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南岳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星年弯着腰,脸紧贴着刘兆乾的脸,就好似在两人在接吻一样。
刘兆乾见林南岳看着自己发呆,微微皱了皱眉。乔星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进门的林南岳,随即转身看了过去。
林南岳回神,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他刚才的思维好像脱缰的野马,有些收不住。他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翻看着刘兆乾的资料。
乔星年也走了过去,弯下腰看着他手里的资料。
微凉的呼吸吹在耳边,让林南岳觉得有些痒,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刚才的画面,思维再次脱缰,脸色不禁有些发烫,不自在地往一边躲了躲。
如果乔星年看看林南岳的话,一定能看到红彤彤的耳朵。
林南岳心里忍不住暗骂:“林南岳啊林南岳,你这是单身久了,脑子出毛病了吧。”
乔星年看完了一页,说:“林队,翻一下,我看看后面。”
“哦。”
林南岳本能地应了一声,却忘了乔星年现在是魂魄的状态,刘兆乾根本看不见。他抬头看了过去,果然见刘兆乾正奇怪地看着他,这里但凡有条缝,林南岳都能立即钻进去。
乔星年没有察觉林南岳的尴尬,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资料上,根本没看林南岳,所以不清楚他应了声。
“这个刘兆乾的资料很干净,看不出什么问题。”
房门被推开,刘征出现在门口,径直朝着乔星年走了过来。乔星年让了让位置,站到了林南岳的身后,几乎是紧贴着他坐着的椅子,就好似将他圈在怀里。
林南岳往前拉了拉椅子,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乔星年绕过椅子,来到了林南岳的右面,以方便他通过两人的唇形,了解他们的对话。
林南岳见状不由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刘征,见他已经准备好,说:“姓名,年龄,出生年月。”
“刘兆乾,25岁,1997年11月21日出生。”
刘兆乾很配合,回答的也很平静。
林南岳看着刘兆乾,问:“你和陶晖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合作伙伴,合伙开了一家台球馆。”
“3月25号,也就是陶晖车祸当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林南岳只说「3月25号」,并没有提具体时间,他就是在明着试探刘兆乾。
“是,那天我们约好八点在星夜酒吧见面,只是他晚到了一个小时。”刘兆乾回答的很干脆。
“当晚除了你和陶晖外,还有谁?”
“还有张琦、贺龙、常艳和于晓曦。”
“当晚你们在酒吧都做了什么?”
“喝酒,唱歌,玩游戏。”
“陶晖喝酒了吗?”
“没有,他感冒了,在吃消炎药,不能喝酒。”
“既然他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约你们去酒吧?”
“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约出来聚一聚,不喝酒也可以玩别的。”
之前刘兆乾的回答都很顺畅,只有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这次的回答有停顿,应该是有所隐瞒,或者在撒谎。”乔星年忍不住提醒道。
“在此期间,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甚至冲突?”
刘兆乾脸上闪过犹豫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口。
“刘兆乾,你既然和陶晖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那你们的关系应该还不错。现在他被谋杀,你只有尽量多地为我们提供线索,才能帮助我们尽快破案,还陶晖一个公道。”
刘兆乾闻言脸上的挣扎更甚。
乔星年看着他,说:“他刚才还非常平静,却在你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出现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很明显他是在给你暗示,暗示你,他有所隐瞒。”
林南岳控制自己不去看乔星年,不得不说他对微表情的观察,还是很细致的,很适合当警察。
刘征见刘兆乾不回答,忍不住出声说:“刘兆乾,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说实话,否则一旦我们查出什么,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刘兆乾沉吟了一会儿,说:“期间张琦和陶晖发生过冲突,两人还动了手。”
林南岳和刘征对视一眼,问:“因为什么发生的冲突?”
“因为于晓曦。”刘兆乾这次回答的很干脆,就像最开始一样。
“于晓曦?具体说一说。”
“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陶晖的意思是张琦和于晓曦背着他有暧昧关系,那天去酒吧,陶晖就是奔着这事去的。不仅打了于晓曦,还和张琦动了手。”
“那之前我们走访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们也是怕招惹上麻烦,毕竟陶晖家在湖城有钱有势。”
乔星年出声说:“陶晖是因为车祸死的,而他们却在警察上门之前就串好了供,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林南岳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说:“在我们没有介入之前,陶晖的死因是车祸,就算你们发生过冲突,他的死也跟你们没有关系,可你们还是串了供,这明显是早就知道陶晖的死不是意外,我说的对吗?”
“不对!”刘兆乾几乎是立即反驳,说:“我们之所以串供,就是怕陶晖家会因为他的死失去理智,找我们麻烦。在你们去找我们之前,我们一直以为陶晖是车祸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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