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岳迷迷糊糊地来到一座空旷的大殿内,殿内没有灯,光线十分昏暗。他只能看到竖立在殿内的高大圆柱,柱子上刻着张牙舞爪的龙纹。
突然,「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殿内顿时灯火通明,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你来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林南岳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殿高高的台阶之上,一个男人坐在龙椅之上,清冷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奴参见吾主。”林南岳控制不住地跪在了地上。
“莲翼,你可是对本尊动了爱慕之心?”
“吾主恕罪,奴罪该万死!”
林南岳匍匐在地,心中万分惶恐,他为什么要跪下,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殿上的男人又是谁?
“你过来。”
林南岳不受控制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拾阶而上,直到来到男人近前,再次跪在了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说:“你可愿服侍本尊?”
林南岳抬头看着他,明明陌生的面孔,却给他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听闻男人如此说,林南岳忍不住心中狂喜,说:“奴心甘情愿!”
林南岳不受控地吻上男人的唇,使劲浑身解数,取悦着男人。他不想这样,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可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要着他。
“不要……不要……”
感受到林南岳的不安,乔星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见林南岳眼角有泪水流出,身子泛着淡淡的红晕,嘴里呢喃着「不要」。
乔星年伸手拍了拍林南岳的脸,轻声叫道:“阿岳,醒醒,醒醒。”
林南岳双手紧紧地抓着枕头,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只是有些含糊不清,乔星年也看不出他在说什么。
看着他眼角的泪,乔星年顿时有些心疼,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叫道:“阿岳,阿岳,快醒醒,醒醒!”
乔星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梦中的林南岳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乔星年,梦里的情景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浮现,他顿时红了眼眶,心里有种负罪感,难受极了。
乔星年安抚地说:“阿岳别怕,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醒了就没事了。”
林南岳急切地吻上乔星年的唇,想用这种方式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乔星年捧着林南岳的脸,说:“阿岳,你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南岳看着乔星年明亮的眼睛,眼眶一阵发酸,眼泪慢慢蓄积,说:“对不起,我……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和一个男人……”
乔星年闻言松了口气,笑着说:“一个春/梦而已,阿岳不用这么紧张。”
“可是那个梦好真实,真实到完全不像是在做梦。”
乔星年伸手抹掉林南岳眼角的泪,说:“再真实的梦,也只是一个梦,阿岳不用放在心上。”
乔星年温柔的语气安抚了林南岳,他的情绪平缓下来,说:“我觉得自己背叛了你,心里有强烈的负罪感。”
“我之前也做过春/梦,难不成也是背叛了你?”
乔星年听得一阵好笑,却又猛然想起那个梦,好像就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做的,问:“梦里的那个人是谁?”
林南岳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可又觉得他很熟悉,我叫他「主」,自称「奴」。”
乔星年听得一怔,随即笑着说:“如果我说我也做过类似的梦,你信吗?”
林南岳惊讶地看着乔星年,说:“你也梦到过那个男人?”
“不是,在我的梦里,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林南岳的脑袋有些卡壳,反映了好半天才想明白,说:“你是坐在大殿上的男人?”
乔星年点点头,说:“在你的梦里,你是不是叫莲翼?”
“是。”林南岳眼睛亮了起来,说:“所以梦里和我做的男人是你!”
“嗯。”乔星年笑着说:“我猜测那应该是我们的前世,所以阿岳和我真的不止一世的缘分。”
林南岳长舒一口气,抱紧乔星年,说:“是你就好,是你真好!”
见林南岳的情绪平静下来,乔星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前几天我施法请教了黑白无常,问我们之间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给我的回信,是我们之间签订过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林南岳松开乔星年,问:“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吗?”
“契约中的「仆」不能背叛主子,如果有背叛,就会受到惩罚,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且对「仆」一方有约束力。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和你签订这样不对等的契约。”
林南岳若有所思地说:“难怪一有异性想和我亲近,你就会出现在我身边,原来是因为这个。如果这个契约只对我有约束力,也就是说你和别人亲热,我是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对吗?”
乔星年点点头,说:“理论上是的。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除这个契约。”
“为什么要解除?我觉得挺好啊。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或者我们分隔千山万水,很难在短时间内见到面,再或者你遇到了危险。
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方法,让你马上回到我身边,这不是很好嘛。”林南岳越说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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