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好吧,前辈,我就直说了,这次我特地来打听一下源间的事,不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芦屋敦也开门见山,就是想把这群人赶紧打发走,所以直接问出对方目的,不过对方也直接开口后芦屋敦也有些犹豫了。
那表情,应该是知道源间的事。
但似乎不想说。
秦昆继续道:“说实话,源间的人去了我们那里,还惹了些事。你知道我的,我不懂什么弯弯绕绕,毕竟生活这么美好,大家时间也很宝贵,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斗来斗去上,我想着一劳永逸解决一些麻烦,所以想找找源间的老巢。”
滋溜,又是一杯茶吸入口中,芦屋敦也打了个哆嗦。
不喜欢弯弯绕绕,你就来抄源间的老巢?
这逻辑,好硬啊!
他苦笑:“秦昆……”
“前辈,叫小秦就好,我和芦屋家的少主投缘。”秦昆笑的人畜无害。
芦屋敦也急忙抬手:“别……芦屋家的少主和你可不投缘。”
顿了顿,芦屋敦也一叹:“同为日本阴阳师,告诉你源间的下落,你应该知道这性质算什么。”
“当然。”
“那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当然。”
“凭什么?”
“主持阴阳寮很累吧?”
芦屋敦也没想到秦昆思维跳跃的这么快,狐疑看着他。
秦昆继续道:“在你之后,芦屋家还会有人继续入主阴阳寮吗?”
芦屋敦也沉默。
在他之后,芦屋家的少主,自己的重孙难当大任,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不会。”芦屋敦也叹了口气。
“但我觉得会。”
秦昆说着,芦屋敦也眉头挑起:“你想扶植芦屋天马?!”
芦屋天马摆手:“秦昆君,我不行的。”
秦昆点了点头:“知道你不行。”
芦屋天马吃瘪,尴尬一笑,芦屋敦也更疑惑了:“那你什么意思?”
秦昆又道:“不知道芦屋元太行不行?我呢,手也伸不了这么远,但这个家伙,听说有点实力。”
这一刻,芦屋敦也先前畏畏缩缩的气质一变,眼神重新变得阴鸷,手中茶杯咔擦崩碎。
茶水溅出,旁边陪坐的芦屋敦也、三井惠理子一怔,李崇、王乾、楚千寻也微微错愕。
秦昆不动如山,芦屋敦也如石像矗立。
他闭着眼睛,半晌才缓缓睁开,牙缝里蹦出四个字:“芦屋……元太……”
“是的,源间,芦屋元太。”
秦昆一笑,“我问过芦屋少主,他不知道这个人。但是……前辈应该认识吧?”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芦屋敦也又喝了一杯茶,周围安静的可怕。
他缓缓吐了口气:“芦屋家最接近道满先祖的人。一个叛子。我已经十几年没收到过他的消息了,他……加入了源间?”
“是的。”
秦昆没想到里面居然有料可挖,刚好正中下怀啊。
芦屋敦也惆怅,他老了,芦屋家下一代不求光宗耀祖,只求风平浪静。
那个叛子居然加入了源间?
“消息可靠吗?”
“鱼龙山的消息。而且他这次也去了华夏北地。”
“唉。”
芦屋敦也点了点头:“我能告诉你源间在哪,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芦屋元太不能死。”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秦昆喝了一杯茶,忽然起身。
“我们走吧。”
啊?
三个同伴疑惑,干嘛啊这是,正聊着怎么就走了?
“秦昆!”
“前辈,我不能保证,又不能骗你。”
“你……”
“南茅北马你应该清楚,我在北地面子不大,他们踩的不是我的地盘,我没义务保他活路。而且……也不想用这个面子。”
秦昆无奈耸耸肩。
拜托,大爷,我是来抄对方老巢的。
脸皮都撕破了,你让我留他一命,他命如果那么金贵,干嘛过来招惹我们?
一路走出小院,芦屋敦也送他们出来,几次想开口,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秦先生,我们真的要走?”芦屋天马上了车,看着太爷爷的表情,有些不忍。
秦昆看向三井惠理子:“刚看你表情不对劲,公司出事了吗?”
三井惠理子正在发呆,突然被秦昆一问,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公司没什么大事。”
“我刚听到了,死人了。”
三井惠理子苦笑:“我派人去处理了。”
秦昆伸了个懒腰:“大小姐,胖子,三旺,你们仨辛苦一下,找找源间的线索。趁这时间,我去三井小姐的公司看看。”
“没问题。”
又借了一辆车,李崇开着一溜烟走了。
先前的商务车朝着三井惠理子公司行驶,芦屋天马揪了揪三井惠理子的衣服,手机编辑好短信发了过去。
‘怎么办啊,太爷爷好像和秦先生闹翻了……’
刚刚被事情耽误,三井惠理子一直在出神,现在则思路清晰,她手机打了字回复道:
‘秦先生是不想让你太爷爷为难,所以没答应他的条件。但他知道了那个芦屋元太对你太爷爷的重要性,以我的猜测,秦先生可能会适时放芦屋元太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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