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当时虽然觉察到望舒的心意,却是从来没想过要回应,也不可能有回应,毕竟身边有个连自己孩子都容不下的大醋缸。
除了平日里专制,江筠出了月子后,轩辕陌在床上也没怎么对他客气。只要轩辕陌性致来了,不管江筠在做什么,是正在奶孩子,还是正在带孩子,也不管江筠想不想,都是直接往江筠身上一扑,撕衣啃肉进洞一气呵成,搞得江筠常常觉得自己又在被强暴。更可怕的是,轩辕陌的眼睛不时又会变成血色,就跟他临盆那天看到的一样,被这双血眸凝视着,江筠会没来由地觉得恐惧,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撕裂,被吞噬。事实上,他也确实经常被撕裂,连白芷看到伤口都觉得头皮发麻,说幸好江筠天赋异稟,恢复得快,不然早被轩辕陌玩死了。
最初,轩辕陌做完了、冷静了,会一个劲地跟他道歉认错,做各种事哄他高兴;但后来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刻意回避,一看自己又干坏事了,就跑山里闭关,要不就是北上汴京务公,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月百天;再后来,好端端的也会跑进山里去。这倒是让江筠松了一口气。不过,当时江筠视轩辕陌为挚爱,即便爱人蛮横粗鲁慾望强,也不是不能忍,但被爱人有意疏远,他就受不了了。
他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亦有好胜之心,可他不明白,有什么绝世武功能让一个人着迷到到三番四次拋妻弃子入山闭关?而最让他气愤的,还是那次海生突然患上心疾,他心急如焚,轩辕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走了之。江筠幡然醒悟,不是什么武学让墨墨断情绝爱如痴如醉,而是如痴如醉的那个人本就不是他那重情重义的墨墨。原来,他早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连最亲爱的儿子也成了仇人之子,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天,江筠守着小海生,思索了一整天,最终在悲愤交加中,把自己送上了妃鱼的床。第二天回来才得知,海生已经脱险,却是望舒冒着生命危险连夜下山单挑了拜火教的秘密分舵夺得教中圣火给他续的命。海生是救回来了,但望舒却身中拜火教沧浪使玄藏的火云掌,一时间高烧难退。
江筠探望望舒时,这青年烧得满脸緋红,半眯着眼,干涸的嘴唇囁嚅着,江筠走近一听,唤的竟是师娘。青年觉察有人靠近,身为武人的机警让他瞬间睁开双目,起身出手,将来人摜至床上,等反应过来被自己压製在身下的是何人时,望舒惊呆了,赶紧撤回手。
「师娘……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江筠坐起身子,感激地看着他,「望舒,你辛苦了。」
那一刻,江筠是真的在心疼这个为了他的孩子吃尽苦头的年轻人,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了十二的温柔。可能正是这抹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温柔让望舒昏昏的脑袋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吧,这个一贯对他恭恭敬敬的青年人居然突然控住他的下巴,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江筠当时震惊不已,双手抵在望舒胸前,准备推开望舒,却被望舒沙哑的一句囈语卸去了防备——
「求求你,师娘,让我把这个梦做完吧,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已,欺师灭祖,无法无天。」
青年说话时眼神是痴痴的,呆呆的,眼眶却已经红了,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泪来,像极了当年苦求墨墨的自己。
江筠终是没忍心,本是欲推开的姿势变成了攥紧望舒的衣襟,欲出口的呵斥也变成了迎上去的热吻。
既然是做梦,我便陪你将这梦做完吧,权当作承蒙你错爱的谢礼。
【画外音】
北鼻们,又有几天没见了,珺昨晚刚刚到家,终于又回到温馨的米虫窝了,好开森,可以愉快地日更,向完结迈进了oh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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