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向花成司鞠躬道。
井上千束原本打算起身跟上,却被花成司拦住了去路。他对千束露出个歉意的笑:抱歉,我和那位先生接下来要谈的事可能涉及一些机密,不太方便让你贴身跟随。
井上千束皱眉,不是很赞同花成司的说法:可是
放心好了,花成司笑着抬手指向角落的房间:那间屋子只有这么一个出入口,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就算真有人想对我做些什么,也只能从你面前经过,不是吗。
嗯。
从站起身准备跟随花成司离开,到被劝阻着重新落座,井上千束全程都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只手伸向了桌上的果酒。白色速溶药片从指缝处掉落进杯中,在千束转头前迅速消散成颗粒状,融入液体。
不管是井上千束还是安室透,他们都犯了个致命错误认定花成司的目标不是井上千束。两人不过萍水相逢,花成司也本该没理由对千束下手。
财、权、势不管哪一块,井上千束都甚至比不过花成家的一根小指。她也不够惊艳,不足以仅凭一张脸让花成司对她下手。更何况千束还是警视厅的警员,这个身份也足以劝退大部分对女性抱有冒犯想法的男人。
所以井上千束对花成司根本没有多加防范。
但在井上千束看不见的背后,她因为有着和某个男人相似的脸而与花成司产生了牵连。
昏暗的包厢内,坐在花成司对面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政治同盟,而是他雇佣的私家侦探。
花成司点燃雪茄抽了一口,道:我让你办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你放心,照片我已经都寄过去了。
是按实际模样修改调整过的吗?
我办事,您放心。
镜头会在一定程度上扭曲被拍摄者本来的五官比例,井上千束又属于不上镜那一卦。
要不是在晚宴上亲眼所见,花成司绝不会发现她和那位的相似之处。想必就算那老家伙曾经看过千束的新闻,也一定没注意到过她。
所以花成司托人在贴身保护期间拍下了井上千束的脸,并根据现实中的模样进行后期调整。
抬起桌上的威士忌咽下一口,花成司冷眼瞥向目前的男人:那个老头子什么反应?
他收到照片后面色凝重,已经开始找私家侦探了。
嗯继续帮我盯着他,有什么进展记得随时告诉我。
谈话早早结束,但花成司却只是跷起二郎腿靠在沙发里吞烟吐雾,他在等药效发作。
花成司今天一直带着井上千束东奔西走,故意挤占千束的个人时间,根本没给她喝水的机会。
而后在酒吧特意为井上千束点了一杯精致美味的果酒,度数低到即便整杯喝下也绝对不会干扰她的判断力这能让千束对手中的酒放下戒备心,不会因为担心影响公务而拒绝饮用。
只要他在包厢内耗得足够久,不管千束愿不愿意,她都一定会喝他点给她的那杯已经被下药了的果酒。
花成司赌井上千束不敢擅自点单。这间酒吧只服务高收入人群,酒饮价格自然也高得吓人。在看不到实际价格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敢点其他酒饮。
而且这间酒吧上至经理下到酒保,谁人不知花成司的喜好凡是他带来的女人询问有没有矿泉水,一律回答没有。
在缺水又没有其他可饮用产品的情况下,井上千束面前那杯在她起身时被下了药的果酒就是最好的解渴产品。
她一定会喝下去。
这个愚蠢的女人
花成司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他眯起眼吐出口烟。
他在包厢的短短一个小时,井上千束曾两次在门口敲门确认他的安全,确实算得上是个负责认真的好警察。
只可惜
她和那个老家伙有着张相似的脸。
包厢外,井上千束低下头双手撑住额头。
薄汗悄悄爬满额头,她半瞌着眼,胸口处闷得难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像高度近视者出门时望了戴眼镜,又像连续加班熬夜过度用眼后出现的重影。
掏出手机试图向松田阵平求救,拨通了电话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被酒吧的背景音彻底掩盖。不顾松田阵平焦急地呼唤,井上千束当机立断挂断电话,转而向安室透发送出一条短信。
在键盘上按动的手指颤动个不停,她只打下一个「救」字就匆匆发送。
井上千束用力左右甩头试图清醒,扶着桌面站起身。
卫生间
想用冷水洗脸。
扶着墙一步一摇晃,身子虚弱到不行。
强烈的药效是扑面而来的海啸,足以摧毁井上千束试图绷紧的神经和意识。她脚下脱力,整个人靠着墙软绵绵滑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井上千束听见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说话。
已经昏迷。
把她
花成先生
谁都好,拜托了,快来救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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