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里的东西很多,入眼即见一连排的干货和酱菜,还有各式水果,有很多种类在南方没见过,徐琛就挑了一些,例如啤酒梨,野生猕猴桃和菇茑,又选了几种常见的水果,最后付钱的时候,老板多送了他一颗小沙果。
水果就买了三大兜,才来早餐摊位,有一个排队的包子,徐琛过去买了两个巴掌大的鲜肉包和两个豆角包子,去隔壁家买了两个猪肉馅肉蛋堡,走了没几个摊位,手上又多了一根蒜香肉肠,一个驴肉火烧,还打包了一份水豆腐和一杯甜豆浆,路过一家炸物摊,又要了一根油条。
这才走到早市的一半,手里就提满了东西,听到一个卖力吆喝的牛肉饼摊,又要了一个宫廷牛肉饼。
后面全是大卡车装满的白菜和大葱,还有一些老式面包和糕点摊,徐琛想着徐粼并没有那么爱吃甜食的糕点,只买了一盒看着糯叽叽的抹茶小豆和一盒绿豆糕,就没有走下去了,提着早餐准备回酒店。
徐琛回到酒店,刚开门就被杜松子酒味抱了满怀,高大的alpha蹭着他的肩窝有点委屈的声音,嘟囔着:哥哥怎么才回来
徐琛两手提满早餐,笑出声来:我去提车了,顺便买早餐回来,快去洗漱吧。
徐粼动动鼻子闻到了肉香,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但是不愿意松开人,嘴唇贴着哥哥的耳垂,小声哼唧。
徐琛无法只好随他抱着,带着人往前走,走到沙发处把手里的早餐放到茶几上昨天换回了正常房型。
手终于空下来了,又带着人走去浴室,先洗净自己的手再拿出徐粼的电动牙刷,给他挤上牙膏,用手拍拍怀里人的头:冷了就不好吃了。
徐粼这才抬起头来,徐琛主动亲了他的嘴唇和脸颊,他才松开手开始洗漱。
徐琛出去把包装袋里的早餐都拿出来,想着刚刚弟弟粘人的模样,真是粘人的小猫咪。
豆浆倒入酒店的杯子里,放入微波炉转一圈,拿着蒜香肉肠去厨房切成片,冰箱里有酒店提供的本地纯牛奶和水果,还有几瓶气泡水和矿泉水,徐琛打算一会儿都带去车里。
在早市买的水果里,挑了几个啤酒梨和小沙果出来清洗干净,厨房里有削皮刀和水果刀,徐琛拿削皮刀把水果的表皮削去,再切成块儿装入餐盒,把菇茑的外壳都搓去,清水洗净装另一个餐盒,一并先放回冰箱保鲜,要走的时候再带走。
吃饱喝足后,兄弟二人才开始收拾行李,徐粼把晒干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进行李箱里,徐琛再次检查了一遍证件和充电线等,确认无虞后才准备出发。
徐粼驾驶证今年才拿到,还不能上高速,所以全程由徐琛开车,徐粼用手机打开导航,今天要去徒河,队长说那边有个很出名的凌河夜市,徒河靠海,那边的海鲜不错,这几天吃得都是红肉,徐琛这个本土南方人确实有些想念鱼虾海鲜了。
上车之后,徐琛把冰箱里的水果和酸奶一块儿放到徐粼的腿上,系好安全带插上车钥匙,瞥一眼副驾驶座的人,嘱咐道:早上吃得多,先缓缓再吃水果。
徐粼点点头,俯身过去亲了一口哥哥的脸颊,再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开了两个小时的高速,徐粼把果切吃得七七八八了,徐琛找了个休息站停留片刻,让徐粼拿着保温杯去装壶热水。
徐粼打好水路过休息站的小吃摊,一种似曾相识的打量突然黏了上来,他只是暂缓了两秒脚步,用余光打算找出这股视线。
左顾右盼定然会暴露,于是徐粼绕道去了大型货车的停车场,那道目光的主人还紧跟在后,快速给哥哥发消息说厕所在排队还要等一会儿,立刻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找到适合的夹缝立刻潜身进去。
徐粼倏得出手擒住那人的手腕,手指扣其咽喉被闪开,只好反剪他的手腕至背后,又用手肘重击其背脊,再将人压在货车车厢上,警惕地开口:做什么?
