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进?我刚才明明在那边听见有声音在哭。”
蒋立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根本不是有人在哭,而是鬼在哭,这边的芦苇荡白天好好的,一到了晚上就会出事,所以这边的人就叫那片芦苇荡鬼海。”
“鬼海?”
我一听‘鬼海’这话,顿时心里一凉,鬼海是干我们这行的忌讳,寻常地方闹鬼顶多就是一两只,除了就没事了,但是鬼海不一样,是以数以万计的鬼魂集结而成,它们最擅长用声音诱惑人,借此来找替死鬼,好让自己可以投胎。
现在的这个社会,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人并不多,但是在某一个地方发生多起命案,且连科学都无法解释他们死亡的原因,这里就会被当成禁区。
但是我没有想到,在这么普通的地方,居然会有鬼海。
“那片芦苇荡很久以前还好好的,直到那一年,有个强奸犯把女人拖了进去,不止侵犯了她,还把她杀害了,后来强奸犯被抓,指认凶案现场的时候,就在他的脚底下泥地就变成了沼泽地,硬生生的把他给拖了进去,就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之后接二连三发生命案,都说着是听见了声音才进去的。”
“要不是我发现你不对劲,打开门看了一眼,现在恐怕你都死了。”
听到这里,我确实有些后怕。
就在我跟蒋立国说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喊叫声,“快来人!出事了!”
我跟蒋立国连忙开门走了出去,而院子里其他人也都纷纷走了出来。
刚刚喊的人就是武磊,在看见小哥的时候,连忙冲着他喊道:“小哥,朱雄进了芦苇荡!”
“什么!”
小哥脸色一变,招了招手道:“把东西带上,我们进芦苇荡!”
一行人着急忙慌的回去拿东西,我却看见疯猴子跟个没事人一样进了屋,直到我们准备进芦苇荡的时候,也没看见他出来。
大家用护身符贴在身上以防有事发生,我跟在小哥的身边,耳边却不停的听见有人在哭泣的声音。
“小哥,你有没有听见声音?”
小哥皱眉看了我一眼,问道:“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了?不可能,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难道就只有我能够听见?
“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鬼非鬼。”
原本哭泣的声音突然间变成有人在说话,一字一句的念着,念得我是头皮发麻,我又问了一句,“小哥,你是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
小哥狐疑的看着我,还没说话,就听见武磊惊慌失措的声音,“救我!救我!”
我们连忙赶了过去,只见武磊的半个身子都没在了沼泽地里,还在不停地往下陷。
“有人在拉着我的腿!快救我!”
我见情形不对,连忙把童子尿滴在符纸上扔给武磊,见武磊接到符纸,便冲着他喊道:“快把黄符吃了!”
武磊也不敢不吃,三两下就吞下了肚子。
我冲着他扔去一根绳子,“抓住绳子,我们把你拉上来!”
一行人抓着绳子的一端,拼命的想要拉武磊上来,可沼泽地里的武磊就像是座山一样,怎么都拉不动。
“他娘的,都让你平时少吃一点了,这么多人都拉不动你一个!”
武磊也被我说红了脸,“小九爷,都这个时候了,别笑话我了,大不了以后少吃点。”
我们足足拉了有十几分钟才把武磊从沼泽地里拉出来,为了防止夜晚其他人再出事,大家打算白天再过来找人。
回去后,武磊掀开裤腿,我就看见他的小腿上有至少十只手抓着的痕迹,“啧啧,你也是命大,这都没给你拉下去。”
武磊没好气的看我了一眼,道:“这要不是我平时吃的多,还就死了呢,不过朱雄会不会跟我一样?”
“不一定,或许一会人就回来了。”
我帮武磊上了药之后也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围成一圈站在院子里。
我拍了拍站在外面的武磊问道:“怎么回事?”
武磊脸色阴沉的叹了口气,“今天一早我们准备去找朱雄的时候,就看见朱雄躺在芦苇荡的地上,早就没气了。”
“人没了?”
“嗯。”武磊气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早知道在听到声音之后,我就拉着他走了,不然他也不会出事。”
一听武磊说这话,我连忙问道:“你听见了什么声音?”
“昨天晚上,我跟朱雄出去尿尿,突然听见有人在哭,朱雄说什么都要去看看,我没能拦住,说到底还是怪我。”
昨天晚上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声音,朱雄跟武磊都听见了,一个死了,一个是因为我们才活了下来,难道说下一个人就是我?
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没心情在外面,转身进了屋。
刚坐下,小哥就推门走了进来,“我刚才看你在外面跟武磊说话,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小哥说了一遍,心里仍旧觉得有点后怕。
“不用担心,那声音不过就是鬼魂找替死鬼的把戏,只要不过去就行了。”小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我心里仍旧觉得不踏实,“你说他们听见的都是有人哭的声音,可我听见的确实有人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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