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与之前的困惑和迷茫不同,怨鬼的语气变得凶厉,那双血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犹如野兽盯着猎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刘兆乾踉跄地往后退着,他想逃,可他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牢房里,根本逃不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怨鬼周身的怨气翻涌,紧接着身影一闪,再次出现在刘兆乾眼前。怨鬼伸出右手,尖利的指甲刺穿他的皮肤,那种皮肉被撕裂的痛感顿时传入大脑,他忍不住一阵哀嚎,想要挣脱,想要逃跑,可他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那只手整个没进他的胸膛,握住了胸膛里跳动的心脏,用力一扯,鲜红的心脏被掏了出来。
刘兆乾看着怨鬼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恐惧达到极致,眼睛一番晕死了过去。
去洗手间的民警回到值班室,发现留守的同事趴在桌子上,他连忙摘下警棍,小心翼翼地走到同事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见同事呼吸平稳,民警不禁长出一口气,他伸手推了推,又喊了两声,“徐坤,徐坤!”
徐坤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说:“向民,我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趴在这儿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吓死我了。”
徐坤想了想,说:“刚才你去厕所,然后我就突然觉得很困,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突然很困?”向民警觉地说:“不好!快速看看里面的犯人!”
徐坤也回过了神,和向民一起进了牢房,发现了昏倒在地的刘兆乾。
向民连忙打开了牢房,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没熏他一个跟头,本能地干呕了两声。
徐坤将他拉了出来,自己进了牢房,探了探刘兆乾的鼻息,说:“只是昏倒,快了救护车!”
向民连忙打了急救电话,看着地上的呕吐物,说:“徐坤,你说会不会是晚饭出了问题?”
“这牢饭都是统一的,怎么别的犯人没事,就他有问题?除非是有人专门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毒。”
说到这儿,徐坤连忙拿出手机,给看守所所长焦钢打电话,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
没等大会儿,救护车就到了,徐坤叫上另外一名民警上了救护车,向民则留下继续值班。
第二天中午,乔星年正准备午饭,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洗洗手,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即喊道:“哥,你来看下火,我去接个电话。”
蒋墨涵应声,起身来了厨房,好奇地问:“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哥,再过五分钟关火就行,记得翻炒,别烧糊了。”
“知道了。”
乔星年拿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接通了电话。
“喂,林队,是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嗯,你猜的没错,刘兆乾和陶建的DNA比对结果显示,两人是父子关系。”
乔星年闻言眼睛亮了亮,说:“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现在出现在人前的刘兆乾,其实是人间蒸发的冯宇。”
“嗯,还有一件事。”林南岳顿了顿,接着说:“昨晚刘兆乾突然在看守所昏倒了,医生说他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或者惊吓。”
乔星年怔了怔,随即说:“林队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林南岳一阵语塞,他确实是这么怀疑的,可这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林南岳虽然没有回答,乔星年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昨晚我和林队聊完案子,就直接睡了,直到现在都没出家门。如果我想走捷径,就不会查到现在。”
林南岳听出乔星年语气中的不对,连忙说:“我只是问问,你别生气。”
乔星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心中警觉,连忙默念清心咒,待情绪平静下来,说:“林队,昨晚的事不是我做的。”
“嗯,我相信你。”
乔星年愣了愣,没想到林南岳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说:“林队,我觉得应该是藏在刘兆乾背后的人想杀人灭口。”
“你的意思是教他养鬼的人?”
“是。林队,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就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
乔星年换好衣服出了门,看向厨房的蒋墨涵,说:“哥,我有事出去,不用等我吃饭了。”
“这饭都好了,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去。”
“哥,店里来了个大客户,胡静拿不了主意,我得过去一趟。”为了不让蒋墨涵担心,乔星年随口扯了个慌,换好鞋子出了门。
蒋墨涵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将锅里的菜分成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放到冰箱里。
乔星年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到林南岳的车远远的开了过来。他走到路边,待车停下,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林南岳抬头看看后视镜中的乔星年,犹豫了一阵儿,说:“刚才抱歉,我不该怀疑你。”
乔星年摇摇头,说:“该说抱歉的是我,你是警察,怀疑是本能,是我反应过度了。”
听乔星年这么说,林南岳忐忑的心平静下来,他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对乔星年已经开始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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