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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这个中剑吧。”
罗特斯略一沉吟，倒是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方墨摆在地上的三把武器，其中匕首太小，而宽刃巨剑又明显太过于沉重，不像是人类能挥动的武器，于是罗特斯缓缓伸出一根触手，指向了方墨面前的那把末影大剑。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方墨这边却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把是大剑。”
“啊？”
罗特斯明显也是一愣。
“这个。”方墨伸手指了一下末影匕首，用一种故意绷着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才是中剑。”
“你这不是大中小三把剑吗？”
罗特斯忍不住问道，只见他用触手指向了中间的末影大剑：“那我就要你这三把剑里面中间的那一柄……”
“不好意思这个是大剑。”
方墨说道。
“……”
罗特斯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方墨是不是在戏耍自己了。
其实这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那罗特斯这边早就发飙了，毕竟他可是堂堂的十三使徒之一啊。
可问题是眼前这人他真的惹不起，别说自己现在虚弱了，就算全盛时期也没用，对方不论精神还是肉体都近乎荒谬般的强大，早先对方刚登陆天帷巨兽时，自己仅仅只是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就差点被吓死。
那浩如烟海般的磅礴意志。
让罗特斯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对抗一整个世界。
而再之后对方的那一发光炮，更是几乎将天帷巨兽的脊背彻底贯通。
要是发射的角度再往下一点的话，罗特斯估计自己和第二脊椎神殿也要直接蒸发在那道光炮里面了。
“那……”
而就这么迟疑了小半天。
最终求生欲望还是迫使他做出了艰难的选择：“那就……大剑吧。”
“诶，你不再坚持一下吗？”
然而方墨听完，却反而表现出了大失所望的样子。
“伱说什么？”
这罗特斯也有点搞不懂对方的意思了。
“他想让你抽自己两巴掌。”小妖见状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别管他，自己钻进去就好了。”
“这……好吧。”
罗特斯属实是一头雾水，但现在好像也不太适合询问这些啊，于是只好伸出一根触手缠向末影大剑。
好歹是使徒，罗特斯的悟性还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搞懂了末影大剑的大概使用方法，庞大的身躯强行挤进了这把大剑之中，随后黑光一闪，这把末影大剑的外观也发生了改变。
原本墨绿色的金属剑身。
迅速扭曲成了一种类似活体生物般的质感。
与其说那是一把剑，倒不如说那是一条成螺旋形扭曲的鞭子，上面还长着一些倒刺一样的东西。
是的这把剑的剑刃居然是软的，就跟罗特斯的腕足差不多，然后在剑锷……也就是剑刃与剑柄相互交接的地方，则是一块倒三角状的骨护手板，上面有一颗硕大的眼球，而在旁边则是四颗类似复眼的小眼珠。
而至于最后的剑柄。
则是由一整块骨头打磨雕凿而成的。
“嗯？这武器……”
不得不说，这匠魂武器的变化一直都很符合方墨的胃口，而这把第八使徒之剑也不例外，方墨可以说是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只见他抬手一召。
这把武器瞬间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方墨握着剑柄掂量了一下，随后就像是在物色什么东西一样四下张望了起来。
“你……”
由于使徒罗特斯已经消失了，这边的召唤玉帝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此刻见状也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算了，就你吧。”
这边正问着，方墨却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瑟冥特克身上。
不远处的下位暗精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还在旁边划水摸鱼，结果就在下一秒，突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只见方墨手中的长鞭被挥成了一团模糊的残影，紧接着狠狠打在了瑟冥特克身上。
“干活了！”
伴随着空气的爆鸣，方墨的吼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可就在下一秒，这边的瑟冥特克直接就炸了，暗元素能量瞬间喷的到处都是。
“啊！”
召唤玉帝见状顿时惊呼了一声：“你干嘛！？”
“呃，失误。”
方墨摸了摸头说道：“本来只是想呵斥它干活的，结果用力过猛，直接给干死了。”
“我看你就是想抽死它。”
召唤玉帝忍不住说道：“瑟冥特克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emmm……”
方墨略一沉吟，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那群召唤物也在盯着自己，于是灵机一动说道：“诶！这一招啊……这一招叫做杀鸡儆猴，要是谁敢对咱们的毒计女王不够忠诚，我就狠狠的给他来上那么一鞭子！”
“忠诚！我们绝对忠诚啊！”
这边的人偶师道格里直接被吓的都开始哆嗦了。
