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黑曜石般的眼珠盯着苏恩曜,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问的。
男人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隐私,只是说出来怕吓到你们。家里阿姨告诉我刚刚收了一个快递,寄件人是普普,可他已经去世很多天了,也许是黑粉的恶作剧吧。
萧月图:这么恐怖?要不我去你家看看你别多想,我不是私生,就是想着说不定能帮到你。
谢谢你。苏恩曜笑起来俊美,温暖得让人心都化了。
桃桃招手叫来辛保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辛保镖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掉头走了。
今天的饭就吃到这。桃桃拉起萧月图,我们走吧。
萧月图:啊?我还没有吃够呢,而且他好不容易空出了一个下午,他都还没走
苏恩曜温柔道: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吗?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桃桃看了看他,问道:你有没有松普普死亡那间房的钥匙?
松普普在皇家度假酒店包了一间房,他惨死之后那房间就封了。
苏恩曜是松普普的好友,两人又是同一家公司,他说想要进去看看,很轻松就跟酒店要来了钥匙。
那是酒店顶层一间江景房,桃桃和萧月图等在房间门口时,萧月图远远看见走廊尽头走来一个穿着白裙的漂亮女人,她无语道:我说苏婉婉,申城那么大,你偏要和我冤家路窄是吧?
苏婉婉看到她也很惊讶:你住得起皇家度假酒店?我想起来了,你的那起事件就是在这处理的吧?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踏进这里的大门,和你那个姓元的小男朋友一样,都是穷鬼。
萧月图恼火道:你跟我骂架带他干嘛?他是你能说的吗?
说说怎么了?苏婉婉抠着指甲,穷还不让人说了?在学校的时候我看见他晚上接你了,有没有搞错,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追求人还送冰淇淋的,难怪你看不上他。
我看不看得上他用不着你多嘴!萧月图刚要发作,余光瞥到苏恩曜上来了。
她不想在偶像面前表现得太凶:算了,懒得和你说。
苏婉婉也懒得理她,刷了隔壁的房门进去了。
苏恩曜打开松普普的屋子,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还是隐约能闻见腥臭味。
桃桃径直走进卧房,将玄魂花放到一旁地毯上,拿过床上的枕头拆开。
萧月图跟在她身边:这枕头有什么问题吗?
桃桃在棉花里面掏来掏去,掏出一张粘着几撮头发的符纸来:果然没那么简单。
符上的纹路很奇怪,桃桃从没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啊?萧月图问。
桃桃摇头:还不知道。
桃桃坐在地毯上,忽然身体一僵,转头看向地毯上的玄魂花,神色动容。
不过只是一瞬,一瞬后她又收回目光,闭上眼在李鹤骨遗留的记忆中寻找这张符上图案的样式。
萧月图乖乖坐在她身旁,突然听到客厅的音箱里放起了歌。
在大雪漫天的日子里
与你分离
在大雪漫天的日子里
我不想忘记你
牵你手看雪的记忆
已成为无法言说的禁忌
男人嗓音如醇酒,每一句唱出口都像是要倾注一生的温柔。
这首歌名为《雪》,是苏恩曜作词作曲演唱的。
萧月图很喜欢听,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放它。
我有一个妹妹。苏恩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瓶酒。
他喝了一口,目光深邃:她很美,如果她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里,那么世界上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比不过她一根手指头。
萧月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尴尬。
好在桃桃很快睁开了眼,她拿着那张符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对着午后明亮的光线辨认:就是它。
萧月图立即被吸引去注意力:这是什么?
古时候一种迷惑恶鬼的阴术,把恶鬼要害的人的头发粘在符上,把符放在稻草人或者木头人身上,这样就会将恶鬼的戾气转移到稻草人身上,可以驱邪避灾。
但是现在有人把它塞到了松普普的枕头里,这上面有五撮头发,害死那五个女孩的是这五个人。
他们让那些女孩觉得伤害她们的人是松普普,所以恶鬼才会将松普普虐杀在家里,实际上她们杀错人了。这张符很阴毒,在符的作用下,恶鬼连松普普的灵魂都完全撕碎了,这也是为什么你在房间里找不到他的灵魂。
天啊。萧月图捂住嘴,都怪我,可是我已经将那些女孩送去超度了,怎么办,这样不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了?
找得到,我已经让辛保镖去了,晚点就有结果。桃桃安慰她,等他回来这什么味道?
那味道已经存在好一会儿了。
萧月图伸着鼻子嗅了嗅:又臭又甜,可能是尸体的味道没有散干净吧不过师姐,你觉不觉得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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