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上两层没有人,所有人都聚集在地下一层的各个实验室中,实验室里有着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台边忙碌的,有穿着黑衣抱手站在一旁的,似乎是在监督做实验的人。
高桥遥注意到每个实验室的实验台上,都有一个四肢都被死死捆住的人,有的死气沉沉的躺在实验台上完全不动弹,有的在拼命的挣扎。
视线在不同的房间监控画面上移动,最后落在最后一个监控画面上,高桥遥的语气中有些犹豫:我似乎在其中一个监控中看到了渡部老师的身影。
在她看到的画面中,渡部老师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
虽然这个房间里的男人的脸,并没有在监控画面中显露出来,但男人耳朵上在监控中一闪而过的暗光被高桥遥捕捉到。
就是这一眼,她就认出那就是渡部老师。
因为渡部老师耳朵上的耳钉,就是她还在警校作为斋藤光时就注意到的。
听说,那个耳钉是渡部老师卧底失败的前辈,送给他的毕业礼物,所以他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当年,她没能把渡部老师往公安身上靠上,和渡部老师的形象不能说毫无一点关系。
毕竟,谁能想到,像个二货青年蓄着后脑勺最后一撮尾发,扎着小马尾,耳朵上带着简洁的黑色耳钉,懒懒散散,随时靠在一棵树上闭着眼睛假寐。
这样的形象,竟然是个正儿八经的公安,还是个高层。
不过,一向注意形象的渡部老师现在的样子可并不好看。
画面中的男人双手被高高吊在墙上,双膝触地的半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后脑勺的那个装相的小尾巴不再是它一贯的整齐,正凌乱不堪的散落在脸颊两侧。
身上的衣服是渡部老师习惯穿的黑皮夹,现在也破烂不堪,就连街头的流浪汉穿的衣服都比现在老师身上,就连叫做衣服都称不上的破布块也好上太多。
隐隐约约从发间露出的脖子,那上面斑驳青紫,看起来就受到过严重的折磨。
高桥遥的心在看清渡部老师身上的伤痕时,不停的下坠,若不是看清渡部老师胸口微弱的起伏,她都以为老师已经死去了。
仓鼠透此时的表情也不好看,他在高桥遥讲述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地下一层时,便了然,为什么他一路走来,都没在房间里发现人影的原因。
但还是有一点很奇怪。
本应该在监控室的人,现在去哪里了。
在高桥遥控制小蜘蛛的协助下,仓鼠透将整个房间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他最终得到结论:原本应该在监控室的人,此时的确不在房间内,这并不是一场空城计。
仓鼠透从小窗一跃而下,顺着桌角爬上桌面,密密麻麻的按键引入眼帘。仓鼠透蹲坐在按键前,凭借着他对组织的认知和以往学习的相关技巧,他仔细的观察、对比了一番,最后有些不可思议的发现:防护系统全部被关闭了?
哈?高桥遥同样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平日里的任何时候,也不可能出现所有防护系统被关闭的情况。
而且,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在他们偷袭这座基地时,会没有任何防护系统开启,就仿佛是专门迎接他们的到来似的。
高桥遥和安室透陷入两难的境地:到底是继续?还是现在回头?
虽然不明白系统被关闭到底是什么原因,但高桥遥和安室透二人同样选择了继续,能够进入到组织严守的基地的机会实在难得,并且,高桥遥还肩负着拯救老师的重任。
所以二人只能提高警惕,高桥遥在安室透的指挥下,小心的进入基地,最后躲在前往地下一层的通道门口外,在那里静待着和安室透汇合。
安室透来的很快,不到两分钟,高桥遥的视野里就出现一只哼哧哼哧扑腾着小爪子的黑仓鼠,在看到仓鼠透奋力的向她奔来的画面,高桥遥一颗少女心难得的被唤起,黑仓鼠身后恍若出现了无数灿烂的小花。
高桥遥被仓鼠透的可爱模样萌傻掉,眼里克制不住的冒出小爱心。
然而,她的幸福截止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安室透刚跑到高桥遥的面前就要她将自己变回人样,因为作为仓鼠并不好应对下面会发生的一切。
安室透说的很有道理,她也不能随时都能保护好对方,没办法,高桥遥只能万分不舍的将安室透变回了人样。
但她自己还维持着黑熊的模样,因为她发现,作为黑熊的样子比身为小孩子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更能起到作用。
二人小心的推开门,安室透呆在监控室指挥高桥遥时也没闲着,他将他们一会儿要走的路线记了下来。此时安室透在高桥遥通过小蜘蛛摄像头的远程帮助下,顺利带着对方到达关押着渡部老师的房间。
这是一间简陋的被铁栏杆隔开的空间。
被捆绑在墙壁上的渡部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到他的房间外,低垂的脑袋微微动了动。
渡部的内心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正是实验室集体实验成果的时间点,按照平时经验,那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并不会在这种时候来到他这里。
难道......那个难缠的家伙又来了?
一想到这个猜想,渡部内心就升起一股烦闷,虽然那家伙帮了他不少,但对方的一些过火的行为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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