这别说是这群召唤物了，就连不远处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都在瑟瑟发抖了，他倒是不怕这鞭子，他怕的是那把会封印的剑本身。
“我算是看出来了。”
只是召唤玉帝听到这里，脸色却是突然一黑：“你丫就只是在单纯的找麻烦对吧？”
“我……”
“好了好了，你先别玩了。”
不等方墨再说些骚话，旁边的小妖就直接打断了他：“现在第二脊椎这边也通关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直接离开吗？要不要再一起打下禁地？”
“禁地？”
召唤玉帝好奇的问道：“禁地是什么？”
“天帷禁地，大概就是我们脚下这条大鲸鱼的肚子里面。”小妖向对方解释了一下：“好像gbl教有一支秘密部队躲藏在了里面，有个叫马塞尔的正准备向罗特斯复仇呢。”
“天帷巨兽的肚子？”
召唤玉帝愕然道：“躲在那里……不会被消化掉吗？”
“我好奇的也是这个啊。”小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可能这东西是魔法生物，所以体内构造跟正常生物不一样吧，总之你要去看看吗？”
这话说到最后，很明显就是朝方墨问的了。
“禁地啊。”
方墨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其实他来这里的目标就只有使徒而已，至于那什么天帷禁地，说实话他真没啥兴趣，只不过自己这小搭档难得开一次口，他也不想扫对方的兴。
想到这里，方墨也开口说了起来：“那就去……”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
几人眼前的空间突然猛地一震，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道异次元裂缝缓缓张开，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与此同时，一个平静温和的女声也响了起来。
“阁下，请留步。”
“嗯？”
方墨抬眼看了一眼，结果下一秒他突然皱起了眉来。
因为对方是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五官精致，从对方的尖耳来看应该是魔界人，衣着暴露，然后外面披着一件华丽的黑色大氅，上面还有许多黑色羽毛进行点缀。
“赫……赫……”
见到这一幕召唤玉帝人都傻了：“赫尔德大人！？”
是的，此刻众人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墨一直挂在嘴边的第二使徒，泪眼之赫尔德，魔法之祖。
同时也是阿拉德大陆转移现象的元凶。
消灭使徒计划的始作俑者。
不过与旁边一脸震惊的小魔界人不同，方墨在看到对方后，反而还笑了起来：“不是，你还真敢跳我脸啊？”
“阁下似乎知道我？”
对面的赫尔德语气倒是比较平静，当然她并没有从空间裂缝中走出来，而是一直站在另一端说道：“但我对阁下可是一无所知呢。”
“没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方墨摇了摇头，语气明显非常的不客气：“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干你的就完事了。”
“我似乎与阁下无冤无仇吧？”
赫尔德问道：“所以阁下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我在哪里侵犯了你的利益，那么我可以道歉……”
“那我问你个问题。”
方墨听到这里，也是直接反问了一句：“假如我把魔界彻底的炸成灰，然后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
听到这里，赫尔德倒是意外的沉默了下来。
“原来如此。”
很快的赫尔德的语气就变了，就仿佛之前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格外冷漠：“看起来……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啊。”
“我还知道你是前泰拉的科学家之一。”
方墨抚弄着手中的触须长剑，这东西自从赫尔德出现后，就一直疯狂的震动着，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一样。
“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一切的话，就知道我是在拯救魔界。”
赫尔德冷声说道。
“我知道啊。”
方墨平静的摊了摊手：“那你拯救魔界，跟我想抓几个使徒当打工仔有什么关系？”
“这些使徒都是邪恶的存在。”赫尔德说道：“他们盘踞在魔界只会制造更多痛苦。”
“希洛克和安图恩吞食着地轨中心的能量，让魔界的能源几近枯竭，巴卡尔为了抢夺生命之水不惜发动龙之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普雷和伊西斯互相争斗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狄瑞吉更是一人占据了整片北区，它身上的病原体曾让魔界死伤惨重……”
赫尔德看向方墨缓缓说着：“他们难道就不邪恶吗？”
“你不去给小仙女做辩护真是可惜了。”
方墨闻言也乐了：“希洛克和安图恩没有能量就会死，这就相当于人要吃饭一样，巴卡尔想抢的生命之水也是你放出来的，至于那个狄瑞吉……那这事儿就更搞笑了啊。”
“人家本来就是一团有意识的病原体，为了不伤害其他人，自愿跑到荒凉的地方坐大牢，结果到你嘴里就十恶不赦了。”
“而且就目前的时间线来看，狄瑞吉应该已经被转移到阿拉德大陆了吧？他被转移之后确实诺斯玛尔那边已经是人间炼狱了，那我问你，这是他自己想过去的吗？还不是被你强行转移过去的？你俩到底谁不是人？”
“你……”
