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整个有点脏兮兮地坐在被弄脏的被子里,肚皮上也沾上了液体,基于种族特性,明明齐婴做的是对男人而言很普遍化的一件事,他除此之外,还起了什么不好的反应。
李斯安说:唔。
齐婴倾过身靠近,李斯安嗬地后退,藏进了被子里,被吓了一跳,按照平常他都是不动的,由此看来,这次真的把他吓到了。
李斯安用被子挡住半张脸,又露出两只眼睛来。
李斯安强行镇定,咽了口唾沫。
齐婴的手伸向他一只耳朵,将那只黑色陨石耳钉摘了下来。
耳钉落下的刹那。
李斯安的黑发疯涌地往外长,变成银白绸缎般的长发,铺在脑后,两只软软的白狐耳朵也翘了起来,在半空舒展,敏感地动了动。
李斯安愣了,一绺发梢还被齐婴捏在指尖里:这也是正常的吗?
李斯安想哇一声哭出来。
确实,有些事是无法人为解释的。李斯安费解地想,试图给上件事找个能解释的动机,得出了个结论:他是好人。明明是他看齐婴忍得太难受才主动帮人用手解决的,现在却拿他近期遇到的烦恼来说。
李斯安说:尊重理解,谢谢
那话说着就一顿,反应过来后,李斯安大声说:齐婴,你不要玩我头发!
齐婴松了手,示意自己没再碰他头发了。
李斯安下巴挨着膝盖上,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些别扭,好像他做的并不是一件顺手之劳的小事,至少在齐婴握住他的时候,他有一刹那想要毁灭地球。
齐婴的床上已经是一片狼藉,上面一部分还沾着他不明的液体,李斯安还有些许庆幸,还好这不是他的床。
李斯安抱着被子滑下床,火速逃离地球:债见。
他的尾巴尖被人捏住了,不能往前。
李斯安往后拖了拖自己尾巴,一只手还紧抱着身上的被子,一只手往后伸,却被抓住了手腕。
齐婴捏捏他发软的小拇指:今天的事和谁都不要讲。
李斯安小拇指勾了两下回应,同时偏过脸,用唇形说:坏蛋。
齐婴嘴角微松,李斯安抬了点下巴,无辜地瞧着他,像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不止要讲,我还要说,齐婴强bull;奸了我,把我绑在床上,趁我昏迷不醒。
齐婴往后使力。
李斯安力气小,身体又轻,齐婴只是轻轻一拉,就很轻易地将他拉了回来,他整个下巴倒在齐婴的额头前,堪堪用手压住齐婴的肩膀稳定,呼吸潮湿地抬起来,堪堪落到齐婴的额前的黑发上。
齐婴眸光闪烁,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耳根红透,鼻息粗重,眼睛一瞬不眨盯着他看。
李斯安露出两颗尖尖牙,呼吸铺洒在齐婴英俊的侧脸上: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这么跟别人说。
李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斯安原本还没跟李工将王启在他家住几天这件事,生怕王启会吓着李工,正赶忙要回去解释。
结果一踏进家里,就见王启这老小子拎着个二胡,在那弹,老爷子手指搭在膝盖上,眯着眼睛听入迷了,伴着二胡那调子轻轻哼曲儿。
一旁的绿毛鹦鹉停在嵌玉玛瑙金丝笼上,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岁月静好。
李斯安背着个黑包,蹑手蹑脚跨过两个人,想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上二楼房间。
谁知李工搭在膝盖上的手一动,眼睛还眯着:回来。
李斯安讪讪放下脚,老老实实叫:爷爷好。
为防止李工追问,他连忙带偏话题解释人:爷爷,这是我朋友,过来住几天的,是新大毕业的,和小宋姐姐一个学校的,王启,这是我爷爷,快叫爷爷好。
李工根本不上当,打量他冒出的黑眼圈:你昨晚又去哪鬼混了?
没混。李斯安弄得一副被冤枉惨了的样子,真没混,我哪哪都没去,就去齐婴家里住了一晚,这不是通宵复习写作文吗?要不我把齐婴叫过来您当面问问他。
王启这时候乖的不像话,看看左右。
行了。李工说,知道你没混。
李斯安说:爷爷,那我朋友你也见过了,那我就不给你介绍了奥,你们自己处着,我上去了。
李工放下茶盏:这两天星期六星期天你放假,就带小王四处转转吧。
李斯安心虚得很,怕被人看出什么,巴不得马上飞上去:好。
还有,把衣服换了。李工声音从后传来。
李斯安一顿,他低头看,他身上就只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黑衬衫,衬衫垮下一大截,袖子也长长悬下来,从指尖滑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
衬衫大得不合适,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烟草气息,李工没有明说,但想必也看出来李斯安穿着的是谁的衣服,李斯安做贼心虚,浑身紧绷,正要开口强行解释。
但他一回头,后面两个人正在对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不由松了口气。
第116章
后两日李斯安果真带王启在附近转悠, 对本地人而言这块确实也没什么好玩的,顶多糊弄糊弄外边来的游客,李斯安懒得很, 虽然说着是他带王启玩, 实际上王启自个儿开了地图导航后面拖了个李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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