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你只用感受的就好了,把自己交给我,完完全全的交给我,我会带你去感受最颠覆的快乐。”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却从空气中嗅到了肖子期的味道,他温热的呼吸,他正在靠近,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偏头,他的吻落在我脸颊上。
肖子期用两手固定住我的头,柔声道:“小白你不乖,难道忘了游戏规则么?不准反抗我,更不准拒绝我……做坏事要反省,我现在要惩罚你。”
“罚……什么?”
他手滑到我胸前,在敏感处轻轻揉捏起来,然后在我快要适应这种舒适的时候突然用力一掐,揪住一点狠狠扯了起来,我倒吸着凉气叫出声,“疼!肖子期,你这个王八蛋!”
虽然这两点对男人来说装饰性居多,可怎么说也是柔软脆弱的地方,被他下这么狠的手,万一真被揪下来怎么办?
“不疼怎么能叫惩罚呢?”他竟然还笑得出,“接下来要记得听话,让我看看受伤了没。”
他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胸口前一热,竟然是被他用嘴巴含了住,还用舌尖轻轻安抚打转,用牙齿叼着顶端扯动,又痛又痒……
我靠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僵硬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与此同时暗自庆幸还好蒙住了眼,不然看到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摆弄岂不是要羞愧死?
“喂,够了没有?”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以前跟许奕飞上床都是直来直去,安抚交流都是少到可怜,怎么会用这种调情手段?
他停下来,继续改为手指揉搓,“小白这里长的真好看,粉红鲜嫩真想一口咬下来。”
我登时如临大敌,“你不要太过份!”
“放心,我舍不得。”他的吻由胸口下滑,沿着小腹肚脐一直吻到中间最下面。
我连忙用手去挡,“这里不用了。”
他声音透着疑惑,“为什么?”
“你不觉得脏么?”我有些怒。
“小白这里不脏……我很喜欢这里。”
“你这人真他妈有病啊!”
“你永远不会懂我的心情,”肖子期将我手拉开,“喜欢一个人,连他身上的缺点都会觉得无比可爱,更何况还是小白最重要的部位呢?”
我真要抓狂了,可是……待他强行将我双腿打开,将那里含进口腔时,我却又羞耻的感觉好舒服……
湿热又紧,还同时有柔软舌尖的关怀,只是进出几下,我就快要弃械投降了。
不由自主缩起脚趾,我用手胡乱的推他额头,结结巴巴道:“肖子期,可以了,我想要……”
“不可以射。”他语气果断的拒绝我,手持续卡着关键部位坐上沙发,贴在我耳边呵气,“来,自己握着,在未经我同意之前释放的话,你就会受到第二次惩罚。”
这太难了,就好比对一个牵气球的小孩说你千万别松手,不然它就会飞掉……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去做。
在他松手的一刹那,我就绷着身体射了出来。
压抑了一整晚,再加上先前被肖子期撩拨挑逗良久,我可没那么好的自制力。
眼前闪过一片炫目的亮色,大脑空白了好几秒钟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正常的呼吸都几乎要忘记了。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如果能永远享受此刻,要我死了也愿意……
“小白……”肖子期用拖长尾音的呼唤把我从高潮余韵中叫醒,“第二次了,怎么办呢?”
我感受到一股寒意,下意识的缩起脖子,用商量的语气道:“这一次……就算了吧,好不好?”
他出人意料的好说话,“那这一次就算了,如果有第三次,我就要翻旧账了哦。”
我点头,急喘着问:“现在几点了?”
“一点三十七。”
“什么?这怎么可能才七分钟!”我感觉至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那么长!
他笑了下,把一个凉凉的东西塞到我手里,“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做什么事都够了。”
摸着似乎是个小铁盒,直径约两三厘米,转开闻上去香香的带着股青苹果味儿。
“是……润滑剂?”
“嗯,”他手指弹琴一样在我后背上来回滚动,“自己涂可以么?”
我咬了下嘴唇,切,自己涂就自己涂,谁稀罕你帮我不成?以前跟那个谁一起搞时,不都是我自己动手么。
将姿势调整到跪坐,我用食指挖了些送到后面,慢慢的在菊口处涂抹均匀。
“小白,”他探到我臀部下面,“屁股抬起来,我想看。”
“不要,死变态!”