赫尔德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狄瑞吉被连续两次转移后，身受重伤，已经很虚弱了，然后这货的第一想法不是去找你报仇，而是为了不扩大伤亡，主动呆在原地不让身上的毒素扩散。”
“可你呢？你又干了些什么？”
“你哄骗冒险家，让他们误以为狄瑞吉的万恶之源，把它杀了瘟疫就会消失，但狄瑞吉是怎么来到阿拉德大陆的……你敢告诉他们吗？”
听到这里，赫尔德这边倒是也沉默了一下。
不过很快的她就再次开口了。
“所以……你觉得是我错了吗？”只见赫尔德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复兴魔界，这是无数魔界人的梦想，如果牺牲几个使徒就可以达成的话，我相信很多魔界人也会同意这么做的，你说使徒不是邪恶的，那在你眼里只想复兴魔界的我难道就是邪恶的吗？”
“哈哈哈哈！！！”
然而这边赫尔德才刚说完，方墨就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赫尔德明显也有点奇怪。
“他在笑你竟然跟一个乐子人讲道理。”这次开口的人是旁边的小妖，很明显她也不怎么喜欢赫尔德，语气有些冷淡。
“什么？”
赫尔德没太听懂对方的话语。
“抱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有点好笑而已。”
方墨笑了两下这才说道：“像我这样的人，说实话电车难题之类的见的多了，所以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会救下所有人的圣母吗？”
“什么意思？”
赫尔德皱眉问道。
“很简单，老子看谁顺眼就帮谁一把。”方墨微笑着说道：“那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机会吧，我数三个数，你立刻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求我帮你拯救魔界，我直接给你把泰拉星都拼成原样。”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赫尔德想都不想的冷笑了一声：“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拯救魔界，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好好好。”
方墨见状直接就乐了，随后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看到了吗？罗特斯就在我手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玩的，等玩腻了就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就永远也无法杀死他们，达成你的那个什么狗屁预言了。”
“你……”
“请开始你的表演，赫尔德。”
没等对方说话，方墨就直接打断了对方：“从现在开始，用你极尽挣扎的样子来取悦我吧。”
(本章完)
罗特斯略一沉吟，倒是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方墨摆在地上的三把武器，其中匕首太小，而宽刃巨剑又明显太过于沉重，不像是人类能挥动的武器，于是罗特斯缓缓伸出一根触手，指向了方墨面前的那把末影大剑。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方墨这边却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把是大剑。”
“啊？”
罗特斯明显也是一愣。
“这个。”方墨伸手指了一下末影匕首，用一种故意绷着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个才是中剑。”
“你这不是大中小三把剑吗？”
罗特斯忍不住问道，只见他用触手指向了中间的末影大剑：“那我就要你这三把剑里面中间的那一柄……”
“不好意思这个是大剑。”
方墨说道。
“……”
罗特斯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方墨是不是在戏耍自己了。
其实这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那罗特斯这边早就发飙了，毕竟他可是堂堂的十三使徒之一啊。
可问题是眼前这人他真的惹不起，别说自己现在虚弱了，就算全盛时期也没用，对方不论精神还是肉体都近乎荒谬般的强大，早先对方刚登陆天帷巨兽时，自己仅仅只是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就差点被吓死。
那浩如烟海般的磅礴意志。
让罗特斯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对抗一整个世界。
而再之后对方的那一发光炮，更是几乎将天帷巨兽的脊背彻底贯通。
要是发射的角度再往下一点的话，罗特斯估计自己和第二脊椎神殿也要直接蒸发在那道光炮里面了。
“那……”
而就这么迟疑了小半天。
最终求生欲望还是迫使他做出了艰难的选择：“那就……大剑吧。”
“诶，你不再坚持一下吗？”
然而方墨听完，却反而表现出了大失所望的样子。
“伱说什么？”
这罗特斯也有点搞不懂对方的意思了。
“他想让你抽自己两巴掌。”小妖见状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别管他，自己钻进去就好了。”
“这……好吧。”
罗特斯属实是一头雾水，但现在好像也不太适合询问这些啊，于是只好伸出一根触手缠向末影大剑。
好歹是使徒，罗特斯的悟性还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搞懂了末影大剑的大概使用方法，庞大的身躯强行挤进了这把大剑之中，随后黑光一闪，这把末影大剑的外观也发生了改变。
