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从急诊部下了夜班出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医院花坛中发呆的男人。
他去无人售货机买了两杯饮料,绕到花坛后面将一听冰可乐贴到那人的脸上,果然引得他大叫着起身。
“啊啊啊……善宇!”
善宇哈哈大笑,一整夜的疲惫消散了不少,如果是以前,他要被阿泽的样子可爱到,还要揉揉头发,像个小动物那样,但是自从发现了阿泽和阿渺的恋情,他再也不能当阿泽是个无害的弟弟了。
阿泽是一个男人,抢了他心上人的男人。
“找我有什么事吗?”
扑哧——
善宇拉开易拉罐,可乐腾起的气泡涌上开来,他喝了一口,看着清晨依然人来人往的玻璃大门。
数不清的人匆匆而过,有带着血的男人,抱着孩子的母亲,一瘸一拐的小伙子,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的年轻人……
可乐气泡散尽,就在善宇耐心告罄时,阿泽忽然开口。
“善宇,可以请你……和阿渺结婚吗?”
——
接到娃娃鱼电话的时候,崔渺正在忙着研究生毕业事宜,在得知了后天是双门洞豹子女士罗美兰的生日后欣然答应。
双门洞的大家也许久没聚到一起了,自从上了大学后,大家都忙个不停,闲暇的时间也都彼此错开,很难聚在一起。
今天不一样,崔渺来的很早,娃娃鱼怕她饿着,先投喂了一份土豆泥垫垫肚子。
“味道怎么样?”
“好吃!”
“那是,我的拿手招牌菜!娃娃鱼土豆泥!”
真好,多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与默契不会那么轻易的随着距离和时间而褪色。
大家陆陆续续的来,人齐了后娃娃鱼就安排上菜,大家吵吵闹闹的吃饭,一齐参与了罗美兰的生日兼婚礼仪式,以及凑热闹的成东谥退休仪式。
德善和爸爸妈妈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好一会儿才好,崔渺趁机拍了好几张“绝美落泪”,打算之后洗出来送给她。
“还有一件事”,善宇忽然放下了筷子,走到阿渺面前单膝跪地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戒指盒。
“阿渺,你愿意嫁给我吗?”
——
席上正欢,借口尿遁的阿渺拉着善宇到后厨低声质问道:“你什么情况?”
善宇没回答,反而拿起了戒指递到她面前:“看,这个款式,喜欢吗?”
“善宇,你明知道我们是……”
“是阿泽挑的款式。”
崔渺的质问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在善宇带着笑意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未等再问出口,善宇就低头擒住她的嘴唇。
——
善宇自从大学毕业被分配到首尔医院实习,就在那附近租了个房子。
今天的聚会一结束,崔渺就马不停蹄的拉着他去了那里。
“解释吧”,刚一关出租屋的门,阿渺就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今天阿泽有比赛,本来说要赛事结束后过来,没想到一直到聚会结束都没来得及。
善宇坐在她旁边,她就往右挪一点,善宇再挪过来,她再挪一点……
“阿渺啊,要掉下去了。”
“那你就……啊!”
忽然的失重感让崔渺惊呼出声,善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在沙发正中间。
“这样就不用担心掉下去了。”
“你……”
又是话刚开口就被打断,善宇将阿渺整个人压在沙发里,让她没有一点躲藏的余地,本来极有压迫感的吻在靠近她时又变得轻柔无比,阿渺躲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累了,只好由着他一口口吃入腹中。
阿渺被吻得七荤八素,被抱起来时,还是强撑着拉住他的胳膊。
善宇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乖阿渺,让阿泽给你解释吧,今天,就先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女朋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韩国人口较少,对于婚姻的法规比中国多很多,除了同姓不通婚,像崔渺崔泽这样法律上的兄妹也是不能结婚的。就算崔渺可以过继到另一家,或是独立立户,但是可惜崔泽自小就是个名人,他有个“双胞胎”姐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一旦二人从兄妹变成夫妻的事情被发现,不止阿泽的职业评价上会产生污点,阿渺也要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生活。
崔泽只是很害怕,害怕自己被抛下,更害怕未来某一天二人的关系被发现,阿渺要生活在别人尖锐的指责中。
所以他妥协了。
哪怕作为阿渺丈夫的是另一个人,哪怕以后能光明正大站在阿渺身边的不是他,但只要还能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以弟弟的名义……
至少善宇知道,至少不用担心会被善宇发现。
至少是善宇。
崔泽拧开了善宇出租屋的房门又关紧,听着卧室里传出暧昧的声音,他靠在门上,无力的滑坐在地。
——
一夜过半,崔渺被扶着手臂不断顶向天花板的时候,忽然感受到身下人的动作停滞,随即才再次将她贯穿。
这个形状……
她回头,果然对上阿泽通红的眼眶。
“阿渺……对不起。”
善宇绕到阿渺胸前,将她的双乳含在嘴里,把后面都留给阿泽。他的肉棒插在阿渺双腿中间,随着阿泽挺进的频率,在她外阴上来回的拍打。
盖饭的刺激不是一星半点,阿渺很难在这个时候还能分神考虑其它,耳边的声音渐弱,只剩交合之处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才听清阿泽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不要丢下我。”
“不要留我一个人,阿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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