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震惊,老二妈妈也愣了一下,这孩子真是……但她旋即笑道:“那我也脸皮厚,我可要应了。”
“您应您应。”
“您慢点应,我还没喊呢!”老四很懂相机行事,“妈!”
现在压力来到老大这边。
老五心想,老大我可帮你把路都铺好了!
老二懵逼,进度条是怎么拉到这里的?但他又紧张期待地看了老大一眼。
老大面不改色:“妈。”
老二妈妈应:“诶!”
“!”
完了完了,老二感觉脸颊在极具升温。
“妈我先回房间啦。”
“哦好,你们几个下次来我们这玩啊。”老二妈妈高兴地跟老大他们再见,都没注意到她儿子走的时候同手同脚了。
那么老三此刻在干什么呢?
老三被他爸妈带到了乡下,此刻正蹲在水缸旁边修鸡毛,手机在房间里充电。
老五又缠着老大他们聊了好久,四五点的时候老三终于来了,只听见他们互相道着晚饭后见。
通话结束。
“老三你怎么才来啊?你去哪了?”老五扣字问。
“……”
老三回了一张搬砖的表情包。
见鬼,你们都不用干活吗?
老五家的年夜饭是他爸找厨子做好送过来的,老父亲也不是没有自己努力过,上午那顿他亲自下厨浪费了一堆上好食材,最后堂堂董事长和董事长的儿子在除夕吃泡面填肚子,太丢人了。
人果然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吃完饭老父亲给老五转了五万:“压岁钱。”
“谢谢爸!”老五火速接收并反手转给了他爸五百,“爸新年快乐!”
“……”
“谢谢,五百也是爱。”老父亲选择维持体面,“我给你买了红袜子红内裤,你洗澡记得换上。”
“……”
“谁要穿那个?”
“辟邪。”老父亲语重心长,眼见老五油盐不进,板起脸,“五万还我。”
“我穿。”
老五回房间跟老四吐槽他爸封建迷信,老四乐呵呵的:“没事,我也穿了。”
说着拍了一张穿红袜子的脚丫子。
老五痛心疾首:“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相信科学,敬畏神学。”
“那你还真是全面发展。”不过老五也没有那么抗拒了,“我先去洗澡。”
九点多老五再次发起群视频通话,又跟老大老二老三吐槽了一遍,末了问:“你们穿了吗?”
“怎么可能。”老三答得飞快。
老二挠了挠头:“穿了。”
老大轻咳一声:“穿了。”
好的现在谁不穿谁尴尬,老五心结解了。
老二那边时不时传来鞭炮声,老二说:“不好意思,我这边很吵。”
老五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事,我觉得很热闹,我这边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过年也不让放吗?”老三问。
“不让。”老五摇了摇头。
“其实我这也不让,但还是有人偷偷放,你们等一下。”老二走到窗边,把镜头对准天空。
一方黑色的锦缎上窜出一尾星子,几秒之后倏地绽开,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能看清吗?用不用我去楼下拍?”
焰火又响了两声,老二加大了音量。
“不用不用,这样就很好了。”老五受宠若惊,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有几尾星子直接窜出了画面,只余留一点斑斓的影子,再几尾过后四周归于平静之中。
“没了,回去吧。”老五对老二说。
“只是暂时,一会儿肯定还有,我搬个凳子坐在这跟你们聊。”
“我们这是在蹭人家的烟花吗?”老三问。
“嘿嘿,是吧,不蹭白不蹭。”老二已经搬好了凳子趴在窗台上。
这两声笑着实有点傻,却意外能感染所有人。
老二说他前几天碰到一条狗,金黄的皮毛,尾巴一摇一摇的,特别招人喜欢,可惜有主人,不能带回家养。
老大已经单独听老二讲过一遍,又听一遍想着老二真的很喜欢狗,以后可以考虑养一只。
老四说他有个朋友养了好多狗,有空可以一起去看。
“啊?你怎么又偷偷交了我不知道的朋友?”老五接话。
老四笑道:“现在不就知道了。”
“哼。”老五轻轻哼了声。
“嘭嘭嘭!”
窗外又有了动静,老二赶紧去找声音的来源,不过这次可能角度不对,一直只闻其声。
“糟糕,白嫖失败了。”老二在窗前左看右看,啥都看不见。
“等下一次吧。”老大说。
“我想到了一个词,叫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结果,老三说,“要不我给你们点个大的吧?”
“?”其他人投来不解的目光。
老三不知道溜去了哪里,不多时又溜回来。
“我把零点要放的炮仗偷出来了,给兄弟们开开眼。”
“原来你这能放烟花爆竹啊。”老二说。
“乡下嘛,天高皇帝远。”
老三抱着手机和炮仗跑到院子门口,院门挂了两只大红灯笼,还有一个小小的神龛。
老三把手机固定在神龛的香炉前,老大提醒他说:“你在家门口放,难道你爸妈不会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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