呵那人脸颊紧贴在车厢上说话不太利索,只是不断翁动鼻子去接触空气里闻到的少许alpha信息素味道,兴奋的样子活似瘾君子,真香啊
徐粼蓦地拧紧眉头,用小臂禁锢他的后颈,挤压着那人的咽喉处逼迫他开口,那男子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因脆弱的部位被挤压只得断断续续开口:你让我咬一口腺体我就不再跟着你。
这人没有戴止咬器/止咬环,后颈没有腺体更没有信息素味道,常理来说这就是个普通beta,但是他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这是为什么?
腺体变异人?还是做了隐藏腺体手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菜谱:鲜肉包、豆角包、猪肉馅肉蛋堡、蒜香肉肠、驴肉火烧、水豆腐、甜豆浆,油条和牛肉饼
第67章
徐琛发觉弟弟去了好久,心里突突跳,立刻打开车门出去找人,才走出停车场就被前面大步走来的人一把抱住了,是熟悉的杜松子酒味道。
怎么徐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急切地问,这么久?
徐粼的吻不断落在哥哥的颈侧,最后停在嘴唇上,使劲亲了两口,然后拉着人回到车边,打开车门推着人坐上去,再给他系上安全带,又安抚地亲亲脸颊:排队好多人。
徐琛的心还是没有落到实处,眼神不断在弟弟身上查探,没有剐蹭也没有特别的信息素味道,徐粼打开保温杯递过去,徐琛慢吞吞喝了一口温水,大有不说实话不开车的架势。
徐粼摘掉自己的止咬器,用手撑在车座边,俯身贴上哥哥,用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脸,小猫咪似的讨好着:碰到一个很怪的人,耽误了几分钟。
什么人?对你做了什么?徐琛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掐住弟弟的胳膊,双眼紧盯他的脸。
徐粼解开哥哥的安全带,拉着人往车后座去,徐琛上去之后立马跟上,关了车门,徐琛立时握上他的手腕,徐粼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然后小声说:那人说想让我去拍电影,我没同意。
看徐粼神色如常,身上也没有伤和怪异的信息素,徐琛这才放心下来,用手指掐着他的耳垂:我的小alpha长大了,确实怪吸引人的。
徐粼登时扑上去把人压在车座上,急急吻上哥哥的嘴唇,不让他再开自己的玩笑。
开了一个半多小时,终于到了订的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徐粼拉着哥哥进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徐琛伸手摸了一把弟弟的小腹,调笑道:一路吃了那么多东西,中饭晚点再吃吧。
徐琛在早市买的早餐,每一样的分量都十分敦实,从那边开到徒河,统共开了三小时的高速,徐粼吃光了两盒洗过的水果,两瓶酒店的牛奶,还有若干猪肉脯和几包小袋儿装的松子仁。
徐粼看电梯里没有其他人,黏糊糊地凑过去在哥哥耳边说:一会儿运动。
嗯,登山跑和深蹲各来五组。徐琛点头,一眼不眨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当做不知道他的意思,平板支撑也来一会儿。
电梯门开了,徐粼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哥哥的手,刷开房间门后,把行李箱扔在玄关处,使力把哥哥整个人顶在墙壁上,坚实有力的大腿插进哥哥的腿中间,手掌往脆弱点上揉搓一把,二指掐着他的下颌,小心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做完那些可以挑喜欢的运动吗?