他用胳膊揽住我,两具光溜溜的身体麻花似的扭在一起,“给我看看。”
我拼死抵抗,“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平时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眼睛被蒙着,三两下被他拉了过去,整个人横趴在他大腿上,像条砧板上被剖开的鱼一样被彻底摊开。
这也太欺负人了,我赌气扔了盒子,将脸埋在沙发里装死。
“小白害羞了么?”
“去死!”
“那我来帮你上好了。”
他两手分开放在我屁股上,轻轻拍打了两下,“这里隐藏的真深,非要掰开才能看得到。”
我脸都快要烧着了,“想做就做,少说没用的屁话!”
“我当然想做,但是不能伤了你,”他用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在缝隙中来回磨蹭,药全都涂在没用的地方上。
我也有点痛恨自己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想着浪费不浪费,紧紧的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两三分钟过去,这厮还是屡经洞府而不入,反倒把我前面后面涂得一片凌乱粘湿,我有些火大,“你他妈眼睛也被蒙了吗?连个地方都找不到!”
他手指突然滑了进去,语调认真道:“小白,不要学许奕飞的那些坏毛病。”
好像在不久前他也这么教训过我,我以前不喜欢说脏话,都他妈跟许奕飞无形中学的。
许奕飞在床上喜好暴力,而且还喜欢用语言强奸人,什么肮脏下流话都能说出来,这些年耳濡目染,我也跟着越来越恶俗低级了。
不过肖子期是什么人?他凭什么管我?想要干老子,还不许老子发泄骂人么?“肖子期,我x你妈!”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到肖子期动作一僵,就在我以为大事不妙的时候,他却镇定道:“小白,改天把后面的纹身洗了吧,不好看。”
我懵了会儿,才想起他说的纹身是指什么。
当时跟许奕飞提出分手,这混蛋就让人在我尾椎处刺了几个污辱性的字眼,因为自己看不到所以我也一直没能想起来。
许奕飞之坐骑……操!我握着拳头狠砸沙发,你要有天落到老子手里,一定要你在左屁股上刺王八,右屁股上刺贱人!
肖子期在身后将手指屈起打转,“不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想别人,我会吃醋的。”
我嘴硬,“你吃醋关我什么事?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想什么人吗?”
许奕飞,许贱人,明天我要去请两个小纸人回来,扎死你个大畜牲!
“小白,”肖子期伏身在我耳垂上咬下,“你再故意顶撞,我就真的生气了。”
☆、38 无人理解的变态性癖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肖子期真正生气的样子,不过一点也不想看到就是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挣扎反抗也是矫情,还是乖乖等到天亮再说吧!
他床上功夫一流,想必应该不会让我接下来太难受……
结果证明我再次大错特错,他是摆明了不想让我好过,手中动作慢而且轻,磨磨蹭蹭好似更享受挑起我欲望的过程。
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我却能想象得出,在玩这种恶作剧游戏时,他定然是勾着嘴角一脸得意的笑,可恶。
更可恶的是我的身体,它完全跟着肖子期的动作扭动迎合,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人变得恐慌。
“暂停,”我把脚从他手中抽回来,准备动手去解眼上的布条,“我要去厕所。”
借尿遁躲进洗手间,抗个大半小时再出来,到时候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
然而肖子期却将我两手固定住,“我带你去。”
三十秒钟后,他把我带到洗手间才松开手,“你前面就是小便池。”
“哦,”我试探着用手对准前面,因为不确定位置所以只敢尿一点点,听声音对了才暗自松口气。
方便完毕,习惯性的将自己小弟弟拎起来甩两下,突然间却想起了一件事,试探道:“肖子期?”
“嗯。”他竟然当真还在这里!
想到刚刚的一幕落入他人眼底我就怒火冲天,“你个死变态,没见过男人撒尿啊!”
