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豫,而旁边的建明老师则直接说道:“其实就是我母亲突然间生了病,大部分时间在昏迷,少部分时间胡言乱语说梦话,转了好几个医院,从我们老家的小县城,一直到后来的省城,都没有查出原因来,然后那天跟潘勇聊天的时候,跟他简单讲了讲,他觉得你可能能够帮到我,我呢也是走投无路,急得不行了,所以这才冒昧跑过来,麻烦你帮忙看看的……”
他是个文化人,说话做事,都有一股子书生气,平日里也十分注意仪表,但这回出现,整个人都显得委顿不堪,黑眼圈红眼球,身上还散发着丝丝汗味,表明了他已经被这件事情,给弄得有些懵了。
如果持续下去的话,他恐怕要被打垮掉呢。
陆林看着眼前的建明老师,并没有责怪潘勇的擅自主张,而是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说道:“建明老师,我呢,其实没有潘勇说的那么厉害,都只是靠运气而已,不过既然是你母亲出了事,我这边肯定是责无旁贷——如果可以的话,你仔细说说呗……”
当下建明老师也是跟陆林聊起了发生在他母亲的事情来。
建明老师的老家在本省的西北方向,那地方偏离沿海,算是比较落后的山区,而建明老师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哥哥,目前在老家县城里当公务员,但他父母却并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山村,所以一直留在那里……
建明老师因为工作原因,人在明城,离得比较远,而他哥则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回家,但就在上个星期的时候,他哥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她母亲昏迷了两天,去镇子里开了方子回来也不行,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找到了他哥,而他哥立刻就去接到了县城人民医院,结果得出来的结果却是脑膜刺激昏迷,至于是因为什么,县里的医生也说不准……
她母亲有糖尿病,还有高血压,但这些并不足以让人昏迷不醒,更何况在半夜的时候,他母亲偶尔还会苏醒过来,但却不认识人了,只会哼哼,然后说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建明老师这段时间在对象家,听到消息之后,也是过去把人接到了省里去,结果检查结果依旧一样。
不明原因。
后来人家医院都私下劝说了,像这种类似于植物人的情况,已经没办法医治了,只能够依靠奇迹,方才能够苏醒了。
所以现如今老太太已经被接回了老家去……
听完建明老师的讲述,陆林想了想,说道:“你母亲平日里,有没有与人结仇之类的?”
建明老师想了想,摇头说道:“她一辈子都性情温良,不与人争吵,按理说不会跟人有啥结仇的——不过我这些年来在外求学、工作,也很久没有在家待着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陆林又问:“那周围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或者比较离奇的事呢?”
建明老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陆林点头,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能够去见一下老太太了。”
建明老师一听,很是激动,说道:“你愿意过去?”
陆林说道:“既然建明老师开了口,自然还是要跑一趟的——我们怎么过去?坐城轨,还是……”
潘勇赶忙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开车吧。”
陆林问:“你的车?”
潘勇笑嘻嘻地说道:“建明老师的老家,有一段很不好走的山路,我怕你的大奔过去磕到,我那破车就不会了,怎么碰都不心疼……”
旁边的建明老师一听,忍不住叹道:“陆林你可以啊,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开上奔驰了?”
陆林赶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都是实习公司配的……”
如此又聊了几句,陆林并没有提及酬金之事,而建明老师也没有说,潘勇跑过去付账之后,大家就出了咖啡馆,随后送陆林去公寓那边简单收拾一下行李,随后便直接出发,前往高速去……
建明老师的家在本省的西北方向,离明城还是很远的,跑了两个小时的高速,下来之后,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国道,最终才抵达了他们县里。
人在建明老师的哥哥家里躺着,并没有弄回老家去。
建明老师的父亲也在这里。
陆林等人抵达之后,直接将车开到了建明老师的哥哥家楼下。
这是那种单位家属楼,不过不是建明老师哥哥他的单位,而是他嫂子家的,停好了车子之后,建明老师给自己兄长打了电话,随后带着陆林和潘勇走上楼去。
是的,这种家属楼是比较老式的那种集资楼,并没有电梯。
建明老师的兄长在家属楼的最高层六楼,这儿楼层比较旧,几人来到了楼梯口这儿,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一男一女巨大的争吵声从里面传来。
而黑暗的楼道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影,以及一点儿光源。
建明老师拿出了手机来,朝着那人照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喊道:“爹,你怎么在这里?”
陆林打量一眼,却瞧见黑暗中的那人却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儿,他正拿着一根旱烟锅子,蹲在楼道口那里抽着烟呢……
建明老师走上前去,与老头儿招呼,老头儿颇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说道:“我、我出来透口气……唉,这两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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