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耳朵上有个胎记了?这个形状图案,怎么这么像一朵凤尾花?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很是清晰,尤其是这个妖艳欲滴的红色,更是夺目。
我仔细的用水洗了洗,又搓了搓,发现根本消除不了。我不甘心的又用洗面奶好好揉搓一会,清水一冲,再一看,依然还在。
我心里十分疑惑,这什么时候长的胎记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我从小就有,不过大大咧咧的到现在才发现?真是太奇怪了。
好在不疼不痒,也没有任何感觉,观察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其他怪异现象出现,我就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太沉了,头昏脑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看着窗外这刺眼的阳光,我心道不好,要迟到了!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九点多了,我赶紧起床洗漱。下床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跌坐回床上。晃了晃自己的头,感觉头发沉,眼发昏。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应该这几天折腾的没休息好,加上有些奔波,不过我以前身体素质也没有这么弱啊,怎么现在就这么容易生病呢。
管不了那么许多,喝了点热水,拎着书包就往学校跑。到了学校第一节 课都已经快上完了,我站在班级门口抱歉的看了看老师,好在这老师也没有为难我,挥手让我赶紧回座位上。
坐下来以后,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没劲,老师在前面讲的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子嗡嗡作响。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几节课,终于午休了。我寻思着去学校医务室给我开点药吃,可没想到刚一起身,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玄卿你真的是不舍得给她窜窍吗?你要是下不了手那我帮你。梦里的我对着胡玄卿说道。
宁儿你能不能再等等?胡玄卿叫我再等等什么意思?
玄卿你不要再心软了,窜窍以后我才能在她身体里更好的运行,才能快速养好自己的精元。
宁儿,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也会配合你帮助你休养的。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地拍我脸,同学,同学,你醒醒。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我再看向四周,原来这是校医务室。我张了张嘴问道:老师,我这是怎么了?
同学,你高烧就不要来上学了啊,发烧四十度是容易烧坏脑子的你知道吗?我已经给你打了退烧针了,这吊瓶也打完了,你快回家休息吧。
这是给你开的病假条,帮你开了三天的,去给你们班主任吧。在家休息好再来上学吧。
我点头道谢以后迷迷糊糊的往出走,虽然打了针可还是感觉浑身难受。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嘴里发苦。
回想起刚刚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我为什么会跟胡玄卿说那样奇怪的话呢?不过一想到这,就感觉头疼的紧。
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一个梦境而已。在梦中说什么话都不算奇怪。拿着病假条交给班主任就回家了。
回到龙凤花园发现胡玄卿还是没有回来,难道他还在长生山?刚想拿起手镯唤他,想想昨天,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应该在长生山处理一些什么事吧,或者正跟家里人团聚呢。毕竟他为了陪我出来上学,也好久没有回长生山了。
是啊,想到这里我发现就连我自己也都好久没有回小湾沟看过我妈了。既然请了病假,胡玄卿又不在,那我干脆就回小湾沟吧。
小时每次生病我妈都会给我做一碗酸菜肉丝疙瘩汤,连着面疙瘩带着汤酸溜溜的一大碗下肚,出一身大汗,立马就退烧,病也就好了。
把抽屉里的钱抽出来,数了一千块揣在身上就出门打车,上车刚寻思着说去汽车站,但转念一想到了汽车站还要等发车,还要排队买票什么的,我现在这个身体情况可别又昏倒在汽车站,想想还是算了。
师傅,去小湾沟。我感叹着能赚钱真好,以前怎么可能做这么奢侈的事情。这样在车上睡一觉就到家了。
第64章 回到小湾沟
靠在后排的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本想着迷瞪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我不想睡,而是身体是实在是太难受了。
摸了摸自己愈发滚烫的脸,应该是退烧针没起什么作用。我感觉我现在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烧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关节都疼的不行。
看来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好多年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了。车子应该已经驶入镇子了,开往村屯的道路十分泥泞颠簸。
我坐在后排更是颠得厉害,接连着晃了两下我就感觉胃里止不住的翻江倒海,连忙叫师傅停车,我蹲到道路两侧的田地里狂吐不止。
吐完以后回到车上又开始感觉胃疼,肚子疼,总之浑身上下是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一路又吐了几回,司机都开始没有耐心烦了。把车开的飞快想着赶紧把我送到地方。
终于到了姥姥家门前的大铁门,小湾沟年八辈都进不来一个轿车。虽然是个出租车,可还是引来好多男女老少的围观。
一看下车的是我,大家伙又是惊讶好奇,又十分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安宁咋回来了?安宁坐轿子回来了?安宁这是从城里念书回来了啊?