“在我跟前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小……,”他突然打住话题,沉默着带我去洗手台。
胡乱的用水冲了两下,我烦得连洗手液都懒得用。
准备去烘干的时候却被肖子期拉了住,重新扯到水龙头跟前,“从厕所出来手要洗干净,不然会有很多细菌,打湿后要涂消毒液,正反两面都要搓到,特别是指缝间……”
真从来没见过这么烦的男人,连洗手都这么多规矩!我听着他唠叨也懒得动,便由着他在我手上搓泡沫,一下两下……
他动作很轻柔,将我每根手指都揉搓一遍后冲干净,用带水珠的手指在我鼻尖点了下,“洗干净了。”
这样的情形……竟好像在哪里经历过一样,只是记不得对方是谁,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们继续玩游戏,地点则由沙发转移到了床上,我还是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肖子期吻着我的后背呢喃,“小白,我想要你。”
我偏过头不想理他,却被用手将脸强掰了过来,他声音很低道:“你就像条狼狗,还是永远喂不熟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不识好歹,只有让你疼才能慢慢学着乖。”
说这话时他语气有着不出的无奈和纵容,我真庆幸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不然又要对这厮起恻隐之心了。
其实错的人本来就是他,谁规定你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了?再说,我又没逼着求你喜欢我。作为一个被爱慕者,老子始终都站在受害的立场上,为什么他还有脸说得振振有词让人心痛?啊呸!
或许是表情出卖了我,他很快收起了温柔的假像,捏着我下巴的手也蓦然开始用力,“小白,你这样子真可恶。”
曾经被卸掉下巴的阴影再次浮现了出来,我吃痛身体后缩。
他扑过来将我压住,像吸血鬼似的用牙齿抵在烟喉处,又痒又痛,还有身体紧贴在一起摩擦的战栗快感。
我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他一个不爽就立刻把我咬死。
“肖子期,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他笑了下,用舌尖舔着我的脖子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废话,我当然怕!甚至有点开始后悔玩这个游戏了,他会不会把我杀了啊?电视上不是有很多因爱生恨分尸谋杀之类的案例么,这家伙智商和演技都不差,说不定到时连警察都找不出任何破绽……如果现在开始逃,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肖子期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你脸上的表情可真丰富,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我才不会给他提供作案灵感,“没,什么都没想。”
“怕我杀了你?嗯?”他直觉准的吓人。
我身上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你怎么会杀我……”
他怎么不可能杀我!在爱格加森那次,爷爷的连手枪都拿出来抵着我的脑袋……真是倒八辈子霉,怎么会被这样的恐怖份子缠上!
“放心,我舍不得杀你……就算想要你死,也是把你干死。”说话间,他将我腿摆开成字,毫无预兆的冲进早已准备好的地方。
他身体并不像是魁梧有力的类型,但是这次表现的爆发力和速度都很让人震惊,比起许奕飞丝毫不差。
被进入的感觉是早就习惯了,身体在我意识还没缓回来时就已顺利接受,但进出的频率实在太快,我死命抓住他的胳膊,希望借此能把节奏放缓和些。
他却丝毫不受我控制,“小白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颤抖,“慢……慢些,太快了,那里会受不了……”
“怎么会,小白跟许奕飞七年都没有被玩坏,怎么可能被我上一次就出问题?”
“妈……的,不要跟老子再提许奕飞!”
他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我们哪个干的你比较爽?你更喜欢被哪个干?”
我被他大力顶得隐隐作呕,“我最喜欢干……你妈……”
肖子期停了动作缓了下,却蓄力撞的更狠,每动一下腿都撞在我臀部发出剧烈的声响。
“许奕飞那么花,平日在外也是荤素不忌惮,回到家后,还有精力再喂饱你么?”
“去你妈的!”说得老子好像是在等待那畜牲临幸的小老婆一样,虽然事实上的确也如此……可是用得着在这个时候说么!
肖子期对我的谩骂恍若未闻,“我跟他不一样,我从小到大都禁欲,连自己都不手淫,所以小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也只会给你一个,你想要多少次,我就可以满足你多少次。”
“我操,谁……稀罕啊!”
“现在是我在操你……”
我抓起枕头丢他,“我操我操,老子嘴上操你一回又怎么了?”
他顺势将枕头垫到我腰下,不咸不淡道:“你如果肯真操我,我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靠了啊,这造世主还有没有理智啊,为什么会创造出一个这样的刀枪不入的死变态?!
