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将自己关进家里的隔离室。
易感期的alpha就像易燃桶,任何相信好的费洛蒙都能引起爆炸,让他成为一个无意识只想操干的人体打桩机。
他会变得相当很残暴,成为一头只顾发情的野兽,将看得见、有洞的生物压在地上,用尖锐发达的犬齿咬住对方后颈,以残忍的姿态插进对方的洞里,不管不顾,只管发洩。
韩厉害怕那样的自己。
那个东西不是韩厉,是个怪物。
季璟就是在那头怪物现身后被残忍标记的。
是他的错。
如果他好好能控制的话,季璟还会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个强韧、自信,在泥泞中盛开的莲花。而不是被打断脊骨只能佝僂身躯看人脸色的残枝。
是他逼得季璟走向绝路。
「呼……唔呼……」韩厉眉头紧锁,握着身下膨胀的性器,鼻息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季璟。」
他想像着那条毯子是梦里描绘无数次的模糊人影,白皙的颈脖、印着曾咬下的标记的后颈,那里会飘散着只有他能闻到的奶香味,安抚躁动不安的神经。
五年了,自季璟去世后这五年,他都是这么撑过来的。
靠着想像,抚慰自己,衝上云端。
想像中的他不再被情慾所支配,能够温柔地对待身下的伴侣,一次又一次地送对方上云顶,没有猩红的血液、没有残忍的啃咬,只有极乐。
只存于梦中。
他与季璟的幸福,只存于飘渺的梦。现实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灵魂伴侣,亿分之一的机率创造出来的浪漫,听起来美好,但在韩厉的记忆里,就只是两头被迫发情的野兽互相较劲。
孱弱的omega被压在身上不断操干,发出疼痛又舒爽的哀鸣,一次次张着大腿接受索取;健壮的alpha则散发不断让对方发情的费洛蒙,使其维持在后穴湿润,性欲高涨的状态,满足自己残忍又噬虐的性欲,直到一次次发洩完毕后才收起霸道的气味。
他跟季璟从未有互相安抚的时候,自从季璟迎来发情期,他们见面就是不断地被性慾支配。
只要见到季璟,韩厉就会不受控地成为发情野兽,只想将季璟撕咬成碎片、生吞活剥。
既愉悦,又残忍。
叫人发疯。
「季璟……」
还不够……还要更多……
韩厉悲泣地嗅着只剩檀木香的毯子,眼神充满绝望。
「唔……」他发出痛苦的哀鸣,如战败的兽,犬齿咬破他的下唇,血腥味混杂着费洛蒙飘散在空中,因为互相标记,他的费洛蒙也有淡淡的,属于季璟的费洛蒙。
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需要更多季璟的费洛蒙,韩厉痛苦地抱着双臂,将自己捲缩起来。
就算他自残又能如何呢?血液中混杂的费洛蒙根本远远不够安抚他的躁动。
他需要他的omega……
他的……
突然,一条被扯断的铆钉皮製项圈佔据了他的脑海。
接着是与季璟影像重叠的孩子。
陆韜。
不行!他怎么能……怎么能再次玷污那个人呢?
陆韜好不容易不再受费洛蒙支配,他怎么忍心又将其拖入深渊?
韩厉捲曲起自己,内心不断挣扎,最终还是败给了慾望,将收拾在地毯下的手帕掏了出来,掀开沾了挥的布料,露出里头的项圈。
一下下,就一下下……这玩意儿不是陆韜,不过是个无机物罢了。
韩厉说服自己,将项圈贴着鼻尖。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太久,淡淡的奶香早已烟消云散,但奇异的,他惶恐不安的情绪、暴躁的神经都逐渐被安抚下来。
陆韜。
陆韜……
他的伴侣。
韩厉闭上眼,嗅着那小巧的项圈,缓慢朝嘴唇移动,他擼动硬挺的性器,轻轻吻了吻颈圈贴肤的那面。
湿润的舌头触着皮革,隐隐约约的好似除了皮革味外还有一丝丝奶香。
「呜……唔嗯……」
韩厉呼吸急促,随着口腔瀰漫淡淡的奶香,他的情慾也登上高峰,手不断抚慰着胀得紫红的性器,牙齿情不自禁地咬住柔软的皮革。
喀嚓。
有什么被咬碎的声音。
随着东西的碎裂,婴儿奶的香气从皮革中溢出,逐渐充斥整个口腔,浓郁的费洛蒙飘散在空气中,与檀木香气渐渐融合。
陆韜的味道。
「呼唔──」韩厉闷哼一声,一股又一股的浓郁的精液倾洩,他呼吸沉重,太阳穴凸凸地跳动,过了很久才从高潮中缓过来。
自季璟去世,他身边再无他人,无论基因再如何匹配的omega都无法引起他的慾望,更枉论安抚易感期中的他。
有的只有阵阵的噁心与恐怖。
omega再无法引起他任何兴趣。
陆韜果然是特别的。
他就是季璟,他的小小的、可爱的alpha。
他的alpha。
韩厉嗅了嗅,空气中仍带着浓厚的奶香,味道最重的就是手中的项圈,他想了会,「嘶啦──」将皮革咬破。
一枚破碎的芯片嵌在皮革内,源源不绝地发散着奶香。
季璟模糊的影子与陆韜清晰生动的影像重合,阵阵奶香味的费洛蒙将早已遗忘的气味覆盖,韩厉侧躺在柔软的地毯,鼻尖贴着被咬破的芯片,在下一波情潮袭来时嗅着奶香抚慰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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