我脸色惨白,强忍着身体的难受跟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赶紧进屋。还没等我走到门口,姥姥许是因为听见门口这么多人说话出来看看,正好迎上我。
哎呀安宁你咋回来了?你,你这是咋了?姥姥赶紧过来扶我,看着我难受的直不起腰,佝偻着弯腰向前走着,关切的询问着我。
姥姥,我好像是胃肠感冒了,上吐下泻的还发烧,我妈呢?我虚弱的被姥姥搀扶进屋。
你妈去饭馆了啊,不过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那你这咋整啊,上卫生所吧,去打一针。姥姥有点着急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道:我刚在我们学校打过针了,但好像是没有用,我让我妈给我带点药回来吧。说着就要拿起电话给我妈打过去。
你快点上炕躺着吧,把被盖好,我给你先整点热水发发汗。姥姥一边把我扶着躺在炕上,一边帮我盖好被,然后转身去外屋地烧水去了。
我妈听见电话里我生病了,没有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兜的药,进屋先摸了摸的我要的头,哎呦妈呀,这咋这么烫?
小宁啊,妈回来了,快把退烧药吃了吧。我妈轻轻的叫着我,然后扶我坐起来吃药。
我眼前看着我妈都感觉她已经重影了,我眼睛都烧的窜花了。吃过药以后,开始上困劲,这退烧药快赶上安眠药了,每次一吃退烧药,那困得眼睛扒都扒不开。
我就这么倒头睡过了去,睡梦中我做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梦,有怨灵胎,有胡玄卿,甚至还有胡晶晶一些人,闹哄哄的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感觉到我肚子里的火苗好像逐渐弱了些,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有一种清凉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口干舌燥的感觉。
迷迷糊糊的开始找水喝,直到闭着眼睛被灌入口中大口的甘冽清凉的水,意识才慢慢回来。
我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人,脑子里的记忆好像都已经被烧空了一样,刹那间竟不认得这些人都是谁,缓了好一会才看清,原来是我妈和大舅妈还有姥姥他们。
见我醒了,我妈赶紧把手里端着的水放到一旁,激动的坐到我身边,小宁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我回忆了一下,我想起我先前好像是胃肠感冒了,上吐下泻还发烧。不过这会倒是感觉头脑清爽的很,点点头回道:嗯,我好多了妈。
姥姥见我好点了,也放心下来,叫着小舅,你和张欢先回屋吧,安宁没事了,我去做点饭,一会吃完饭就能好利索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妈和大舅妈,我妈看人都走了,立马问我道:小宁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当弟马遇上什么事了?不然怎么会被老仙磨成这样啊?
我听着我妈这么问我,我十分不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妈我没遇上什么事啊,我不就是胃肠感冒了吗?估计是那天吃西餐什么的我这胃肠不适应吧。
大舅妈拦下我的话说道:安宁你这可不是普通的吃错东西胃肠感冒这么简单,你回到家烧了两天,高烧一直都没低于四十度过,你再这么烧两天肯定就烧傻了。
要不是我家保家仙帮你渡了气,稳住了你体内血气逆转,你到现在还迟迟昏迷不醒呢。不过,我家仙家的能力也有限,只能帮你稳住这一两天。
安宁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快跟我说清楚,我好想办法帮你啊。大舅妈着急的问我,好像我有了什么事故意瞒着他们似的,可是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
我被她们问的也无奈的紧,回想起这些天,我也没干什么啊,胡玄卿跟我也好好的,怎么会磨我让我生病呢?上次那些怨灵胎也都被胎神带走了,回到家然后就去了学校,再接着就回到了小湾沟,要说有什么怪事.....
我妈和大舅妈一起凑上来对着我耳朵研究了半天,我妈惊讶的说道:你出生的时候没有这块胎记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块胎记呢?