夜已经深了吧?想必已经深了,可肖子期这头禽兽为什么一点倦意都没有!
后面剧烈的摩擦让我时刻都心惊胆战,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钻木取火四个字……再加上那附近还有可燃物x毛,会不会真的烧起来?
“肖子期……你够了没有?”怎么都觉得折腾快俩小时了,这持久电动马达男怎么还不射?
“现在一点半,离七点还差五个半小时。”
“你不是吧?”
“怎么,受不了?”他将我抱起来,坚硬的欲望却没有半点停歇的架式。
“继续……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他一如既往的无耻,“如果死在你身上,精尽人亡也无妨。”
“不要,我受不了了!”
“那是错觉,”他在我汗涔涔的额头上吻,“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我都没关系你怎么会受不了?”
我对他的说词深恶痛绝,但又没有力气跟他较真争辩,“太累了,我要休息会儿……”
“好,”他居然真的将身体抽了出来,柔声道:“小白休息前先吃点东西。”
吃、点、东、西……但愿不是我想到的那种东西!
“小白,张开嘴,我喂你。”
我飞快捂住嘴,又惊又怒,“你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糟践人!”
说起来,前两次跟他做……好像他都没有射过!也就是说没人用嘴接着,他就不射?
他好像坐了过来,将带着腥气的硬物放到我脸颊上轻轻摩擦,“小白,张嘴。”
“肖子期,不要这样好不好?”
“小白,张嘴。”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我不要吃!”
房间诡异安静了片刻,他让人惊恐心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不变的字眼,“小白,张嘴。”
☆、39 我们曾经好了那么久
我敢发誓,肖子期绝对是变态中的战斗机,可悲的是……好像时间离游戏结束还早得很。
接,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不接,以后都要被这么一直恶心着。
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我索性一把掀了眼上的布条将他推开,“滚,老子退出不玩了!以后想怎么着随你便!”
他懒懒的半倒在床上,手还扶着腿间斗志昂扬的欲望,除呼吸稍微加重些外平静得跟往日穿衣服时没什么区别。
“你现在退出,以后就不要怪我总是缠着你。”
“你要是再烦我,老子就把你分尸了投到护城河里喂鱼!”
他半垂下眼帘,声音沙哑道:“那我一定不会反抗你,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我怒,扑上去狠狠掐住他脖子,“我就让你如愿!”
他果真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凭上红色从脖子慢慢上冲。
我终归还是及时收了手,颓废无力的滚坐到一边,“肖子期,我真的只想安静的过生活,拜托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喜欢一个人不是要他过得幸福吗?你为什么不能看着我快乐抑或是再找一个喜欢的人呢?就像你出国这几年,没有我不是照样活了这么久吗?”
明知道跟神经病说不清楚道理,但我还想努力一试。别说什么被人喜欢总是好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话,那是因为你未经历过这种令人绝望窒息的束缚。
肖子期就像悬在我头顶上的一把刀,我永远无法猜测它会在什么时候落下来。
他眼中又浮出我看不懂的哀伤,低声回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活的。”
看来软硬都不行了,我能确定肖子期心理绝对有问题,但这个变态更多时比正常人还要理智清醒,或许我可以……
“你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
“小白……我没病。”
“我问你有没有去看过?”精神病人通常都认为自己没问题,但从他为人处事来看我可不认为是正常的。
他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说啊,到底有没有?别撒谎骗我。”
“有。”
我松了口气,“医生怎么说的?”
他失神片刻,“忘了。”
“忘了?你跟我一样得了失忆症吗?”我冷笑着讥讽他。
见他轻抿了下唇角不再吱声,我便钻到被窝里,他坐了会儿,也悄悄在旁边躺了下来。
“肖子期,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
“……”
“去不去随你,不去趁早滚蛋。”
“如果我真的有病,怎么办?”
“不是如果是肯定吧!”
他竟然笑了起来,“好,只要你陪着我,别说去看心理医生,把我关精神病院都没关系。”
我良久无语,准备闭眼时却想起一件事来,用手摸了摸他下边,果然还是硬挺的,“你不解决了再睡?”
