一个人,几乎不能自己。
“别弄了,进来。”他这样要求着,主动张开双腿。
而回应他的,是哑巴惊讶的目光和几秒之后刺入体内,不断搅动的坚硬雄物……
48诀别
“啊,朴宁……”侵入的瞬间,星骓的背部像猫一样弓起,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唯独那个地方努力放松,接纳持续不断埋入的坚硬。
哑巴低头,在不压到隆起腹部的前提下亲吻他的胸膛,把已经变硬的乳?头含在嘴里,用牙咬着轻轻拉扯,再趁孕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分散注意力时将自己的男性象征缓慢放入。那里柔软,但也很热、很紧,他深呼吸了几下,控制力道,在肉体的自然抵抗下小幅度□。没有特别厉害的技巧,但因为知道哪里可以让人舒服,所以仅仅是几下晃动就让身下那个人浑身大汗淋漓,发出可爱的声音,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太好了,他有感觉!
男人终于放心,加快速度,却不敢太用力,毕竟,那个人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但只是这样,已经足够刺激了。
星骓从不知道做?爱是这么愉快的事,在之前的记忆中,他和酆朴宁的结合都非常勉强,一方面是丈夫太冷漠,一方面是他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好受些,所以每次床事都弄得像上刑一样毫无乐趣,还痛得要死。而这次,决心要做之前他也动摇过,但他很清楚自己爱哑巴,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有爱,那就应该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信任他,身心合二为一,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吗?
“哈,啊哈……”就算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过于迷乱,也没办法保持一贯的冷静,因为身形的缘故,他不能抱住男人的脖子,只能瘫软在床上喘息,有点遗憾。
不知是不是被快乐冲昏了头,导致思维混乱,哑巴明明就在身边,看起来却很远。他伸出手,想抓住他爱的人,颤抖的指尖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很糟。过了一会,他才恍惚地说:“我真傻,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喜欢你。”
这句话说得含糊,男人并没有听见,只当是句无关紧要的絮语。
动了半天,哑巴把星骓抱起来,换了个姿势。他让孕夫坐在自己大腿上,那儿对着坚硬的那玩意,一点点沉下去。因为体重的关系,这个姿势比刚才深入得多,刺激也更大,当然也要更小心才行。完全契合后,他感到包裹自己的内壁越发紧了,好像要把雄物完全吞下去那样牢牢吸着,非常舒服。
我很爱你!
他拉过孕夫的手,轻轻吻着,想把这心意传达给对方。
“朴宁,我也爱你。”完全读懂他的内心,星骓支起身子,开始起伏。因为告白,体内奔腾的甜蜜化为强烈的快?感,流经四肢百骸,让人发抖。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但不想停止,如果可以,想一直这样结合在一起。没有欺骗,没有拒绝,没有那些复杂的家族恩怨,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去想,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我快要发疯了,因为你。”他哽咽着,更加努力地挪动身体,摩擦连接的狭处,制造出更多暧昧的碰撞声。可是,愈是愉悦,心头的悲伤就越重。他发出绝望的低吟,疯狂地摇头,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不能去想过去的事,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为什么你会是酆朴宁……你要永远是哑巴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对不起,我又说了奇怪的话,哈哈……不要想了,对,什么都别想,我要好好感受你……”
动作并不激烈,但星骓越来越激动,哭得也更厉害了,话语断断续续,实在听不清在说什么。哑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开始崩溃,却因为说不出话,处在被动位置。他能做的,仅仅是用身体去爱抚他,让他快乐得忘记烦恼,在自己怀里得到满足!
事毕,男人打来温水,帮他擦洗身体,写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孩子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有点饿了,帮我下碗面条,要两个荷包蛋,糖心的。”星骓半卧在床上,表情很温顺,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狂乱。尽管心中有些隐约的不安和担忧,男人还是听话地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美味的宵夜。他用辣酱和蒜苗炒了一点瘦肉丝,考虑到油脂较多没有做煎鸡蛋,但用番茄、豆腐跟午餐肉做了面汤。宽汤面出锅,再把肉丝盖在上面,撒上刚切好的小葱,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
“你手艺怎么这么好,也太好吃了!”星骓真是饿了,不顾烫嘴,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应该没事吧,所有的不安都是错觉,看到孕夫大口吃面,男人不断安慰自己想太多,又说――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这段时间在外公那,都轮不到我下厨,根本没发挥的机会。对了,我在网上搜索菜谱的时候新学了椰子炖鸡,等天亮了去超市看看,我记得上次看到有卖椰子的,买几个回来试试!
“甜甜咸咸的菜我不喜欢,做辣子鸡,烧魔芋豆腐。”端起碗喝汤,吃完抹了抹嘴:“没吃饱,再加点什么,萝卜糕还有吗?”
