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喝茶,只喝品牌,觉得散茶都是低级茶,殊不知有些茶虽然没有名气,却是真正的好茶。
“这么好的茶怎么会喝不惯,再来一杯。”
乔星年又给男人续上了一杯,拱手说道:“好茶也需遇到会品茶的人,三位正是,幸会幸会。”
三人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学着乔星年行了拱手礼,说:“幸会,幸会!”
“乔老板今年贵庚?”或许是乔星年这身装束,也可能是因为方才的拱手礼,让在座的三人说话也讲究了起来。
“我今年二十有六。不知几位先生贵姓?”
“我姓林,他姓贞,他姓孙。”男人一一为乔星年介绍。
乔星年闻言怔了怔,随即笑着问:“林先生可认识林南岳?”
乔星年一听他姓林,便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这分明就是林南岳老了以后的模样。
林兆明「哈哈」笑了起来,说:“看来乔老板是猜出来了,没错,我就是南岳的父亲。”
乔星年连忙说:“林伯父,刚才没认出您,实在抱歉。”
林兆明摆摆手,说:“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不知者不罪。”
“林伯父,听南岳说您平日里很忙,没想到竟然也有时间来茶社喝茶。”
“我哪有他忙,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林兆明一提起林南岳,就难掩心中的不满。
“南岳确实是忙了些,他总说做警察顾得了大家,顾不了小家,还说自己不孝,不能常常陪伴在伯父伯母身边。”
林兆明的心情,乔星年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陪在身边,不担心子女的安全,林南岳的工作性质正好与父母的期待背道而驰,他们有怨言也在情理之中。
“他真的这么说的?”林兆明有些怀疑地看着乔星年。
乔星年笑了笑,说:“林伯父,南岳是您儿子,他什么性子,您还能不清楚,他只是不懂表达,把对伯父伯母的爱藏在了心里。就前段时间,听说我这儿进了上好的明前都匀毛尖,立马就买了十斤给您送去。这次去云南,见我淘换了这么多好茶,就嘱咐我说,一定给您留着,等他有空,亲自给您送过去。伯父您说,南岳如果心里没有您,又怎么会这么做?”
“算他还有点良心。”林兆明的嘴角上扬,很显然心情不错。
“您喝茶。”乔星年转头看向孙耀和贞贤,说:“两位伯伯也喝茶。”
林兆明他们都是好茶的人,和乔星年有聊不完的话题,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他们也喝了三壶茶。
林兆明意犹未尽地起身,说:“怪不得那俩小子都对你赞不绝口,果然比他们强多了,今天还有事,等改天我们再来。”
“林伯父稍等,南岳可是让我给您留了茶,我去给您拿来。”
林兆明笑着说:“成,那我们就再等等。”
孙耀和贞贤闻言连忙插话道:“光是等等怎么行,见者有份,乔老板可不能偏心,给老林的茶,也得给我们来一份。”
乔星年有些为难地说:“这次淘来的茶分量不多,如果分成三份的话,恐怕一人只有两斤……”
林兆明一听,连忙上前拉住了乔星年,说:“小年啊,你别听他们的,这些茶是南岳那小子让你留给我的,没他们的份儿。”
“哎哎哎,老林,你这就过分了,这么好的茶你不能独吞吧,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今天我们都跟着一块来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就是就是,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这点情意都没有吗?”
“只有六斤,如果再匀给你们,还能喝几天?在好茶面前,没有情意可言。”
“你!你这个老林头,说这话就过分了啊!”
眼看着三人要吵起来,乔星年无奈地说:“几位伯伯别吵了,这样吧,我把留下自己喝的茶,匀给两位伯伯,一人两斤,你们看怎么样?”
贞贤和孙耀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说:“好好好,一人两斤就一人两斤。”
“那三位伯伯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取来。”乔星年转身离开包间。
林兆明看着乔星年的背影,笑着说:“小年不错,南岳那小子没看错人。”
“现在的年轻人能有这份修养的不多,这孩子确实不错。”贞贤转头看向孙耀,说:“老孙头,巧音不是还没男朋友嘛,我看小年就不错,你不考虑考虑?”
孙耀的眼睛一亮,笑着说:“你这主意不错,小年长得好,品性也好,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可不是嘛。也就我家是个儿子,但凡有个女儿,我也不能让给你,如果小年当了女婿,以后还能缺了好茶喝。”
“哈哈,你说的没错,到时候就只有你们求着我喝茶的份儿了。”孙耀越是琢磨,越是觉得乔星年是最好的女婿人选,说:“我这就给那丫头打电话,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乔星年绝对想不到,他取个茶叶的功夫,就有人惦记上了他的终身大事。见他回来,孙耀连忙上前,殷勤地把茶叶接了过去,又是问他生辰八字,又是问他家里的情况,还要了他的电话和vx,美其名曰探讨泡茶的技巧。
林兆明坐在一旁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暗可惜自己怎么就没生个女儿,要不然也一定找乔星年做女婿,全然不知他的宝贝儿子,早就惦记上了他看中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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