先锻炼。敏感点被他掌控,徐琛被摸得满脸通红,只好用手指捏上耳垂细细揉搓,娇嫩的耳垂立时变红。
徐粼发现哥哥特别喜欢捏自己的耳垂,白皙修长的手指,指腹温热又软,揉得也很舒服,微眯上眼睛颇有些享受。
徐琛闭上眼,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弟弟的额头,亲亲昵昵地哄着人:去锻炼吧。
徐琛拉上厚实的窗帘,从行李箱里拿出各自的睡衣,把徐粼的放到沙发上,准备去冲个澡,出来看到徐粼在客厅做深蹲。
徐琛洗完澡吹了头发,回床一摸上枕头就睡熟了,徐粼锻炼完一身汗,休息片刻,摘掉了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一股浓郁的杜松子酒信息素从腺体喷涌而出。
大床上睡熟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这股来势汹汹的信息素味道,轻轻发出一声呢喃声来,徐粼赶紧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看哥哥没再有其他声响,才轻手轻脚拿过沙发上的睡衣准备去冲凉。
嘶让我咬一口你的味道真的太香了
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想尝一口你的信息素味道。
徐粼不屑地压紧手肘:跟踪至此?
那人咬紧牙关,咽喉被压迫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唔!
说实话。徐粼稍稍松了一点点力气。
我说的全是实话!那人说完话突然全身使力,又用力往后一踩,徐粼为了不被他踩到脚松了少许力,那人立刻挣脱了徐粼的禁锢,拔腿跑远了。
花洒的水哗哗向下,从徐粼的脸颊一路往下流淌至锁骨,积起一小块儿水洼,很快就满溢出来。
他心下有了想法,快速按了几泵哥哥带的沐浴液将自己洗干净。
徐粼快速收拾好自己,吹了头发操干身上的水珠,出浴室后将浴巾丢在沙发扶手边,又蹑手蹑脚躺上床,把熟睡的哥哥搂进怀里,只有怀里的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在关心自己,照顾自己。
徐琛睡醒之后,背后的alpha还在熟睡,一条胳膊还环在自己腰间,于是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现下才两点多,打算点个清粥小菜先吃点。
定好外卖后,徐琛稍稍起身,把背后的alpha拢进自己的怀里,alpha用脸蹭了蹭他的肩窝,高挺的鼻尖和温热的嘴唇,不时蹭过徐琛的锁骨。
徐琛伸手摸上弟弟的耳垂,轻轻在他发顶亲了一口。
徐琛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来,他刚刚睡得迷糊,感觉背后的人越抱越紧,还有些发抖,这几天和徐粼一起睡,都不曾有过这样,肯定是和今天休息站碰到的那个怪人有关系。
弟弟的说辞结合刚刚的应激反应,徐琛不禁心下怀疑他在说谎,但是徐粼从未和自己说过谎
宝宝。
徐粼睡得很舒服,感觉自己被温和的降香木整个包裹了起来,还有一声亲昵的宝宝,是哥哥在叫自己。
朦胧间,一声轻叹落在头顶,为什么叹气?
徐粼微睁开双眼,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低哑:哥哥。
醒了?徐琛轻笑了下,小猪小猪软乎乎,遇到困难呼噜噜。
睡醒了就可以吃饭了,粼小猪。
作者有话要说:
徐琛:小猪小猪软乎乎,遇到困难呼噜噜
徐粼:呼噜噜
第68章
兄弟二人夜间去了闻名遐迩的凌河夜市,一路买了不少小串吃,最后随意选了一家挺热闹的烧烤店,徐琛要了不少海鲜,其他肉类点了少许,本地老板强烈安利他俩试试油边和烤鹌鹑,于是听从老板的推荐,各要了一些。
吃到中途,可能是大白梨太凉肚儿了,徐琛起身要去卫生间,手机搁在桌子上没有带走,不断震动像是有电话进来,徐粼拿过来一看,号码没有备注,但是这个声音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听见过。
徐粼没有接电话,但对方接二连三打来,而哥哥一直没有回来,徐粼接起之后直接按了静音,想听听到底是谁总是给哥哥打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方是个年纪略大的女人,说话腔调是南方的,这是哥哥的母亲?