晚上别吃太多,当心消化不良,明天又要喊肚子不舒服――男人摇头,虽然知道他饿了,可这么晚,实在不易暴饮暴食。劝了半天,星骓就是不答应,非要再吃点什么垫肚子不可,劝说无效,只好再去厨房煎两片二块粑。等他端着吃食回房间,星骓不在,男人顿时慌了,准备冲到楼下去找人。
“干嘛,急急忙忙的。”因为太着急,差点撞上回屋的星骓。
你去哪了,让我好担心――发生了这么多事,很怕他会像七年前那样不告而别,躲到找不到的地方去。
“还能干嘛,拿酒去了,这是咱们第一次有爱的结合,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他手上拿了个小陶罐,正是珍藏着舍不得喝的好酒,一打开,酒香就蔓延整个房间:“不过我现在怀孕,喝不得酒,拿果汁代替。别看了,过来啊,你不是最爱喝这种酒。”
好像没什么异常,还想到庆祝,也就是说他真的不生气?哑巴满肚子疑问却不敢开口问个所以然,只是乖乖走过去,接过满上的酒。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今天过了,你我都别再提那些旧事。你是哑巴,我是星骓,咱们喜欢彼此,愿意在一起过日子,这就够了。不过还真没想到,我天天念着就怕你白当个后爹亏待你,还想给你再生个,结果这两个孩子真是你的亲骨肉。这人世间的事真讽刺啊,绕了个圈子,我们还是我们。看来这缘分来了,是甩都甩不掉的。”他苦笑,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跟男人碰了一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干了这杯,就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来,为了崭新的未来,干杯!”
星骓干掉半杯果汁,开始吃二块粑,然后不断给哑巴劝酒。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孕夫的行为很反常,让人感到害怕。哑巴连喝了两碗酒,头晕晕沉沉的,还是抓住他的手――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不要闷在心里,打我骂我都可以,恨我也好,怨我也罢,都是我的错,是我欠你的!
“都说不提这些了,你还说。”星骓凑过去,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我都不在意了,你就别想了。外公说得对,你是个好男人,足够抵偿某些错误。我相信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不管你是叫哑巴还是酆朴宁,你爱我,对儿子好,负担这个家庭,我还能责备你什么呢。如果要说,那就是请你不要独自背负痛苦,秘密藏在心里不好受,我愿意和你分担一切。只要你愿意,就把伤心难过的事都分我一半,这样就舒服多了。”
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你还能这么宽容,谢谢你――哑巴的头越来越沉,他不断眨眼睛,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无力。但是,星骓愿意宽恕他,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了,他笑着,想站起来抱他,可眼前的景物晃动得厉害,连天花板都在旋转。踉跄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受伤的膝盖一阵钻心的痛。
星骓?
伤口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但还是爬不起来,在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他的爱人。
星骓,星骓,星骓!
没多久,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儿子迷迷糊糊问这么晚去哪里的声音。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男人咬牙站起来,摇摇晃晃往楼下跑,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马达发动的声音,那辆半旧的越野车载着他的老婆儿子,绝尘而去!
49独占欲
哑巴中的迷药很厉害,就算打起精神往门口爬,最后也没敌过困意,瘫在地板上陷入昏迷。两小时后,谈完事情的锦年归来,才想办法把他弄醒,扶到沙发上调整状态。
我以为他会原谅我,没想到还是走了――这是哑巴对弟弟写的第一句话。
他双眼无神,用手胡乱地拉扯头发,表情很痛苦,那种追悔莫及是任何人看过一眼就不想再次目睹的巨大悲痛。
“追吗,还是让他冷静下?”锦年掏出电话,吩咐手下去调取街道上的监控记录,看星骓往哪个方向走。并吩咐先跟着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要打草惊蛇,一切听从指挥,这才对兄长说:“当然,如果让我给你点实质上的建议,我会说先把这事放放。他不是第一次离开你,又是个有生活经验的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比起这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个坏消息。十九哥受了重伤,你知道他有那种病,真怕死在什么角落里,等尸体腐烂了才知道。”
十七的手下怎么可能伤得了他,该不会是那混蛋诓你去找人吧――屋漏偏逢连夜雨,哑巴的拳头紧了紧,字写得轻描淡写,但直觉告诉他,泽德可能真的出事了!
“这边我们的人不多,所以刚才紧急通知外公,请他调派人手一起搜寻,但是到现在还没消息。”锦年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漫不经心,可眼神凶狠得可以杀人,这是他暴怒的前兆:“对了,你不知道外公的来头有多大吧,这老头真不简单,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多少知道一点,但他没把事情的全部说出来,如果要挖掘真相,恐怕得把父亲揪出来才行。他们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这些当棋子用的子孙该何去何从,还有家族的兴衰存亡以及让我和星骓生育后代的真正原因,那个装死的老家伙肯定都知道――男人很想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可脑子里全是孕夫,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他和儿子的画面,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他考虑了几分钟,终于在不安中站起来――小十九交给你了,把他完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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