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像完成使命般伤了那个正欲逃跑的嫌疑人,也伤了他的小孩,可笑的是,命运把小孩奖励给他了。
是的,是奖励。
姜北摸到江南后背的疤,火烧似的一碰即分,转而捉住那只在他胸.膛游走的坏手:“手老实点。”
江南一笑,抽回手穿过姜北腰间,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再把剃了刺的玫瑰别在姜北潮湿的发间:“送你。”
姜北也没忘正事,问他:“你今晚去哪儿浪了?”
江南眸子里盛了发间滴落的水,濡湿的睫毛半垂着,凑上前去咬住玫瑰,喃喃道:“浴缸,我在浴缸里浪,要检查吗?我留了证据在里面。”
姜北的耳廓让江南的呼吸给拨痒了,偏头蹭了下,恰好蹭到江南齿间柔软的湿热。“诚实点,我买了榴莲。”
“我买了XXX,”江南又轻又热地威胁他,“还是奶香味的。”
姜北想逃,又被捞了回去,大手掌着他后腰,一路揉到尾椎尖,揉热了呼吸。像是要扳回一成,他用不稳的声线固执地说:“孙一航是…嗯…你送来的?”
“嗯,”江南不骗他,将脸埋在姜北颈间哝语,“不好吗?这样你可以早点回家。”
教人这样把着腰咬着颈,姜北出汗了:“但你把人打了。”
“他跟踪我,带了刀,我是正当防卫。”江南哪哪都是理。
姜北扣住他不安分的脑袋:“正当防卫需要弄坏我的行车记录仪?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
这是又要上教育课了,江南不弄了,往后一倒,瘫椅背上,举双手投降:“我知道,不要打人,不要惹是生非,不要靠近任何案发现场,最好每天培训楼、家两点一线,回家就得把门反锁,以防我管不住腿跑出去到处搅。嗯,你说过很多次了。”
话都让他说完了,姜北没的说。
他总是像教不良青年那样,把江南冒出的坏苗头给强行按回去。江南在犯.罪这方面很有天赋,不看紧点这会儿案底打印出来估计得有3斤重。
他的确是领了只未经驯化的小兽回家。
江南盯着姜北,眼珠小动物似的一抡,又换了副模样:“孙一航拿着刀,往我脖子前一划,要不是我动作快,现在你肯定不能坐我腿上。”
姜北这才发现他们还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他从江南身上下来,整了整衣服,坐旁边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支烟。
在家他不抽味道呛人的烟,衔了支奶油味的爆珠香烟,说:“他认错人了。”
“我知道,他全抖干净了,”江南擦着头发,“程野是个好哥哥,他死了麻烦都让我兜着,我得找家美容机构整个容,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姜北看着江南雪白的侧颊,半晌后转了话锋,“帮我看个东西。”
姜北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王雨琦的。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的女人赤.身.裸.体躺沙发上,把照片单拎出来看不像是案发现场,倒像是在影楼拍的艺术写真。
显然江南也是这么想的,对着照片愣了片刻,眸子深处闪出点不明所以的光,目光在手机屏幕与姜北之间来回游荡,脑补了一出始乱终弃的狗血戏码。再放纵思维发散下去,江南觉得姜北马上就要去厨房端碗汤药出来叫他“大郎喝药了”。
“别乱想,”姜北掰正他疑惑的脑袋瓜,“是受害人,你看她像什么?”
江南把心放回肚子,认真审视照片:“像维纳斯,《沉睡的维纳斯》,是一幅画。她是受害人,这么说六年前孙一航案的死者就是她?”
“嗯。”姜北应了声,没再说话。
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一样,都是把人砸死后模仿名画摆出造型、布置场景,凶手好像对“画”有种莫名的执着。
但三位受害人也有不同之处。
“你们找往年的案件找出了孙一航,”江南拿过手机,把照片放大,“但孙一航胆子好小,跟了我那么久不敢动手,被我一吓什么都说了,他会把人剥光扔画室吗?如果这位女士不是为了追求刺激想在学校画室搞行为艺术,那她的衣服就是死后被人脱下的,这点跟温妤和徐银莲不一样。温妤死时刚好是雨天,又穿了黑裙子,与《雨中女郎》完美吻合,徐银莲则是因为珍珠耳环,这两位身上本身就带有符合‘画’的某些特质,但这位被剥光的女士……额,她叫什么?”
姜北说:“王。”
江南见姜北听他讲话,两指间的烟都燃尽了,转手给掐了,然后才说:“这位王女士身上没有符合‘维纳斯’的特质,唯一的可能,是凶手把她当成了‘维纳斯’。不管王女士是什么样的,这个人于凶手来说就是‘维纳斯’一般的存在。维纳斯在希腊神话中是美与爱的象征,凶手很可能喜欢她。就像我对外宣称你是我的监护人,这只是个代名词,代表‘我爱你’。要是哪天你死了,我会把你放进玻璃罩,像小王子保护他的玫瑰花那样。”
姜北听得出神,江南伸手摸摸他侧颈的咬痕:“前面是我瞎掰的,不必放在心上,最后一句你可以听听。”
这人没个正经,姜北捉住那只撩拨的手,江南立马换上一副手要断了的痛苦表情,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不去做个演员?”
“为了给18线小明星留条活路,不然单凭我这张脸,就能迷倒万千女性,富婆们也喜欢我这款小鲜……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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