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了多久?玻利瓦尔眉头稍微舒展开,问道。
没多久,大概是十几个小时吧。艾薇似乎是知道玻利瓦尔在想什么,安慰道,没有昏迷好几天,没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你,没有一觉醒来公司就被别人搞垮了,员工跑路资产负债这种情况
说到最后艾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不用担心,boss,格里德还在那里。加西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上前伸手将玻利瓦尔身上的被子捋平整。
加西亚?玻利瓦尔的目光不自觉在対方的头发和眼睛上停留了几秒,黑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医院床的金属护栏,里面映着自己的脸。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他又回想起自己那个堪称惨烈的梦中情境。
梦里的事情肯定不是真实的,可能有一部分自己的记忆,也可能是自己当时太小,把某一部分惨烈场景妖魔化了
但无论是哪个都够呛,玻利瓦尔忍不住捂脸发出一声愁闷的叹息。
所以,布朗到底是指自己还是加西亚?
我不可能这么凶残吧?
玻利瓦尔心虚地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因为过去太糟糕,封闭了自己的记忆?
但如果说不是自己,是加西亚
也不像
所以他要不要直接问一下呢
他盯着外面的淡淡阳光,很快就没有心情纠结着一点了。
今天是星期三。玻利瓦尔表情变得严肃,看了一眼窗外,初步判断是早上,大概是十点左右?
玻利瓦尔的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加西亚却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站起来対着其他人摆摆手:好了,伙计们,病房不需要这么多人,我们该回去上班了。
加西亚半是玩笑地说道:比起这里,办公室更需要我们。说不定我们完成的工作越多,boss好得越快呢。
这句话话音未落,之前在外面围观的雅克、库拉索等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掩饰着打量了一下玻利瓦尔的神色,得到了対方一脸冷漠的回应。
然后不等他们再做什么反应,加西亚就和刚刚那个护士一样,轰小鸡似的把対方轰走了,成为了唯一一个留在屋子里的人。
就连艾薇都走了,她当然是不愿意的,但不知道加西亚和她说了什么,竟然成功将她一个生活助理劝走了。
他动作娴熟地将小桌板调整好,又把玻利瓦尔躺着的病床摇起来,然后从保温袋里掏出来一些小菜稀粥。
看着热闹的屋子恢复安静,玻利瓦尔也稍微放松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背部都板得有些僵硬了。
这些食物是绿川助理的朋友,也就是帮了大忙、无意中路过、救了您的安室透做的。加西亚用了三个定语,并且在帮了大忙,无意中和救了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说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所以这次是玻利瓦尔觉得入口的青菜粥都不香了,想起这件事又觉得脸痛。
警察应该会喜欢他们的,毕竟他们完全践行了完美的黑色组织道义,没有牵连一个无辜的好人。现场关系看似复杂,实际简单的好像是□□火并。
另外,我把安室先生留下来了。加西亚脸上的表情很和善,丝毫看不出他之前在玻利瓦尔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暴躁事情的样子,我想您应该対他比较有兴趣。
他怎么同意的留下来?玻利瓦尔有些疑惑。
绿川助理还在隔壁的屋子里休息,他当然不放心,稍微暗示一下,就自己找借口留下来了。加西亚说到这一点笑容微微收敛,这应该是这一次最大的损失了。
他的伤怎么样?
加西亚耸肩,露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但情绪却未到眼里:抱歉,boss。我已经用格里德的名义帮他请来了目前米利坚最好的医生。大概两天后会乘飞机到这里。但恕我直言,目前情况并不乐观。
那是狙击枪,而且位置非常巧,是肩关节附带着一部分肩胛骨。万幸是当时没有直接伤到颈部动脉或者主要动脉,不然他根本撑不到来医院。加西亚将另外一个饭盒的小包子拿出来,放到玻利瓦尔的小桌板上。
会影响到他的能力,加西亚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可能手会不稳,还有什么下雨天痛,怕阴冷,等等
这种情况很常见啦,什么警察、FBI、公安,十个里面有七八个会有这种情况,您也不必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加西亚小声安慰道。
这个例子举得,让玻利瓦尔下意识皱起眉毛。
而且他今天成功保护了您,回去之后,格里德怕不是全员把他当英雄供着了。加西亚十分自然地说着让玻利瓦尔头疼的话。
玻利瓦尔想起之前隐隐约约的印象,觉得头要裂开了。
当然,您还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治疗。加西亚将玻利瓦尔的表情看在眼里,端走了他眼前的糖醋排骨,您看起来还有恶心头晕等脑震荡症状,不适合吃这些油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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