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喜欢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在上次和好之后,许多事情就慢慢发生了变化。
严敬尧基本上一个月回来一趟,上回在公司里闪现了一次之后,他就不怎么到公司来。工作都在外地做完了,回来就是纯约会和休息,通常都是周五晚上坐飞机,谢灵曜去机场等他。
异地就只能周末跑得勤快点,事实证明,谈恋爱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该见面还是得见面,一见面,许多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谢灵曜并不太熟悉交通方式,所以大多数都是严敬尧赶飞机过来。等飞机落地,都已经将近十点了,他们会一起去吃个夜宵,或者在湖边走一走再回家。虽然谢灵曜还住在外面,但一般情况下都会去严敬尧家里,在换季的时候,天气忽冷忽热的,他得回去拿换洗的衣服。严敬尧刚巧可以回来收拾一下房子,顺带换点衣服带走。
谢灵曜也会去看严敬尧,上回白跑一趟,后来严敬尧提前跟他约好了时间,去高铁站接他,还特地带陛下去皇城根底下兜了一圈,这回谢灵曜总算是亲眼见着了封建王朝的终结。
原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以后,皇宫已经变成景点了?谢灵曜觉得很新奇,反正这也不是他的皇宫,他那会儿还在中原待着。看到景区全是人,还能买手串和纪念品,只觉得有趣。
谢灵曜对此倒是很看得开,他在皇宫里玩的还挺开心,尤其是对钟表和屋檐上的脊兽和雕刻感兴趣。王朝必将覆灭,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雨,陛下熟读史书,遇到这种事最多也就感慨一下,啊果然完蛋啦。除此之外,没什么好怀念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一个月才能见一面,每分每秒都得好好珍惜才行,谢灵曜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尤其是在私密的空间里,喜欢被亲额头,脖子,喜欢在大汗淋漓的时候被叫名字。
先前一直吵架,可稳定下来之后,比年轻人动不动就为一点小事争吵和谐得多。谢灵曜很担心严敬尧一个人在外地生活,因为他忙,而且依旧挑食,有时候他们一起去吃饭,严敬尧都吃得明显比之前少,先前生病瘦了一圈,到现在都没养回来。
谢灵曜希望他健康,才三十岁,人生才刚开始,他以后还有很多电影可以拍。但谢灵曜不希望再过几年,看到一个被电影摧残的胡子拉碴,精神疯癫、越来越极端的导演。
导演这个职业太容易精神失常了,为了自己的幸福考虑,陛下禁止严敬尧的精神状态过于“艺术”。
天气渐渐炎热,这个城市在度过了漫长的冬日之后,忽然一夜,在绵绵的春雨之中,迎来了春的气息。满城的花携带者青草的香气,漫山遍野地铺开,或是飞上枝头,或是飘落一地,潜入深深的街巷之中。
之后便是一段姹紫嫣红的日子,尽管极其短暂,但江南的春天总是在一场雨中到来,又在另一场雨中消逝,在朦胧的春色中,谢灵曜度过了一个忙碌的春天,之后在一场五月底的雷阵雨后,夏天来了。
在五月的最后一天,叶卡捷琳娜忽然冲进办公室,挨个向所有人宣布,后期制作完成了,导演马上就要回来工作,以及他们的第一部 电影很快就会上映。
谢灵曜一下子听到三个消息,一时没回过神来。前两个消息可以合并到一起理解,就是严敬尧马上就可以跟他结束异地。但从影片从制作完成到上映,还得有一段时间,
严敬尧首先会去参加电影展,影展有单独的孵化渠道,毕竟新人导演无法直接面对院线,上了也大概率会祭天。如果叶卡捷琳娜这样说,那就证明,资方确实很看好这部电影,大概率在决定去参展之前,他们内部已经有了一定的结论。
还行,也算是没白熬这半年。
叶卡捷琳娜把这个消息散播到办公室的每一个犄角旮旯之后,杀到了谢灵曜眼前,亲切地把手搭在他肩上:“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参加影展吗?”
谢灵曜微微一笑,毫无转圜余地地吐出一个字:“不。”
什么电影展,陛下听了就没有兴趣,想想都嫌烦,一想到下面那帮评委说一堆有的没的,他很难忍住不在台上冷笑。
“我就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抱希望。”叶卡捷琳娜还是不死心,手搭在谢灵曜身上,连带着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眉眼狰狞地问,“为什么?你为何如此无情无义?一定要这么避嫌吗?”
“我不去,请在场所有观众采访导演和制片人就可以了,赞美和荣誉是你们应得的。”谢灵曜丝毫不为所动,并试图将牢牢按在肩上的手挪开,“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叶卡捷琳娜上下打量着他:“你也不像是会社恐的人呐?”
“不要为难我了,你们自己去吧,还有,内部试映也不要找我,不要让我看到任何相关的片段。”谢灵曜想想都觉得尴尬,他再三拒绝,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抗拒当明星的主演了。
谢灵曜刚拒绝完这个,转头严敬尧又给他发消息:“我明天回。”
明天是周五,谢灵曜回复问:“还是明天晚上?”
严敬尧回消息言简意赅:对。
过了一会儿,迟缓地发过来一个爱心。
谢灵曜不自觉就对着手机笑。他以前跟严敬尧说过,不喜欢那个握手的表情,之后严敬尧就换成了这个爱心。大部分时候,严敬尧不会使用任何符号,有时候发完了之后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就再补一个,谢灵曜觉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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