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炸>弹的剩余时间只有五分钟,幸运的是还有五分钟。
不幸的是周围只有我一个人,幸运的是我有一个会拆炸弹的好朋友。
不幸的是好朋友执行紧急任务没办法接电话, 幸运的是帮他接电话的是另一个拆弹高手。
“首先, 你把最旁边那个黄色的线剪掉。”电话里传来萩原研二冷静的声音,我颤颤巍巍地顺着他的指示挑出了黄色的电线。
“咔哒”一声,成功剪断了一条。
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接着是黑色,小心一点哦, 不要碰到旁边那个柱子一样的东西。”萩原研二的声音很温柔, 就像是在教幼儿园的小朋友看书写字一样细致。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旁边混在一起复杂的线路,找到隐藏在重重电线之下黑色的那一根。剪刀小心地伸了进去, 我甚至还听到了一旁步美紧张到加速的心跳。
“咔哒”
成功了。
接下来是绿色,黄色……
我剪掉了所有干扰的线路, 炸>弹的内部线路开始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经典红色, 蓝色两条。
全世界的炸>弹最后都是这两个经典配色, 我举着剪刀,心里虽然害怕到要死, 但是还是忍不住默默吐槽。
这是最关键的时机,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我紧张地都快要吐了。
电话那头的萩原研二像是发觉了我的不安和颤抖,他还在另一头安慰我道:
“是最后一步喽, 放轻松,这只是一个难度不大的小炸>弹而已,剪完我估计就可以让松田阵平请我吃个豪华晚餐什么了, 这家伙好能瞒啊……”
他巴拉巴拉就像和我拉家常,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所以是红线还是蓝线嘛……”我有些心切,声音都带上了一些哭腔。
“别……别急……”萩原连忙安慰我,加快了语速,“你注意不要碰到旁边那个小铁盒哦,下一步就是………”
“啪嗒”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消失在了呲呲的电流声中。
我心里就和炸>弹已经炸裂了一样,瞳孔震惊地拿起手机一看。
手机,黑屏了……
0电量警告。
我才意识到从早上现在,似乎都没有充过电。
关键时刻宕机,不亏是你,菠萝智能手机。
我暗暗决心下次一定要换一个超大电池容量的手机。
……如果还有命活到下次的话。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红蓝两根线,就像面对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用了排除法后的BC两个选项。
倒计时盘上的红色时间跳得似乎更快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似乎只能听从直觉和内心的指引了。
“扑通扑通”,这是我心跳的声音,似乎一切都离我而去,甚至耳边步美的抽泣声都渐渐地淡去了。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后是废弃荒凉的工厂,面对着这个疯狂跳动时间的炸>弹,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一些熟悉。
似乎……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炸>弹,手握剪刀的我。
我的头突然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突然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像布满雪花的老式电视机的画面一样一闪一闪的。
我似乎觉得从前也有一次在类似的场景里,那时的我,选择了哪一条线呢?
听从浮空的我选择记忆,我的手开始循着记忆寻找过去的选择。
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剪刀究竟伸向了哪一根,是红线还是蓝色。
因为这是过去的我作出的选择。
我轻轻的用力,锋利的刀口已经触碰上电线的胶皮。
剪断只需一秒,但是我的内心早已经走过了一生。
“咔哒。”
手起剪刀落。
……
我听到了“砰”得一声巨响。
门被撞开了。
一大批人闯了进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柯南和安室透。
“你没事吧!”
安室透冲到我面前,拉着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像收藏家在检查他新收的花瓶一样仔仔细细。
“我有事的话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吗…”我吐槽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全部都是汗了。
正当安室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步美突然爆发出了迟来的一阵惊天的哭声。
可怜的步美,估计她是真的害怕坏了。
惊魂未定的步美被警员们和医生们拉去检查了,我看了看自己倒是没什么受伤的地方,全须全尾好得很,便拒绝了医生的检查。
“检查一下也是必要的,说不定你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伤口呢?”安室透对我拒绝检查的行为似乎很不满,他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似乎真的想看出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真的没事 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
安室透却还在那里嘟嘟囔囔:“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行动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扭扭捏捏地还想和我再说些什么。
“砰——”
大门又被人撞开了。
“理子!!!”
松田阵平大喊着跑过来,一肩膀把一旁站在我身边的安室透顶了出去。
“你你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呐!”他一把搂住我,快要把我抱到断气的时候,终于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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