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心虚, 不愿和他多说几句,要是被别的人看见了他的样子, 那么他不仅会重新体验一回死亡,连带着我也没有好下场,假期被取消是轻的,要是琴酒转头也来追杀我怎么办。
我谨慎地扭头看了看四周, 还好还好,一个人也没有。
背后就是我的新公寓。
幸好米花町没有监控,我不怕有人调取监控看到这一切的可能性。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针孔摄像头的可能,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随便抽了一块黑布, 学着警员绑嫌疑犯的样子, 随便一股脑蒙在了他的头上,拎着他的领子迅速躲进了公寓,一口气把他从楼下拎到楼上,一气呵成把他扔进了我的房子里,又仔细地拉上了窗帘。
“坐吧。”我用下巴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这里我检查过了,没有窃听器没有摄像头,是安全的。”
他才放心地坐在了我的沙发上,把头上的黑布拿下来,喘了几口气:“可闷死我了。”
“这总比被别人发现了的好。”我给他端了一杯水,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他端起来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喝了一口,下意识地擦掉了杯壁上的指纹。
“你的旧手机还在我这里呢。”我突然想起以前那个被松田阵平翻出来的手机,“你是来拿回去的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的。”
“那你想跟我讲什么事情?”我也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疑惑地问他道。
“是这样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拿到了卧底名单?”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毕竟这份名单关系到了我的未来假期,可是件大事,我只是模糊地回应:“你从哪里知道这个鬼消息的,”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以前我的身份也是你拿到的,我猜组织会让有经验的你去再盗一回。”
我皱了皱眉头:“你不会还在担心别人吧,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你可是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我可没有理由再帮你第二次。”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看一看名单的内容再做决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看一看名单,但我不希望错过什么会让我今后感到遗憾的信息。
我犹豫着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正准备插进电脑里看一看里面的内容。
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我们两个就如同惊弓之鸟。
我连忙站起来,没说一句话就把沙发上那个已经警惕到要夺窗逃跑的人拉起来,塞进了卧室的衣柜里。
幸好衣柜够大,他不用忍一下。
我边把他塞进去还一边说:“等一下不要出来,除非我过来放你出来。”
他小声地问我:“门口是谁?”
“我刚来这里,应该是组织里的人,你不要出声。”我用食指贴近嘴唇,向他嘘了一下。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的缩在了衣柜里。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我想起来了,上个月看的《回米花町的诱惑》里面的出轨藏人镜头,一模一样。
我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马上跑去开了门。
安室透,呸。
无敌好演员波本正站在门口,就像和往常在波洛咖啡厅里见面一样和我乖巧地打招呼。
我“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救命……
组织里那群吃软饭的家伙,怎么好死不死让波本来跟我打招呼。
现在我们相见可不是从前那样了。
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的坏女人呢!
还是躲远点的好。
等等——
我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刚刚手里拿着的,是波洛的三明治吗?
自从我跑路以来,已经馋了很久的三明治了,可惜我心虚,我不敢回去。
内心的三明治和守护住自己的脸面在大战,一个天使说:“我要体面我要脸面!”另一个恶魔说:“我馋馋我要吃三明治!”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选择吃三明治,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是钮祜禄·玛尔维萨。
我板着一张脸又开了门,夺走了波本手里的三明治,又“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好了,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个玩消失,负罪逃跑,说不定他还觉得我以前都是假惺惺的演戏,靠近他是别有目的,而且还不顾脸面偷拿三明治的坏女人了吧!
他应该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转而又回到卧室,打开了衣柜门,准备藏在衣柜里的人拉出来。
但是我刚打开,他可怜巴巴地要抬起腿钻出来,门……又被敲响了。
我按住他的头又把可怜巴巴的他塞了回去。
关上衣柜门,转身回去打开前门。
波本带着他虚伪的笑容,又站在了门口,这次手里没有三明治了。
“你来干嘛。”很好,我的语气冷酷无情,像个组织大佬的风范。
“理……玛尔维萨,我是……”
我无情又冷酷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波本嘛,有事吗?没事关门了。”
我又要关门,但是他一伸手按住了门框:“等等……”他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以新身份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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