我妈看着大舅妈表情十分严肃,还在捏着我的耳朵摆弄研究问道:桂兰啊,你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大舅妈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但从外观上来看,这就是类似于凤尾花一样形状的胎记而已,实在是看不出跟安宁这次生这场大病有什么关联。
第65章 胡玄卿成婚
大舅妈沉思了一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安宁,胡仙家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大舅妈突然问起胡玄卿,但还是回道:他说他回长生山了。
我家老仙怕是保不了你两天,你还是先去长生山找胡仙家吧,要是你这病不是他闹的,就是有别的什么东西闹的,胡仙家肯定能帮你解决。
我点点头,也听明白大舅妈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这次突如其来的这场病不是因为我身体原因,而是被什么东西闹的。
我想起上次周四野和我说的窜窍,仙家给弟马窜窍就会有这样的情况,磨的这个弟马大病一场,怎么打针吃药都不好使,怪不得大舅妈问我胡玄卿在哪,她可能以为是胡玄卿磨的我。
不过就算我知道不是胡玄卿,我也得去长生山去找他一趟,一个是因为自己这身体眼下只能找他帮我,还有就是我总觉得胡玄卿这次不打招呼就回了长生山,肯定是有什么事,我得去看看他。
我看着这树,摸了摸上面的粗粝的树皮,深邃的纹路很扎手。我敲了敲树干,这明明就是实心的啊,真的要这么一头撞进去吗?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回想了一下上次进去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用力的撞向那树干的位置,帮!的一声闷响
哎呦!
哎呦!
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同时还听见那树也发出哎呦一声,仿佛被撞的很疼的样子。
我盯着这大树发愣,难道这树也成精成怪,甚至变成树仙了?我不免感到惊讶!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么宽的大门,偏偏往我身上撞!我正对着树啧啧称奇的时候,看见一个小黄鼠狼捂着脑袋,从树干里走了出来。
这不就是上次带我进长生山仙界的小黄鼠狼吗!我看见它心里就有底了,这回肯定能找准入口了。
小黄皮....小黄仙,你不记得我了吗?上次是你伸手把我拽进这树干的,记得吗?我开心的跟它打着招呼。
这小黄皮子揉着脑袋,滴溜圆的小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我,张着嘴巴露出两颗大门牙,啊啊啊啊,是你啊,你又来找胡二姑?
我摇摇头道:不是的,我是来找胡玄卿的。
小黄皮子惊讶的看了看我,你是小三爷的什么人,这长生山还没有谁敢这么直呼小三爷的名讳呢!
我是他女...女弟马。差点脱口而出是他女朋友,感觉不妥立马改了口。
弟马?你是他弟马你不知道他这几日忙于筹备婚事吗?还有三日就是小三爷的大喜之日了,你这个弟马怎么当的?连这都不知道!
胡玄卿,一声不吭的就把我甩了?甚至连分手这样的话都不屑于当面对我说?
不过我仔细一想,也对。他又什么时候承认过我的身份?唯一正式确立的身份,也就是他的弟马而已。
我苦笑着,用尽全身力气问道:和谁?
小黄皮子一愣,然后又开始喋喋不休,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听啊?合着我说了这么老半天,说的口干舌燥的,最后您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那我在这....
和谁成婚!!!!!我红着眼睛,沙哑的嗓子发出一声怒吼。给这小黄皮子吓了一跳。
和,和胡晶晶。可能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过于狰狞,小黄皮子说完嗖的一下就跑开了,生怕我把它怎么样。
胡晶晶?竟然是她?
提起这个名字我脑海里就浮现她满脸鄙夷的看着我,对我说让我离胡玄卿远点的那副嘴脸。看来如今,真的遂了她的心愿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嘴里苦的不行,就好像之前给我吃的所有退烧药都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蔓延到我的嘴里。
我连着啐了几口吐沫,可还是不行,嘴里这苦味越来越浓。苦到舌尖发麻,甚至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种苦涩,从我的嘴里蔓延开来,直到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每一缕发丝...
我硬生生的扯着嘴笑了笑,对着树干轻轻说了句祝你幸福。转身下了山,我极尽所能的跑着,我想快点回家,回到姥姥家的后院,打上一瓢清甜的井水,好解我这口中之苦。
我捧着大水桶,大口大口的灌到自己的嘴里,可刚咽了一口,感觉不对劲,立马全部吐了出去,吐得我鼻涕眼泪横飞。
我妈摩挲着我的后背,心疼的问道:小宁你这是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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