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灝有些呆滞地坐在kingsize的床上,看着他的狗——泰坦一脸担心愧疚的跪坐在他身旁,全身赤裸,露出诱人的古铜色肌肤,硕大的胸肌连着线条俐落八块腹肌,几乎让人移不开眼,而人鱼线下那傲人的兇物此刻正敛了本性,收于两腿之间,江程灝只往下看了一眼,便心惊得不敢再看,拉了丝被将它盖起。
他的狗原型是一隻德国牧羊犬,因为之前种种原因而成了一隻有百年魂力,随时可以化作人形的妖怪。
化为人形的泰坦,五官深刻犹如混血的外国人,身材高大魁梧,却带着一股纯真朴质的气质,狗的天性让泰坦对他忠心且热情、服从且听话,即使成妖,对江程灝依旧乖顺。
这样的泰坦绝对不可能不顾他的意愿上了他,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主动引诱了牠。
泰坦突然被江程灝用被子盖了满头,有些错愕,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拉下,偷偷地覷着江程灝的脸色。
江程灝脸上难得的青红交加,他在外人面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在泰坦面前才会有所表情,或热情、或温柔、或刻意卖萌,但不管是何种表情,重逢后他对泰坦从来都只有好的一面,没有像现在一样阴晴不定。
一人一狗分离十五、六年后重逢,江程灝一直很珍惜疼爱这失而復得的缘份。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疼爱他的狗,疼爱到跟他的狗上了床……
昨夜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上来,他喝了一点酒,所以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昨夜的拥吻似乎是他主动的、似乎也是他将牠带上床的……而之后随之而来的热情……
江程灝低低呻吟了一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昨夜火热的记忆,他忍不住换了一下姿势,曲膝伸手扶额,这一动,牵动到下身敏感的地方,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液体从不可言说的地方流出,让他愈发清醒昨夜他到底都作了什么……
他一呻吟,泰坦就愈发地紧张起来,忍不住向江程灝靠了过去,说:「小少爷……」
泰坦突然的动作,让江程灝一个紧张,反射地拒绝牠的靠近。泰坦瞬时露出了被拒绝而失望的眼神。
那写满失望、单纯而无辜的眼神刺激着江程灝的心,他顿时觉得罪恶感丛生。
这种事……不该发生的……看着泰坦的眼神,江程灝对自己深深地感到厌恶起来。
他的狗,他好不容易还能和牠在一起,他应该要好好照顾牠、疼爱牠,弥补牠失去的一切、弥补牠曾被拋弃的痛,牠什么都不懂,他怎么能因为一时欲望,而诱使牠和他作那种事情来?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真的上了牠。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以令他自我厌恶的。胸口急遽绞痛着,江程灝惨白着脸,不顾身下隐隐作疼的地方,驀地起身,背对着泰坦匆匆说了一句:「我去洗洗。」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牠的单纯。
冰凉的水从头淋下,冷却了他一开始的心慌意乱,他白晳的肌肤上充斥着大小不一的乌青,是昨夜泰坦不懂人事,只凭本能下的结果,愈发显得昨夜的荒唐不经事。
泰坦什么都不懂,牠虽然成妖,看起来也像人,但重逢后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牠的本质还是一隻狗,一隻对牠的主人忠心耿耿,顺从听话的狗。
他胡乱地清洗自己的身体,身上传来的微微痛感更加提醒着他身为人,昨夜的举动有多可耻。
他居然利用自己的狗来满足自己心深处罪恶的欲望。
江程灝花了很大的工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下心中的罪恶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一走出浴室,正对上泰坦乖巧的眼神,双手捧着从衣柜中拿出崭新的衬衫,等着帮他穿上,重点是牠自己都还一丝不掛地。江程灝好不容易筑构好的内心,一下子就崩坍了。
心慌意乱下,他从牠手中拉过自己的衣服,自己随便地穿上,甚至衣服都没拉拢整齐就急急套上西装外套,也不在乎外套的顏色和衬衫有无搭配。
泰坦感到有些错愕,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牠注意到他的衣服凌乱,伸手想帮他,他却犹如惊弓之鸟般闪开。
泰坦无措的眼神刺痛着江程灝的内心,更刺激着江程灝的罪恶感。
牠没有错,错的人是他。
「对不起。」他道歉,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牠。
他的道歉更让泰坦感到茫然。
他试图像以前一样和顏悦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牠,但僵硬的嘴角却怎么也弯不起适合的弧度。
他只能转身背对着牠说:「没事,我先去上班了,晚上等我回来。」
江程灝迅速拿了桌上的手机,不敢再多看泰坦一眼急忙踏出泰坦的小破屋,平常来接他的保鑣还没到,江程灝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当下决定不等保鑣来接,逕自走下山去。
被遗留在房里的泰坦颓然坐倒在床上,内心惶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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