原本墨绿色的金属剑身。
迅速扭曲成了一种类似活体生物般的质感。
与其说那是一把剑，倒不如说那是一条成螺旋形扭曲的鞭子，上面还长着一些倒刺一样的东西。
是的这把剑的剑刃居然是软的，就跟罗特斯的腕足差不多，然后在剑锷……也就是剑刃与剑柄相互交接的地方，则是一块倒三角状的骨护手板，上面有一颗硕大的眼球，而在旁边则是四颗类似复眼的小眼珠。
而至于最后的剑柄。
则是由一整块骨头打磨雕凿而成的。
“嗯？这武器……”
不得不说，这匠魂武器的变化一直都很符合方墨的胃口，而这把第八使徒之剑也不例外，方墨可以说是瞬间就被吸引住了。
只见他抬手一召。
这把武器瞬间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方墨握着剑柄掂量了一下，随后就像是在物色什么东西一样四下张望了起来。
“你……”
由于使徒罗特斯已经消失了，这边的召唤玉帝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此刻见状也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算了，就你吧。”
这边正问着，方墨却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瑟冥特克身上。
不远处的下位暗精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还在旁边划水摸鱼，结果就在下一秒，突然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只见方墨手中的长鞭被挥成了一团模糊的残影，紧接着狠狠打在了瑟冥特克身上。
“干活了！”
伴随着空气的爆鸣，方墨的吼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
可就在下一秒，这边的瑟冥特克直接就炸了，暗元素能量瞬间喷的到处都是。
“啊！”
召唤玉帝见状顿时惊呼了一声：“你干嘛！？”
“呃，失误。”
方墨摸了摸头说道：“本来只是想呵斥它干活的，结果用力过猛，直接给干死了。”
“我看你就是想抽死它。”
召唤玉帝忍不住说道：“瑟冥特克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emmm……”
方墨略一沉吟，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那群召唤物也在盯着自己，于是灵机一动说道：“诶！这一招啊……这一招叫做杀鸡儆猴，要是谁敢对咱们的毒计女王不够忠诚，我就狠狠的给他来上那么一鞭子！”
“忠诚！我们绝对忠诚啊！”
这边的人偶师道格里直接被吓的都开始哆嗦了。
这别说是这群召唤物了，就连不远处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都在瑟瑟发抖了，他倒是不怕这鞭子，他怕的是那把会封印的剑本身。
“我算是看出来了。”
只是召唤玉帝听到这里，脸色却是突然一黑：“你丫就只是在单纯的找麻烦对吧？”
“我……”
“好了好了，你先别玩了。”
不等方墨再说些骚话，旁边的小妖就直接打断了他：“现在第二脊椎这边也通关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直接离开吗？要不要再一起打下禁地？”
“禁地？”
召唤玉帝好奇的问道：“禁地是什么？”
“天帷禁地，大概就是我们脚下这条大鲸鱼的肚子里面。”小妖向对方解释了一下：“好像gbl教有一支秘密部队躲藏在了里面，有个叫马塞尔的正准备向罗特斯复仇呢。”
“天帷巨兽的肚子？”
召唤玉帝愕然道：“躲在那里……不会被消化掉吗？”
“我好奇的也是这个啊。”小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可能这东西是魔法生物，所以体内构造跟正常生物不一样吧，总之你要去看看吗？”
这话说到最后，很明显就是朝方墨问的了。
“禁地啊。”
方墨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其实他来这里的目标就只有使徒而已，至于那什么天帷禁地，说实话他真没啥兴趣，只不过自己这小搭档难得开一次口，他也不想扫对方的兴。
想到这里，方墨也开口说了起来：“那就去……”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
几人眼前的空间突然猛地一震，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一道异次元裂缝缓缓张开，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与此同时，一个平静温和的女声也响了起来。
“阁下，请留步。”
“嗯？”
方墨抬眼看了一眼，结果下一秒他突然皱起了眉来。
因为对方是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人，五官精致，从对方的尖耳来看应该是魔界人，衣着暴露，然后外面披着一件华丽的黑色大氅，上面还有许多黑色羽毛进行点缀。
“赫……赫……”
见到这一幕召唤玉帝人都傻了：“赫尔德大人！？”
是的，此刻众人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墨一直挂在嘴边的第二使徒，泪眼之赫尔德，魔法之祖。
同时也是阿拉德大陆转移现象的元凶。
消灭使徒计划的始作俑者。
不过与旁边一脸震惊的小魔界人不同，方墨在看到对方后，反而还笑了起来：“不是，你还真敢跳我脸啊？”
“阁下似乎知道我？”
对面的赫尔德语气倒是比较平静，当然她并没有从空间裂缝中走出来，而是一直站在另一端说道：“但我对阁下可是一无所知呢。”
