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没事吧?”
这是温柔的大哥祁王。
“景桓,有没有哪里疼?林殊!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这是温柔的问他,又给了林殊一脚的晋阳姑姑。
“晋阳,你打他做什么。来,景桓,到太奶奶这来。”
这是温柔的将林殊拉进怀里,又向他招手的太奶奶。
景桓迈步向前走去,同林殊一样,被她一左一右的搂在怀里,景桓的心里怪怪的,有些酸,又有些涨。
晋阳长公主气得够呛,做势要上前,却被太皇太后拦住。
“您别拉着我,这次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把景桓帮在树上!不说景桓是他哥哥,好歹也是皇子呢,他怎么敢!”
林殊躲在太奶奶怀里,扯着脑袋回道:“我那是帮景桓练功呢!景桓,你说是不是?”
景桓点点头,但还有点茫然道:“小殊说我学的慢,他父帅经常这样帮别人练功的,所以今天午休时就把这招传授给我。”
晋阳长公主绝望的捂住了脑袋,祁王熟练的捂住了景琰的眼睛。
总之,林殊从此在景桓的“行军拳师傅”名单中剔除了。
但是景琰教他的时候,林殊还是会在一旁陪着,偶尔指点几句,大多数都是不耐烦他学得慢,或是费解道“这有什么可教的,不就是先这样再那样吗?”
总之一个月过后,景桓的行军拳还是顺利的学完了,细究起来,景礼懦弱少言,景琰教的认真,但总有林殊在一旁“帮忙”,反倒是景宣带着他两个伴读教的是最快的。
正好赶上蒙将军来“代课”,在众人紧张或忐忑的目光下,景桓缓慢但完整的将行军拳打完,看着蒙将军点了头,大家也终于松了口气。
“好,五皇子学得不错,你们也教的不错,辛苦了!今天……不上课了!走,带你们去跑马!”
“真的吗!”
演武场欢呼一片,未等景桓反应过来,就被拉着一同向马厩跑去。
几个皇子都有自己的马,林殊也有陛下御赐的马养在宫里,虽然不是他日常骑的,但能被当做赏赐的也不会差。司马雷和其他侍读们就没有这么特殊了,只在一旁等着,到了跑马场再随便挑匹马骑。
林殊本来是一时兴奋,就顺手抓着身边的景桓过来了,等领了自己的马后,才想起景桓虽然是皇子,但还没有自己的马呢,因此便问蒙将军:“景桓怎么办?他没有马,也还不会驾马呢。”
蒙祯倒没太当回事,道:“无碍,五皇子虽然还不会跑马,但被人牵着走两步还是没问题的,正好趁着今天练练手感。”
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还都是半大的孩子,也不可能一路骑马过去,而是驾了两辆车,去了京郊最近的马场。
虽说是京郊,但是与行宫是两个方向,马车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地方,没等景桓把周围景色看遍呢,林殊和景琰就已经翻身上马冲出去了。剩下的人没那么急切,等去马厩牵了马也跑了起来。
蒙将军先是教了景桓如何坐在马背上缓慢踱步,让他找一找驾驭马匹的感觉,便招来马场周边守着的侍从,让他在一旁看顾些,自己驾马去追前面那些皮猴了。
景桓坐在马背上,让马儿缓慢的走着,在踢踢踏踏的节奏中,他真的逐渐找到一点“驾驭”的感觉,便学着蒙祯教过的,稍稍夹紧了马肚,想加一点速。
可不知道是因为拉动了缰绳还是什么,马儿踱步的速度确实稍微快了一点,但也开始向左偏移,不再走直线了,不管景桓怎么调整马头,也总是左偏右偏,很难回到最初笔直的状态。
“你这样是不行的。”
景桓侧头,见身后跟上来一个少年,年岁看着约莫比景宣大一点,身着华贵,正好奇的看着他。
“驾”,少年轻轻驾马,越过景桓前头半个身,指点道,“不是拉动缰绳来调整方向的,你现在方向掌握不好,是因为身上太紧了,骑马的时候,脖子、肩膀和手臂,这叁个地方一定要放松才能保证平衡。你现在的坐法,看着还板正,其实坐在马背上也是左右较劲,所以马儿不知道你到底想往哪里走。马儿是通过感知背上你的力度来调整方向,你向左偏的时候它就向左,你向右偏的时候它就向右。”
景桓跟着他的话试了一下,先是试着放松下来,让身子不再暗暗较劲,等放松着跟着马的节奏轻轻摇晃时再夹紧马肚,果然这次马儿没有再偏了。
景桓惊喜的笑了笑,这一下又有些不稳,忙又急着控制了一下,这才道:“果然如此,多谢你了!”
少年也笑了笑,道:“你是谁家的弟弟,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景桓抿着嘴笑了笑,未觉此话冒犯,道:“我是五皇子,刚从行宫回来不久。”
少年有些惊讶,忙在马上拱手行了一礼,见景桓不是很在意,便也并未告罪,笑道:“原来是五殿下,我是清河郡主府的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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