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收回手,迅速倚回门框,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时刻握紧他的高冷人设,不咸不淡地说:“安慰你了,做饭吧,我不想只吃土豆。”
姜北说什么?!
江南根本没听,灵魂已出窍,就地蹦了段迪斯科,心中噼里啪啦放起烟花,险些炸成核.武器爆炸现场。
——刚刚姜北亲我?对,姜北亲我,还是主动的!
想当初我嘴巴亲麻了姜北也不给个回应,如今居然主动了!真是孺子可教也……不对,是姜北可教也,果然只要脸皮够厚,就没有拉不下神坛的高岭之花。
不对呀!
他肯定是被我传染了,那他今天亲我手,明天亲我嘴,下个月岂不是要反攻?!以我们两个的体型差,也不是没可能,所以这是他反攻计划的一部分?先探探我的底,再整发大的?
他不会真把我之前说的屁话听进去了吧?
那不能,姜北……姜北毕竟没我骚!
重点还是他主动亲我!
江南找好自己的定位,灵魂再次出窍,继续蹦哒,纵使心情已冲出地球大气层,但表面仍竭力保持淡定,吊着张脸,说:“你居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趁机占我便宜。”
姜北:“…………”
若非现在是法治社会,否则江南绝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个门,这人实在是太欠揍了!早知道该退货的。
“做饭吧。”
姜北不想理他,又想起猫砂盆还没清理,拿上买菜时存下的塑料袋,转身走了。
江南围裙一摘,人家都主动了,还做什么饭?
他屁颠屁颠地黏上去,抢过姜北手里的垃圾袋扔一旁:“待会儿做,我们先洗澡澡睡觉觉。”
姜北只感觉后背贴了块火热的牛皮糖,想甩还甩不掉,很是无奈:“现在做!”
“好,依你,”江南拥着姜北往卧室走,“现在做。”
“我说的跟你说的根本是两回事!”姜北貌似挣扎过,也努力过,但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江南的当。
窝在角落的脏西西目睹了案发过程,生怕它爸又被两脚兽欺负,翘着尾巴溜到卧室门口,果然听到两脚兽叫它爸抬腿翻身自己动。
狗日的两脚兽今晚绝对嗑.药了,要么就是疯了,而且比以前疯得更厉害,毕竟以前欺负归欺负,可从没要求过它爸自己动。
脏西西气得炸毛,两只爪子拼命挠着门,突然“啪”一声脆响,随及两脚兽“嗷”了一嗓子,脏西西百分百确定两脚兽挨打了,这才放下猫猫小心脏。
就该打,叫人自己动简直过分!
江南忍痛坚持到最后,完事软绵绵地俯趴在床上,也不穿衣服,被子凌乱地搭在腰间,露出一片精悍白皙、覆着薄汗的背,上面还有个红艳艳的巴掌印。
姜北也认为江南疯了,扯过被子盖过江南头顶,眼不见为净。
江南不盖,他要把背上的巴掌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控诉姜北的家.暴行为。他痛,但他不说,拉过姜北的手温柔地往掌心送了几口气,嗓音柔得出水:“下手那么狠,你的手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姜北无力抽回手:“……别作。”
江南的手指追着对方手腕而去,得到姜北一个冷眼。
“我错了,”江南说,“我知道主动亲我到自己动跨度太大了,下次我不会了,我动。你打也打了,不气不气。”
姜北搜肠刮肚地想能击破江南脸皮的脏话,可来来回回就几句,没准还能骂得江南浑身舒坦神清气爽,想到这,姜北不打算骂了,翻过身拿个背对着江南,眼皮一阖,累得想睡觉。
谁也没提做晚饭的事,大概都累了。江南深刻反省了自己顺杆爬的行为,盯着姜北陷在软枕里的后脑发呆,思绪开始放空。
“阿北,”江南戳戳他裸.露着的圆润肩头,“你是不是后悔带我回家了?”
姜北把被子掖到下巴下,裹得严严实实:“没有。”
江南再次顺杆爬,贴过去把脑袋搁在姜北颈窝:“真的?”
姜北闭着眼不回答,眼尾拉出一抹水墨样的柔和弧度,像是睡着了,偏生身后的人不安生,用指尖沿着他耳廓滑了半个圆,拨弄着小巧的耳垂,痒痒的。
自从江南来了后,姜北每晚睡觉前便多了个艰巨的任务——哄人睡觉,否则他没法好好休息。江南真是年轻又热闹,有时还热闹过了头。
他再次翻过身,用一双含着情.欲余韵的眼睛瞧江南,对方回以深刻凝视,让他把堵在嗓子里的那句“睡吧”吞回了肚子。
他想,如果江南不闹了,日子应该挺无趣的吧,好像闹闹也无妨,反正……对,反正时间还早。
姜北问:“你高兴了?”
江南见他肯说话了,如释重负地倒回床上,挨着对方暖融融的皮肤:“啊~你说医院那事?还好吧,也没有很不高兴。”
当然,姜北腿也抬了,身也翻了,虽说动不起来,但是人要知足,江南早把医院的事抛到了外太空。
姜北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黄色废料,一本正经地问:“因为你早猜到你是继承人之一?什么时候?”
“别墅失火那晚,”江南望着被灯光映出光晕的天花板,“我比你先进去,当时房子里的东西还没完全烧完,我看到了我妈妈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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