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太快,渡鸦脸色沉了下来。
仅仅是为了一场演出,就让呀呀打s+级抑制剂。
站在同一边时他嘘寒问暖,与利益相反时他又会强行让呀呀走他想要的路。
他的眼神太过于凌厉,眸中的阴翳几乎要把导演身体烫出一个洞。
这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普通保镖身上的眼神让导演一阵瑟缩,他结巴道:“我之后会给小呀放三天假让他好好休息的,这次演出真的很重要啊。”
渡鸦面无表情,并没有说话。
季医生建议,“不然让小呀自己决定打不打吧?”
鸦透垂着头站在渡鸦的身后,察觉到渡鸦捏了捏他的手,这才默默走了出来。
渡鸦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不想打也没事,我跟你小哥……我会带着你安全离开。”
他应该是太着急了,一时间忘了伪装。
鸦透摇摇头:“我有自己的打算。”
说完他点点头,“我打。”
他确实和导演想的一样。这场演出非常重要,但不是导演想的那种原因。
季医生点头,从箱子里取出抑制剂。
“去车上拿。”渡鸦开口。
季医生动作一顿,但还是没有生气,解释道:“我这里也是从车上拿下来的。”
渡鸦的话没留情面,他莫名看这个一直在假笑、好像永远不会有其他情绪的医生不爽:“抱歉,这是我们保镖的职责。”
医生叹了口气,“那好吧,那你们要跟我一起去车上吗?”
渡鸦:“不用,我们有人可以拿过来,你告诉我位置就行。”
医生报出一串地址,渡鸦给景发过去之后给鸦透找来了一个小凳子,拒绝医生的接近。
在景转头去拿抑制剂时,鸦透看见了导演口中那些离开位置前往后台的人。
台后的这群人,已经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长得不错,身上的衣服材质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他们从进来之后,眼神就带着打量。
是对物件的打量,在陈列出来的商品里,挑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几个已经带着自己的猎物进入后台的房间,还有人正在和另外一个即将上场的芭蕾舞团说话。
手撩开裙摆,让站在那里的omega红了耳朵。
鸦透看见另外一个首席此刻正娇笑着和某人说着什么。那人身着皇室的衣袍,是所有人中等级最高的一个,此刻转过头看向鸦透这边,他身边的omega脸色转瞬间就黑了。
皇室,这个听上去和雨都格格不入的存在,被当成吉祥物,实权没多少,但他在雨都就在。
不需要皇室的人干些什么,只求他们别把自己折腾死,也因此他们的行事作风才会越来越放肆。
比如左拥右抱着往鸦透这边走,走到一半时被季医生拦下。
季医生礼貌道:“殿下,前方omega正处于特殊时期,请不要再上前了。”
“我只是想跟首席交个朋友。”
说是交朋友,但实际上整句话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季医生微微一顿。
其实雨都也有omega保护法,但上层的人从不遵守,甚至演变出了自己的新玩法,久而久之,这些规定也就只能约束中下层的人。
但他还是客气道:“请停在这里。”
“百年校庆这种重要日子,上面的人应该是不想看到其他情况出现。”
一级压一级,就算是皇室,也有皇室里比他等级更高的人。
例如他爹,又或者是握着实权的人或者足够让他忌惮的人。
比如学院指挥祁青野,比如荀雾,比如管理局局长沈听白,又比如本来应该在花房度过易感期、现在却出现在这里的许知南。
他打了抑制剂,但身上暴动的信息素还是让皇室的人害怕。
祁青野之前提过,许知南作为指挥学院的的最高级指挥官,来参加百年校庆是必要的。
皇子吓了一跳,捏着鼻子就往后退,“你能不能收收自己身上的味啊。”
许知南转头看他,碧绿色的竖瞳毫无温度,“你哥哥呢?”
皇子最怕这种老师了,也很怕他哥,僵硬地手都放了下来。放完之后才反应现在这样太窝囊,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恰好此时有人递来了台阶,“殿下,谢所长喊您过去一趟。”
这台阶也不是那么好下。
这边是自己面子问题,那一边是自己小命问题。
但是那边都喊了,他也不能不过去。毕竟那个研究所真的可怕,那个青黑色的龙真的会揍他。
……
突然跑来的人走了,现场留下的人却更多了。
景过来看见这么多人时皱起眉,“你们是?”
荀雾侧过脸,冷哼一声。
祁青野微微点头,“祁青野。”
“许知南。”
沈听白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被脸色铁青的渡鸦挡住才回神,“沈听白。”
名字一个比一个熟悉,景扯了扯嘴角,给鸦透套上了之前的黑色斗篷。
黑色斗篷屏蔽了少年身上的鸢尾香。
景不动声色把帽子也给捞起来然后盖在鸦透头上,把他遮得严严实实,最后才把抑制剂交给他:“换衣间里现在没人了,我检查过很安全,你先进去,我来解决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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