他竟然还很委屈一样,“小白又不给我。”
“去死吧!”我真是好心被驴踢,翻过身愤愤诅咒他,“最好憋到阳销再也勃不起来!”
“不会的,”他也侧身搂住我,灼热处一动不动的贴着我的臀缝,“只要一想到你的脸,我那里就会胀的发疼。”
这他妈要怎么睡?真要命!
事实上我却很快倦着身体入眠了……或许是因为连日失眠导致的身体疲倦?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如果这个变态是个抱枕的话就好了,我一定批发十个八个回来。
清晨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了宁海很有名的心理诊所,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不施脂粉气质却很好。
因为杨文雄的关系,所以我们直接跳过了预约名单,诊所里空荡荡的还没有什么客人。
助手帮我们倒了两杯茶,我便开始指着肖子期叙述早就编好的说词,“我这位朋友,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那个人始终不喜欢他,但是这位肖先生呢,始终放不下,整天设法纠缠着人家……”
肖子期面无表情的喝茶,偶尔对上我的目光就露出个微笑,仿佛我描述的病人不是他一样。
医生始终安静倾听,最后询问道:“能否容我跟这位肖先生单独谈谈?”
我摊手,“随便。”
肖子期摇了摇头,跟随医生走到里面的房间。
中间我几次想要试图窃听,都被助手有意无意的阻止。
时间刷刷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茶都喝了五六杯,肖子期居然还没有出来。
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关于心理学术的杂志来看。
好死不死翻到个外国案例,讲一个心理变态的医生,因贪恋美色和手术刀划破皮肤的声音,所以经常利用自己的英俊外表来迷惑女人,然后将他们带到地下室去,上完床后注射迷药,将她们的皮小心翼翼全剥下来。
然后将这些皮用脱水和防腐技术处理好,像衣服似的将他们一张张挂到柜子里去。
每当夜晚到来时,医生就把自己脱光,将那些人皮一件件的拿出来披在身上试,并且模仿那些女人生前的样子……
正看到关键处,门口中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吓得我一个哆嗦,封面血淋淋的杂志就落了下去。
助手很热情的招呼道:“许先生您来啦,先里面请。”
我将杂志捡起来,看清来人后不由自主眨了两下眼睛。
新来的这位许先生理着圆寸,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西装,脸上还架着一幅很大的墨镜,只露出绷成一条线的嘴和方下巴。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谁能告诉我,许奕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相遇地点是酒楼、ktv、休闲会所我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会是心理诊所?
我伸头打量了许奕飞身后,没有人了,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怒气冲冲的对助手发飙,“我不是预约了一整天么?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人?”
助手缩着头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临时……”
“不要找些没用的借口,亏你们还是心理诊所,难道就没有一点保密意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啧啧,我近日来的阴霾情绪登时一扫而空,“许先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咱们再见会是在这种地方。”
他摘了墨镜,俊目灼灼的对着我喷火,语气不善道:“我今天只是来跟李医生叙旧,你他妈幸灾乐祸什么?”
叙旧需要预约一整天,需要到工作的地方见面?鬼才相信!
助手见我们认识,立刻陪笑,“许先生请稍等,我先给您杯茶。”
许奕飞像炸毛的猎豹一样冷哼,在旁边坐下来,漫不经心的奚落我,“方一白,你现在不是应该活得挺滋润么?怎么轮落到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几个月不见,他还是那么帅,嘴巴还是那么毒……开口直击要害,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我语气故作哀怨,“怎么说咱们也曾经好了那么久,我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何必还要落井下石?”
他浓眉皱了下,略显迟疑道:“你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回到宁海后我无时不在度日如年,夜里一闭眼就想到你,想到我们过去的那些日子……夜夜失眠,还得了厌食症,这几天又总是有看到你的幻觉。再加上头脑本来就不好,现在健忘的也更加厉害,总感觉自己活不长久了……”
“你少胡说八道!”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冲我吼,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才逐渐低下声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我回去就帮你在江城找几个好点的医生,不行就出国……”
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冷嘲热讽,却没想到会被他反过来出言安慰。
相处七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么温柔的时候……真是让人心酸又难过。
说到一半时,他突然醒悟过来,脸色骤变揪住我的衣领,“你在这里,跟李医生呆在一起的病人又是谁?方一白,你居然敢耍我?”