“没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方墨摇了摇头，语气明显非常的不客气：“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干你的就完事了。”
“我似乎与阁下无冤无仇吧？”
赫尔德问道：“所以阁下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我在哪里侵犯了你的利益，那么我可以道歉……”
“那我问你个问题。”
方墨听到这里，也是直接反问了一句：“假如我把魔界彻底的炸成灰，然后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吗？”
“……”
听到这里，赫尔德倒是意外的沉默了下来。
“原来如此。”
很快的赫尔德的语气就变了，就仿佛之前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格外冷漠：“看起来……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啊。”
“我还知道你是前泰拉的科学家之一。”
方墨抚弄着手中的触须长剑，这东西自从赫尔德出现后，就一直疯狂的震动着，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一样。
“如果你真的知道这一切的话，就知道我是在拯救魔界。”
赫尔德冷声说道。
“我知道啊。”
方墨平静的摊了摊手：“那你拯救魔界，跟我想抓几个使徒当打工仔有什么关系？”
“这些使徒都是邪恶的存在。”赫尔德说道：“他们盘踞在魔界只会制造更多痛苦。”
“希洛克和安图恩吞食着地轨中心的能量，让魔界的能源几近枯竭，巴卡尔为了抢夺生命之水不惜发动龙之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普雷和伊西斯互相争斗造成了巨大的破坏，狄瑞吉更是一人占据了整片北区，它身上的病原体曾让魔界死伤惨重……”
赫尔德看向方墨缓缓说着：“他们难道就不邪恶吗？”
“你不去给小仙女做辩护真是可惜了。”
方墨闻言也乐了：“希洛克和安图恩没有能量就会死，这就相当于人要吃饭一样，巴卡尔想抢的生命之水也是你放出来的，至于那个狄瑞吉……那这事儿就更搞笑了啊。”
“人家本来就是一团有意识的病原体，为了不伤害其他人，自愿跑到荒凉的地方坐大牢，结果到你嘴里就十恶不赦了。”
“而且就目前的时间线来看，狄瑞吉应该已经被转移到阿拉德大陆了吧？他被转移之后确实诺斯玛尔那边已经是人间炼狱了，那我问你，这是他自己想过去的吗？还不是被你强行转移过去的？你俩到底谁不是人？”
“你……”
赫尔德闻言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狄瑞吉被连续两次转移后，身受重伤，已经很虚弱了，然后这货的第一想法不是去找你报仇，而是为了不扩大伤亡，主动呆在原地不让身上的毒素扩散。”
“可你呢？你又干了些什么？”
“你哄骗冒险家，让他们误以为狄瑞吉的万恶之源，把它杀了瘟疫就会消失，但狄瑞吉是怎么来到阿拉德大陆的……你敢告诉他们吗？”
听到这里，赫尔德这边倒是也沉默了一下。
不过很快的她就再次开口了。
“所以……你觉得是我错了吗？”只见赫尔德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复兴魔界，这是无数魔界人的梦想，如果牺牲几个使徒就可以达成的话，我相信很多魔界人也会同意这么做的，你说使徒不是邪恶的，那在你眼里只想复兴魔界的我难道就是邪恶的吗？”
“哈哈哈哈！！！”
然而这边赫尔德才刚说完，方墨就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赫尔德明显也有点奇怪。
“他在笑你竟然跟一个乐子人讲道理。”这次开口的人是旁边的小妖，很明显她也不怎么喜欢赫尔德，语气有些冷淡。
“什么？”
赫尔德没太听懂对方的话语。
“抱歉，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有点好笑而已。”
方墨笑了两下这才说道：“像我这样的人，说实话电车难题之类的见的多了，所以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会救下所有人的圣母吗？”
“什么意思？”
赫尔德皱眉问道。
“很简单，老子看谁顺眼就帮谁一把。”方墨微笑着说道：“那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机会吧，我数三个数，你立刻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求我帮你拯救魔界，我直接给你把泰拉星都拼成原样。”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赫尔德想都不想的冷笑了一声：“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拯救魔界，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好好好。”
方墨见状直接就乐了，随后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看到了吗？罗特斯就在我手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玩的，等玩腻了就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就永远也无法杀死他们，达成你的那个什么狗屁预言了。”
“你……”
“请开始你的表演，赫尔德。”
没等对方说话，方墨就直接打断了对方：“从现在开始，用你极尽挣扎的样子来取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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