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回去后凭借着一向的高效率, 用了几个小时写完报告并且校准完毕。简单吃过午饭之后, 很快在家中迎来了预料之内的客人。
“降谷先生, 由于自身原因让您久等了, 非常抱歉。”
刚刚在沙发上落座,浅金发深肤青年随手取下用来掩饰的鸭舌帽。
“公安还没那么不近人情,”听闻此言,他无奈笑笑,主动出声宽慰,“何况你即使由于生病身体不适,也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是吗。”
实际上,在收到她信息之前,公安这边对这份计划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哪怕信任度最大的他,做的预期也都是以月计算的。
那可是从小在组织内长大的代号成员,就算另一个世界沦为组织叛徒,毕竟现在还是被重视优待的,对组织的忠诚哪有那么轻易被动摇。
……虽然从不到两周就有了结果的现状来看,确实很容易被动摇呢,雪莉。
对此理矢回以镇定的微笑。
其实如果不是有面板的辅助、加上阿妮亚的特殊身份,她也没办法保证可以轻松搞定……但这些当然就没必要说出来。
她只是默默把任务报告递过去:“那么,就麻烦您了。”
飞快翻看过一遍,降谷零再回想起她当初提供的计划、相互对照其中细节、一时心中暗自赞许。
果然是进行过周密的准备,所以实施行动时条理分明,如此说来,成功似乎也没那么不可思议了。机会本来就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么。
可惜了,这个世界自己不会给她潜入组织的机会,否则也许能拥有一个情报组的可靠同伴、在组织中更加深入……不,这个想法还是要不得,有他曾见过的一个阿妮亚白兰地就够了。
“做得很好,”及时遏制住危险想法,降谷零轻咳一声,问起了报告上不够详细的地方,“就你观察,雪莉的合作意愿是真心的吗?”
“不全是真心,但百分之七十会接受合作。”
对当天的情况稍作回忆,其实理矢可以笃定地说,即使催眠成功后雪莉忘掉了阿妮亚的那部分、对浅井警官印象也模糊,但宫野志保百分百会老实按自己的话去接触公安。
不过雪莉的理由可能会变成“给姐姐留后路”“报复可恶的FBI”之类吧,这倒是微不足道了。
思及此处,她微微一笑:“到现在都没有人上报组织,我想足够作为证明了?”
“确实,她已经表现出了部分诚意,”被公安联系后仍保持沉默就是最好佐证,降谷零轻呼口气,面容浮现笑意,“那么,我们就开始准备下一步接触吧。”
“不是我们。”
见降谷零稍显疑惑,理矢揉了揉额,恰到好处表现出无辜且为难的情绪:“降谷先生,我可是还在病假中啊,请允许我暂时拒绝双份工作。”
……汇报太流畅,差点忘了这茬。
虽然表现得对答如流、思路清晰,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面色其实略显苍白,声音也比平时要飘忽发虚、还带着沙哑,一副病中未愈的模样。
“抱歉抱歉,是我的疏忽,”他失笑赔罪,“确实是辛苦了,那么接下来好好休息吧。”
稍作考虑,他不再多留,转而起身告别,心情很好地回去准备后续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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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时间,理矢披上提前准备好的薄外套,即将出门时却接到了意想不到的来电。
“打扰了,浅井警官,您现在有空吗?”少年清亮的嗓音很是熟悉。
“工藤君,这时候应该还是上课期间吧,逃课可不行啊?”理矢把手机稍稍拿远看了一眼,现在时间也才两点刚出头,绝对不到放学时间的。
“现在是课间,”工藤新一举着手机走进还算安静的楼梯间,解释道,“冒昧打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浅井警官。”
他的口吻略显凝重,想想三年后那个案件缠身的江户川小先生,理矢一时好奇起来:“请讲吧,我会尽力解答的。”
“是这样,我邻居的叔叔经营着一家侦探事务所,今天早上接待了一位少见的客人。”
“他遇到的事情很奇怪,据他说自己正在被人骚扰。有不知名的人时不时就会侵入他的办公室和住所,但是除了让有强迫症的他知道有人来过、没有伤人也没有偷窃……而且换锁和安装摄像头都没有什么用处。”
这还真是少见,理矢不由思索起来:“他惹到了非法组织么,被威胁了,所以他找上侦探想要找出幕后真凶?”
“并非如此……我隐约听到他问叔叔怎样能够让警察受理这起案件。”
小少年的嗓音听起来颇为不可思议:“浅井警官,警方为什么不肯处理他的报案呢?”
话虽如此,他其实隐隐猜到了答案。
“因为没有入侵痕迹吧,”果然,年轻女警官柔和的嗓音缓缓响起,“也没有失窃或伤害行为出现,这种情况就要看当地警局意愿接受报案……如果警力紧张,也许就无法及时处理。”
其实这是很常见的情况,毕竟东京时不时就高危事件频发,爆炸、连环杀人、恐怖分子之类的连环上场,合理分配警力资源都快成为各地警局必修技能了。
甚至东京已经算好的了,毕竟待遇全国顶部优秀人才更多,各地县警还要更忙碌一些。
“这种无痕侵入,也有一种可能是被害妄想,”理矢继续解释,“所以警局一般会要求提供证据,如果具有录像、录音、威胁信等切实的证物,警方一般会更快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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