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半夜的金屋藏娇被我看到了会不会扒我的皮?
他们两个在里面干什么?
江南看她的表情便觉不妙,及时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姐姐,我打酱油的,不用管我。”
“……哦,”郁梓走到姜北旁边,看姜北也没叫江南回避,就直接说了,“老大,车找到了,奔.驰S400,外地牌照,10月10号晚上20点到21点之间出现在客运站附近,和公交车司机说的时间对得上。就路网监控看,该车于10月10号晚23点出城,朝东阳市方向开,凌晨到达东阳市后……推测是弃车了,林安哥刚带人去找了。”
对于弃车,姜北既意外又不意外,换掉打眼的车证明对方智商没问题,可那是一百多万的车,家底要有多丰厚才经得住败?
姜北拿过衣架上的外套穿上:“车主信息呢?”
郁梓飞快翻到下一页:“车主东阳市人,已经拿到联系地址了,现在出发天亮就能到。”
“叫几个人带上行头跟我跑一趟,”姜北顺手在小盒子里摸车钥匙,没摸着。
江南屁.股挪了地,食指挂着钥匙,挂件让他摇得叮当响:“一起走。”
第70章 车主。
这一天仿佛一滴水落进油锅, 又让市局炸了锅。凌晨三点,一辆车冲出市局,姜北在门口顺手逮来个小兄弟开车。
“车主叫韩文静, 女,现住东阳市市区,”郁梓坐在副驾, 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车管所把车主信息全发过来了, “这辆车五天前进了宁安市,当天晚上出的城,有过路费缴费记录。”
姜北靠在后排座椅, 望着路两边飞速倒退的树,一听这话转回头:“过路费?”
“对, ”郁梓说,“目前看来这辆车是正常出城。”
正常出城才不正常,车上带了个妇女,车主不怕程琼在收费口向外人求助?还是给程琼打好了预防针, 稳得住她?
车里陷入安静, 副驾上传来郁梓匀长的呼吸声,姜北睡不着, 戳戳一旁的江南。江南同样没睡,没发挥睡神体质,抬头盯着姜北, 又没话说,捏了捏他的手腕。
天色微熹, 四处笼罩着似蓝似灰的沉寂色彩, 车开进东阳市市区, 这座城市刚醒,许多铺子还未开张,但早餐店已忙碌了好久。
后座上一阵窸窸窣窣,江南倾身拍拍前面的司机,说:“麻烦在这儿停一下。”
车停在早餐店门口,江南下车,片刻后提着几个袋子回来,把早餐分给大家。
姜北咬一口新鲜出炉的蟹黄包,问:“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开车的小张说:“大概五公里,咱要是去了没见着人咋办?”
郁梓咬着豆浆吸管给他一个眼神,大抵意思是“不要乌鸦嘴”,有些事真说不清,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小张闭上嘴,风卷残云般的吃完早饭,蟹黄包让他浑身都是劲儿,发动引擎“咻”地冲出去。
豪车车主住的房子自然不差,市中心最繁华路段立着几栋高楼,户户带空中花园,外围围了圈郁郁葱葱的绿植鲜花,与周围冷冰冰光秃秃的写字楼形成极大反差。
小张一路上掰着指头算,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干两百年才买得起这房子,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
一行人上了楼,电梯门一开,正好遇见个妇女站在走廊里,手里牵着条巨型贵宾犬,看着几人很是惊讶。
她不能不惊讶,这房子一层楼就一户,还得刷卡上楼,其他楼层的住户到不了这一层,姜北他们是让保安帮忙刷的卡,不然还得爬楼梯。
这女人就是车主韩文静了。
她本打算出门遛狗,没想到溜回几个刑警,还是外市的,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迎人进门。
“你们说那车啊?是我的,怎么了?”韩文静在吧台泡茶,几个杯子让她弄出了惊天的动静,大清早的,家里有人还在睡觉,被吵到了,从卧室里传出骂声。
“一大早的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跟打.仗一样。”
“嘿!小兔崽子!”韩文静杯子一扔,趿着拖鞋到卧房门口敲门,与里面的人对骂,诺大的房子瞬间充斥着女人尖锐的骂声。
她一点也不像豪宅的女主人,倒像个市井泼妇,俨然忘了家里还有外人,嘴丝毫把不住门,骂骂咧咧跑到另一间房间扯起自家男人,说他儿子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上进心没有,天天家里蹲,问做老子的管不管?
姜北一行人见证了他们家的一地鸡毛,同时观察着韩文静,这哪是个诱.拐犯该有的样子,分明是个母老虎。
江南环顾四周,拍拍姜北手背,示意他看墙上:“全家福。”
相框很大,不得不承认韩文静其实很漂亮,只可惜气质不行,僵硬地偎在丈夫怀里,旁边站着一年轻人,估计是她家里蹲的儿子。儿子一脸不甘不愿,扶住一老人的肩。老人满头白发,眼神呆滞,坐在椅子里像一颗干枯的树。
是程琼在墓园见到的那位老人!
江南说:“这是一家人。”
“所以说奔.驰S400是去接老人回家,顺便带走了程阿姨,”姜北沉吟片刻,“那老人呢?”
一旁的郁梓疯狂敲键盘,随后小声说:“老大,你让我查的户主资料,这房子以前的户主叫韩文洲,去世了,膝下无子妻子早逝,由他父亲韩诚顺位继承财产,两年前韩诚又把这房子过给了韩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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