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报警过去十分钟,九点四十的时候,水也宽来检查人偶的妆容,十点的时候山下木来了。
跟我没关系!站在水川秀旁边的水也宽大概一米六五,在男人中算是矮小的,他暴躁地抠着手指,将上面的创可贴撕下来又贴上去。
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山下木也咳了一声,慢吞吞地道:我只是来帮忙搬东西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千代谷早织看着目暮警官幽幽的视线,知道这是让她承担起问话的工作。
她先是翻了翻论坛,看到漫画的一角已经逐步画出他们前往办案的一幕,瞬间心里芜湖了一声。
看来果然还是不能就这么把剧情点给混过去!
262.
千代谷,你去问关于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的口供。
目暮十三先是用眼神暗示了一遍,发现他看好的后辈仿佛是被尸体所吸引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死者发呆,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便有些无奈地出声。
千代谷彻!
哦,哦是!黑发警官猛地一个激灵,手中的本子脱手而出,险些滑到血泊里,他迅速上前将本子捡起来,打起精神向几位嫌疑人问话。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有些纳闷,刚刚还那么激灵的后辈怎么突然现场发呆。
难道是尸体太吓人了?
不可能吧
这位小姐先说吧。千代谷彻将笔转了一圈,将本子夹在臂弯里,专注地看着水川秀。
青年的黑眸透亮,仿佛蕴含着一池清水,又好像带着些忧郁,阿秀愣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在人偶馆值夜班,结果太困就睡着了,半夜好像听到了有狗在叫,但是我没注意
不可能!站在她旁边的水也宽下意识道。
嗯?几人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
水也宽立马补充道:不可能就睡着吧!我记得阿秀你晚上都会喝咖啡,因为人偶馆里的人偶价值连城,你要是睡着馆长会生气的!
阿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是喝了咖啡的啊,但是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你就是凶手吧!水也宽刚嘟囔完,就见对面看着格外年轻的警员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格外有穿透力,仿佛看出了什么,他顿时语气就弱了下来,不然,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千代谷彻挂起微笑安抚了几声水川秀,见对方情绪缓和下来,才继续问:馆长为什么那么晚会来这个地方,水川小姐你知道吗?
阿秀道:他说他要演一场举世无双的人偶剧,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依次检查玩偶,准备剧本,兴致高的时候一晚上都不会出来。
那这位先生呢?
水也宽道:我是负责给人偶上妆的化妆师,昨天晚上八点下班我就回家休息了,但是我独居,没人作证。
剩下的负责搬运玩偶的山下木直接道:我是负责搬运木制玩偶的临时工,因为剧团玩偶都是特殊材质做的,馆长觉得跟其他的混在一起不够好看,让我把重的都搬走。
目暮警官皱眉:所以剧团玩偶都是轻型玩偶吗?包括道具?
山下木点点头,他直接伸出手把旁边等身高的玩偶给抱起来,放下时还骂了一声,拍了拍手,拍掉沾上的纤维。
这材质就是太软了,没定妆好的话容易掉下来!
目暮警官顿时失望了,他本觉得是有人用玩偶自带的道具作案,但按照山下木这么说,特殊材料的道具也没法造成割喉的效果。
我昨晚一直跟居酒屋的老板娘聊天,大概凌晨三点才离开,她可以帮我作证。
目暮警官点点头,示意旁边的警员去找老板娘问话。
那么现在就是阿秀和水也宽没有人证,人偶馆深夜会闭馆,只有住在这里的阿秀可以直接接触馆长,而水也宽有进门的钥匙对吧?
但是我进门肯定会有动静。水也宽说,更何况馆长如果大晚上看到我,怎么样都会起疑的吧?不可能那么任由我动手。
这话有道理,死者天永宽和死时的表情太过狰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被吓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可不太正常。
当目暮十三将本子接过来,继续盘问嫌疑人,其他鉴识科的警员也在马不停蹄地收集证据。
人偶馆旁边的居民也来投诉了,说他们家的狗昨晚被谁喂了毒包子,早就咽气了,他们睡得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目暮十三眉头一皱:难道还有可能是外人闯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打算一直摸鱼,两人听了一会问答便一前一后开始逛房间,东摸摸西摸摸,很快就找了几个异常的点出来。
被包裹在红舞鞋丝绸中的一团血色钓鱼线,表演厅门下面的木屑和明显的划痕,馆长藏在手下的血字像是个胡乱的秀字,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是留宿在此还值夜班睡过去的水川秀。
千代谷彻也跟着调查现场,只是目光时不时从在场上忙碌的人身上滑过,每次在即将与人对视之时又很凑巧地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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