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许奕飞。
我心里那点作感很快消失不见,笑眯眯道:“是啊,你都还好好的活着,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
☆、40 被自己的哥哥……
正当我们对峙时,女助手小心翼翼送了茶和点心过来,察觉气氛不对又立刻躲得远远的。
许奕飞视线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脖子上,嘴角轻不可见的抿了下。
有杀气!我立刻心生警惕,却被他用钢钳一样的手牢牢钳制住。
“许奕飞,这里可是宁海!”
“那又怎样?你以为有了杨文雄做靠山,就能跟我斗么?”
“谁不知道许大少权势通天,我一个命如草荠的小老百姓怎么敢不自量力?”我隧放弃逃生,脸上转为视死如归前的平静。
他伸手扣住我下巴,“方一白,你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居然跟我这样说话……”
原来到了今天,他还认为我没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利。
少不更事我也曾视金钱如粪土鄙权势如无物,跟许奕飞在一起后则开始尝试剥掉自己的俗皮,削尖脑袋想往他生活圈子里挤。
却不知土鸡到了凤巢仍旧是家畜,失了自我不说还会遭人鄙夷。
人因自重而受尊重,爱人七分最多,剩下三分理应留给自己,不然则是自轻自贱自作自受,可怜的是这道理我直到现在才懂。
许奕飞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视甚高却无自知之明,你家世了不起手里有钱不假,”我示意玻璃窗外的乞讨老人道:“不过我在我心里你跟他没有任何区别,你以前辱我骂我都没关系,因为我那时喜欢你。现在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算赔上性命也会把这份债讨回来。”
他震怒,抬起拳头却被人从后面抓住,肖子期蹙眉道:“许奕飞,你又想对小白做什么?”
情形突然逆转,我瞬间由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
许奕飞脸色铁青的瞪着我们,就好像捉奸成功的绿帽龟一样。
肖子期将我护在身后,脸上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紧张。
“肖子期,滚开,这没你的事!”
“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白的。”
许奕飞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别总那么幼稚行不行?”肖子期揉揉嘴角,“你跟小白已经分手,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做朋友呢?”
“谁要跟他做朋友?!”我跟许奕飞异口同声喊道。
“就算不做朋友,也用不着像仇人一样吧?”肖子期叹气,“算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小白,可以走了么?”
“好。”
肖子期自然不过的拉住我的手,直觉告诉我应该甩开,但我却没有。
他体温不高,有点偏凉,但是手指纤细柔软握着却很舒服。
“肖子期,刚才谢谢你。”
他有些意外,随即淡笑了下,“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小白如果感到愧疚的话,不如给我个爱的安慰?”
半真半假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否在调侃,许奕飞下手力道很猛,虽然他嘴角没有出血却有些肿起。
明知道许奕飞肯定在后面看着,我还是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准备要离开的刹那,肖子期突然反客为主夺回掌控权,深吻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放手,好在街边偏僻再加寒冷并没有什么行人。
“小白脸都红了,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啊……你给我闭嘴!”
坐到车里后,我脸颊热度还在不断上升,随着萨克斯旋律响起,车里气氛愈发暧昧不明。
“刚才你跟医生都谈了什么?她怎么说?”都怪该死的许奕飞,我都忘了要跟医生探口风。
肖子期噙着笑道:“医生说我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要你好好珍惜把握,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心中低咒,“这是你自己编的谎话吧?”
他眨眨眼,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重点,“这是我的心理话。”
我才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串并未储存的号码。
许奕飞……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铃声固执的响了很久,肖子期终于好奇道:“小白怎么不接?”
我深呼吸,犹豫不决的按下接听键,许奕飞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低沉、阴恻恻又带着怨毒,“方一白……”
他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耳朵轰鸣了很久,待回过神来时那边已经是盲音了。
肖子期见我神色不对,便关心道:“不舒服么?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摇头,“没,那人打错电话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路上,两旁树木刷刷的争相飞过。
我用力捏着手机后盖,声音艰涩道:“肖子期,你说你喜欢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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