上次你答应我的事,希望尽快兑现。
以及我要求你明天就来开门,我和你父亲要住进去。
对方完全不理睬电话这头的人是否有回应,说完这三句话,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徐粼感觉自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五六年不来往的长辈,突然要来家里住?
事出反常必有妖,要等哥哥回来问问。
吃完饭,徐琛还是不太舒服,二人今夜就没有在外头溜达消食,徐琛干脆去本地药房配了一些肠胃药。
洗了个热水澡,徐琛躺在徐粼怀里,摸着他的胳膊说:是我冒进了,不应该尝试海兔子。
确实有点腥。徐粼不时啄吻一下哥哥手指,突然想到那通电话,就直接说了出来。
徐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我不会让他们住进我们家的。
嗯。徐粼像哥哥往常给自己揉肚子那样,给他揉着肚子,那你答应了她什么事?
徐琛三言两语就把父母亲要求他还十六年两税的事说完了,突然一把抓住徐粼的手:我想过一个办法,但是可行性有点低,让我在想想吧。
徐粼把人往上托了托,让自己的脸贴上哥哥的侧脸:你有我,我们是家人。
徐琛侧了个身亲上徐粼的脸颊,呢喃着说:我知道,宝宝。
翌日清晨做了场云雨乐事,徐琛伏在弟弟胸膛上喘息不止,小声儿问他:在福利院的时候,你生过病吗?
徐粼抱紧怀里的人,想了想:有两次,都是发烧,后来就没有了。
院长带你去挂瓶?徐琛还记得那个院长非常不舍得花钱,整个福利院也是哪儿哪儿都很破。
没有,小诊所的退烧药。
这能管用?徐琛气笑了,那院长果然很抠搜,小孩子发烧只给吃退烧药,那得多久才能好。
院里的都这么治。徐粼又亲了上来,用大拇指摩挲着哥哥的唇瓣,曾经有个先心的孩子,生了几次病就没了。
先心确实很棘手,平时就得小心呵护,福利院哪儿管得了那么细,徐琛记得刚见到徐粼的时候,和同龄人相比,不仅个子矮,还很瘦。
是不是也不太给你们吃肉,一个月能吃到几次鱼虾?徐琛摸着弟弟的耳垂,还有胸膛,我说一开始你怎么那么瘦
只有紫菜和小虾米,米饭得过节才有,过年可以吃到饱。徐粼笑着看哥哥心疼的眼神,他喜欢满眼只有自己的哥哥。
这么说的话,其实我在家过年是吃不饱的。徐琛将脸贴在弟弟的肩窝,轻声讲起小时候的事。
幼时在老家过年,除了除夕那顿饭,后面就要开始出去拜年,或者等别人上门来拜年。
徐母基本不带徐琛去别的亲戚家拜年,说带那么多人去别人家拜年,不像样子,所以每次只带一个,今年徐瑾,明年徐璇,他俩轮着来,被留下的那个去奶奶家吃饭,徐琛一直是被留下的那个。
爷爷奶奶一般要去老朋友家拜访一二,出门前只是在锅里煮点咸菜粉条或者咸菜年糕糊弄下当早餐,就出门去了,所以徐瑾/徐璇大部分选择去小伙伴家蹭饭吃,而徐琛没有伙伴,奶奶发现只有他要吃饭,咸菜也不搁了,只剩下清水煮年糕,有时候加几粒米。
亲戚上门来拜年的话,徐琛更吃不上东西,徐父会给徐琛布置很多练字的作业,直到客人酒足饭饱离开了,徐琛才可以下楼去厨房,一般电饭煲里只有一些冷饭,配菜一般只有咸菜和咸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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