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骞都要气疯了,不惜自曝也要事情搞得轰轰烈烈……
这次是真的自曝,知道的事情全说,不知道的也可以有理有据的推理猜测,连自己参与的买官卖官事实,贪过的钱财,全部都交代了,不为别的,就为把这个天杀的御刀郎钉在耻辱柱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倭人都算计到你枕头边了,看谁还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谁还敢站品仙阁!
所有参与过脏事的朝廷官员个个瑟瑟发抖,说的像个鹌鹑,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事全交代了,一条条罪状罗列,御刀郎简直死不足惜!
一路热血,一路激昂,一路杀得畅快淋漓。
屠长蛮跟着武垣,这一路过来不要太爽——
崔郎诚不欺我!
真的样样都料到了,听他的话一点没错,还越玩越开心,一点都不累,男子汉就该这么干!
“靠——前面的是谁,给我站住!”
屠长蛮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却没拦住,人跑得飞快,交手之后顾头不顾尾,人跑了,却丢了个纸条。
“这是要办什么事……”
他打开纸条,认出了上面的字迹,要不说他运气好呢,一拦就拦到有用的了,这是范志用写的纸条!
上面的话看似也没毛病,就是在汇报事件结果,可御刀郎此刻应该还在品仙阁,他的纸条是写给谁的?想汇报上峰直接去找御刀郎不就是了,我还专门到外头溜一圈?
今晚杀的有点兴奋,屠长蛮脑子有点转不动:“不管了,先拿着再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就崔郎啊!
十三郎都再忍不住,跑向品仙阁了!
你可终于要动了!再不去人怕是要被欺负死了,看到时候谁心疼!
这个热闹必须得凑,屠长蛮颠颠跟着跑去了。
……
品仙阁,地下暗室。
崔芄和御刀郎对峙:“跑,你是跑不了的。你的匪窝,精兵,暗桩,已悉数被端;你之身份,若我猜的不错,而今已昭告天下,人人喊打;你藏在待贤坊,用来控制别人的家属和东西,内卫也翻到了;你在品仙阁的势力,人脉网络,资金链条,在今夜朝堂,全部会被瓦解——你面前早已经没有路了。”
“哦我忘了,你这品仙阁的路曲折蜿蜒,外人识,很容易钻空子,可没办法,谁叫我们有蝶烟姑娘呢?”
他视线掠过蝶烟,放到御刀郎身上,宣布:“你要死了。”
“是么?”御刀郎走近,“但我手里还有你。”
他把刀架在崔芄脖子上:“你自己深入虎穴,用自己的命牵制,拖延时间,不让我反应的那么快,待明白过来时已大势已去,难以挽回,会想不到穷途末路的人有多豁得出去?我不一定活得了,但你,一定会死。”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蝶烟就想上前挡住,奈何本身武功没那么高,又受了伤,慢了一拍,没赶上。
她赶上了也没用,这里这么多人,很快就能制住她。
崔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冲动,退后小心,才看向御刀郎:“不就是想挟持我逃跑?可以,你放蝶烟走,我乖乖的,配合你出去,但之后又没有用,就得看你自己了。”
御刀郎没说话,蝶烟紧紧抿了唇,看了崔芄一眼,不再浪费对方为她争取到的时间,迅速离开了房间。
静待片刻,确定人走远了,崔芄也没食言,真就任御刀郎挟持着,随他往外走,只是一边走,一边不忘提醒:“我的命只有一条,你只有让我好好的活着,才有冲出去的机会,我还不可以受伤,否则行动不便,只会拖累你逃跑的速度——我很脆的,万望行动仔细小心。”
御刀郎挟着他,声音森凉:“你很惜命。”
崔芄:“没办法,不会武,只能这样了。”
御刀郎知道这次是大意了,他并不信崔芄说的,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大势已去,但又不得不有准备,确定这些形势。
他猜这么久过去,武垣大概干了很多事,一定离这里不远,但他没想到,刚从暗道出来,就看到了武垣。
对方明显刚到,来的非常及时,刚好截住他,刀尖滴血,杀气腾腾,看到他挟持的人,神色立刻紧绷起来……
所以,连这个暗门地点都暴露了么!
什么阿猫阿狗都知道他要从这里离开!
不,这个门十分隐蔽,这些人最初肯定是不知道的,都是蝶烟……那个贱女人,出卖了他!
“你是故意的!之前朝堂上示弱,人那么多人谩骂也不出声,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御刀郎指着武垣,要气疯了。
崔芄略往后仰,躲着他的刀刃:“冷静点,我不能受伤,你知道的。”
御刀郎抓着崔芄的领子,横目怒对武垣:“你敢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崔芄再次无奈提醒:“我不能受伤……”
“你怎么这么麻烦!”御刀郎磨牙,“你到底是的盾牌,还是累赘!”
崔芄微笑:“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就像手里的刀剑,可以是伤人的利器,也可以是保护人的工具。”
他在有意调节着气氛,并非为了御刀郎,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武垣。
他感觉在看到自己那一瞬间,武垣眼神很不对,又凶又可怜,好像要哭出来了,他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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