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败坏跟李蔚律一起离开,上车后李蔚律拉过安全带发动车子说:「现在搞成这样,那笔钱要怎么还?小旭有办法替佳吟还吗?」
「我更怀疑小旭和姊姊狼狈为奸早就打桐禕同学父母算盘!」
「为什么?小旭不是开公司吗?」
「他那根本是诈骗公司吧!还是一间三流诈骗,我后来才知道小旭根本不懂营造公司,他是有些门路,也认识几个懂些装潢的朋友,于是动了脑筋去贷款开间营造公司,其实现在都是负债中。
他之前有骗到几个不懂行情价的退休老人,又坑师父们的钱。拿了钱他就快活,抱着大不了跑路的态度。我不意外,我姊每次跟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跟她一样爱慕虚荣、及时行乐?没钱装澎,欠钱就溜,都是一堆只会把脑筋动在设计别人身上的钱!」
我永远都搞不懂这种人活得不累吗?有时候我在想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都已经抱着烂命一条心态在过日子,为了满足心中慾望不惜过着逃难般的生活。
我不懂你们想过好日子却又让日子过得一团混乱,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矛盾行为?但慾望就像毒癮,明知道会吸死人,还是无法克制毒癮发作因此去偷抢拐骗也在所不惜。
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名声跟名誉,无法忍受贫穷的限制,价值观早已经跟大家都不一样了。好比我姊什么都想买名牌货,还认为买的是百货公司促销商品哪有过得很好?对他们来说真正过得好是买得起名车豪宅的,她还是委屈自己了呢。
李蔚律叹口气说:「最可怜的就是桐禕。」
我听了难过哭出来说:「常常我真的好累……但是桐禕又还这么小,而我也无能为力帮助她更多……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更何况是会知道该怎么替桐禕想……」偶尔我也只能做很不切实际的梦,当大家都觉得离开学校后时间过得好快时,我多希望时间再更快一点明天一睁开眼容桐禕就满十八岁了,也许我就可以卸下双肩重担与心里沉重。
但这只是一个理想的期许,要是容桐禕被影响一辈子呢?
回到家林葆亨见我神色不对而问:「二姊,你安抓啊?甘纳有哭过哦。」他现在在当替代役,当完兵要去当汽车技工。「是不是大姊又干什么好事?」
我叹口气靠在他肩膀上说了。
「大姊金价嚕来嚕破格欸!乱那么多年了还在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得到教训啊!」林葆亨非常生气说,他不跟姊姊讲话的,有时候姊姊回来还会不爽臭骂姊姊几句三字经,但姊姊回来都会带着容桐禕,我跟妈妈便会阻止他的行为。
但姊姊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中间一度搞到见面就是互骂,现在姊姊若有要回来我劝林葆亨还是出去吧。看要跟朋友去喝酒还是逛夜市去去去,然后还是不巧遇见时就不讲话了。
「把桐禕接回来家里啦!强行接回来,干拎娘我养!大姊不要以为我不敢这么做喔!必要时揍她我也敢啦!管他什么姊姊!」
「你只会让家里更鸡犬不寧……」我疲倦躺在弟弟腿上说:「我只希望桐禕快点长大……一夜之间就十八岁或二十岁了。」
林葆亨咬着牙根不发一语好一会儿后问:「欸,二姊,小淇伊哩七辣丢嗯丢?」
我吓一跳坐起身来看着他说:「欧北工啥?」
「卖gay啊啦。我有听到她来家里过夜时跟你恩爱的声音。」我的脸瞬间感到热烫。「阿母马灾。」
「金a阿gay欸!?」我更吃惊问。
「不过阿母不是因为这件事知道啦。是她有不小心看到你们开车回来时,在车里亲嘴啦。」
「阿母有说什么吗?」
林葆亨耸肩说:「阿母是有说见笑系,但假装不知道吧。」
我挺火大说:「见笑?有什么好见笑?大姊她都不感到见笑!」
「唉唷!挖灾啦!没法度啊。阿母丢系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只是吼……你就小心一点啦。要是被亲戚看到甚至大姊知道,我怕你日子不好过。」
我压抑住怒火后在意的看着林葆亨问:「你不会远离我吧?」
「别好笑了啦。还有,你最好、最好跟小淇要更低调点不要让阿母知道小淇家里很有钱。」
「你又怎么知道小淇家里很有钱!?」我无比讶异问,庄淇尔若开车载我回家,我叫她不要开名车也不要拿出现在还不普及的智慧型手机,反正打扮得很朴素就是了,别有一丝臭铜味飘出来。
「我有查觉到你那次疲劳过度送医后有阵子你可能没工作或换工作,因为你的气色变得好多,也有精神点,你那份工作怎么可能突然给你这样的脸色?可是你还是拿得出钱来借给大姊,我猜肯定就是你马子帮的。」我弟也太关心我了吧?想不到他是一个这么细腻敏感的男孩子。
我休息满久的快要一年吧。现在就做一份朝九晚五的行政助理,目前为止完全没有多馀能力可以还一毛钱给庄淇尔……
只不过我现在也不会让姊姊狮子大开口要几万就几万,她自跟小旭交往后是很少跟我们借钱了,反正她的借钱管道总是很有办法一条、一条挖出来,亲戚们现在只剩下舅舅还是会借点钱给她。
后来姊姊欠人家父母钱这件事是庄淇尔解决一大半,我骗说是跟老闆借钱,剩下一半要姊姊自己处理。庄淇尔认为先拿一笔钱息事寧人些免得债主一直跑去家里对容桐禕也是不堪其扰吧。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在容桐禕升高一时小旭被警察抓了,而姊姊住院。
庄淇尔开车载我跟妈妈去医院,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姊姊我一点都不同情,叫我难过的是看到容桐禕无助背影、哭肿双眼以及被打伤的脸。
「五告夭寿a辣!怎么给你打成这样!」妈妈看着姊姊哭着说,我听了只是很烦,先替容桐禕把脸上乾掉血液擦一擦后请庄淇尔帮我带容桐禕先去看医生,见到容桐禕哭着问我她妈妈不会有事吧?
我差点衝口而出蟑螂踩一百下都不一定会死。
小旭被人告,也有一些债主找上门,所以他一直躲在姊姊家。躲着、躲着就撞见了姊姊的债主,那两对父母的其中一个丈夫偷偷跑来找姊姊说些看姊姊要不要去哪边弄到钱把剩下的还一还,妻子因为这件事已经快要跟他闹离婚了,虽然也不过是一笔只剩三万块的钱,可是当初男方会借给姊姊当然是因为他们有搞过一腿,妻子才会更生气没告姊姊就不错了。
这话被小旭听到,果然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在设计这两对父母,但是他不知道姊姊还真的跟其中一个搞到上床过便醋劲大发揍了姊姊,容桐禕很机灵的立刻报警,而她毕竟是运动员所以力气很大有成功压制住小旭,警察一来刚好发现这不就是他们要抓的诈欺通缉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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