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行有了半秒钟的愣神,你知道?
席荆:我们查到了你们的车队,知道这个代号但是一直对不上人。他怎么了?
傅子行:死了。
席荆震惊,不觉看向季时余。
季时余同样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席荆好奇道:怎么死的?
傅子行:高三的时候从教学楼跳下,官方说是自杀。
席荆:你觉得不是自杀?
傅子行摇头:说实话我想不出他自杀的理由。他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学习是我们当中最好的,家里也有钱,又没有感情问题,为什么要自杀呢?
席荆面色凝重:如果不是自杀,难道是?
傅子行:我不确定,但是在这件事发生前,我听韩天拓提过他想退出。因为他手上本来就是干净的。
席荆:如果只是退出,也不至于被灭口吧?
傅子行:我不清楚,只是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我忍不住会多想。
席荆能理解,换作其他人估计也会有同样的猜忌,这件事我回去查,我有个问题xu梦是谁?是你们哪个同学?
傅子行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
席荆:是男是女?
傅子行:听声音像是男孩。他从没现身过,至少我还在的时候没见过他真人,可能其他人知道。
席荆若有所思,觉得有些奇怪,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子行磕磕巴巴开口道:我这种会判多久?
席荆: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因为我不是法官,但我能做的是为你向法官说明事实,至于怎么判那要看你在这起案件中的作用和贡献。
傅子行失落道:我明白了。
席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的坦白。我希望如果有新的情况可以及时和我们联系。生病的人已经很可怜了,请不要再伤害他们的家人,拜托。
傅子行垂下头,愧疚道:对不起。
席荆:这句话不该说给我听。
傅子行: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做不到。
那些人或是死去,或是远去,他根本没机会去道歉。而更多的是他不敢,他害怕。
做多了亏心事,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这几年银行卡账上的数字一天天增加,一条接着一条的人命压在他心头。傅子行夜夜难寐,噩梦缠身,可他不敢告诉家里人真相,只能一个人抗下所有。
如今事情败露,他既感觉恐惧又轻了口气。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的爱人和孩子。若是真相大白,他的家人还会接受原谅他吗?傅子行不敢想。
正逢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傅子行回过神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老婆。
他正犹豫时,席荆开口道:接吧!
傅子行接通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温婉可人的声音。
老公,到哪儿了?今天怎么还没到家?
爸爸!我要吃糖。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来。
傅子行掩面压抑着心中的酸楚,强装镇定:抱歉,我遇到了两个朋友多说了两句,忽略了时间,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和小宝先吃饭别等我。
爸爸,糖果。
糖果问妈妈,妈妈说可以就可以。傅子行一副慈父模样说道。
不给他买糖。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听你的。不买。
那行!你路上慢点。我和小宝在家等你。
好。
光从电话的内容,席荆可以听出傅子行的家庭生活十分美好。然而,这份美满的幸福却是欺骗和谎言堆砌而成,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长久不了。
看着傅子行挂断电话,席荆开口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如果你之后还想起了什么,可以随时打我刚才给你的电话。
傅子行呼了口气:好的。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了一会儿,席荆和季时余也走出包间。
季时余起身去了洗手间,席荆一人走到入门处的前台:买单。
收银员点了结账:您好先生,一共三百八十八。
席荆抬起的手机顿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多少?
收银员微微一笑:三百八十八?
席荆:我干什么了要三百多?
收银员脸色一僵:您点了长白山毛尖一壶,三百八十八。
一壶茶水三百八十八,席荆脑子里顿时冒出了那句说唱,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其实就是那二锅头兑了那个白开水。
此刻肚子里的半壶茶水和说唱里的假酒半斤八两。
黑,真黑。
席荆质问道:你们这么定价物价局知道吗?
收银员:先生,我们是明码标价的,并非是强买强卖。
季时余走过来,看到了席荆和服务员对峙的场景,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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