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感觉不一样。
席荆:嗯?
季时余:你说话很多时候我是看不出你的真实情绪, 但是曲宗博我是可以看出来的。这就是区别。
席荆听得云里雾里, 但还是相信季时余的判断。然而, 这也断了他的猜想。
很快,宁立手下的人查实了曲宗博所说的一切。
另外我们还拿到了曲宗博妻子和曲开扬的dna, 与死者比对了一下,也证实了曲宗博的说法。宁立道。
尽管席荆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接受的不情愿。然而,事实如此,他也只能接受。
次日,席荆和季时余回到了禹市。
一趟宁城行,二人空手而归,说不难过是假的。连续几日的高强度工作,两个人都瘦了一圈。
秦飞章知道案子到了这一步,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学会认清现实,学会接受失败也是警察的必修课,这几天各位都辛苦了,给你们放两天假。假期结束,一切如初。
听不出情绪,秦飞章的淡漠给人感觉无情。席荆不禁在想,一个人要有怎样的过去,才会像秦飞章一样处变不惊,淡定自若。
奚琳琳失落道:哎,看来只能这样了。
盛良策:不甘心啊!
刘阔安慰众人:不甘心也没办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就像我当年遇到的飞车案,也是苦苦等了十多年才有结果。虽然今天我们破不了案,但是不代表一辈子破不了。
席荆无奈一笑。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发生自己身上时,还是不愿相信,否则刘阔也不会颓废多年。
从办公室回到家,席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感叹一句:还是家里舒服。
季时余笑了笑:确实。晚上想吃点什么?
席荆:晚上叫上冯叔一起吧!最近忙得都没顾上他。连他昨天出院我都没能去接他。
最近为了曲开畅的案子,席荆几乎投入了全部精力,和冯吉的联系,只限于每天互相报平安。
季时余:好,我打电话问问冯叔想吃什么。
席荆:嗯。
过了一会儿,冯吉主动带着东西上门。
季时余看着满满两袋子食材:不是说好了我去买的吗?
冯吉:你们俩最近辛苦了,再说也没多少,我溜达着就买了。
席荆躺在沙发上,遥望两人,问道:所以晚上吃什么?
季时余:火锅。
冯吉看着席荆,说道:你在这养大爷呢?
席荆:我在这治愈我受伤的精神。
冯吉许久没见过这么颓废的席荆,好奇道:这是查案受挫了?
席荆嗯了一声:还不明显吗?
冯吉:这可不像你。
席荆:我感觉你在讽刺我。
冯吉:那倒不是。你以前不会轻易放弃。
季时余好奇地问:他以前什么样?
冯吉:他虎头小子一个,什么案子都要追究到底,不行就读心术,可把他牛坏了。
席荆扁扁嘴,解释道:情况不一样,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我没法用读心术。再说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刚当刑警那会儿,席荆性子冲动,仗着读心术破了很多大案,但也坏了不少规矩,没少挨骂。
几年下来,人学会了收敛。用他的话说,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教会了他做人。
冯吉点点头:是有进步。
席荆翻白眼:谢谢夸奖。
冯吉:你们想开点,别纠结这一个案子上。
席荆:嗯?这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冯吉:还能是谁?你丁叔担心你为了查案犯错误,让我叮嘱你两句。
席荆点点头:放心吧!不会的。
另一边,季时余已经架好火锅和摆好食材,呼喊两人:可以吃饭了。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涮起了羊肉。
冯吉边吃边说道:这肉不错。
季时余附和道:嗯,挺好的。
两人吃得香,一旁的席荆却在发呆,一次筷子都没动过。
嘿。冯吉用筷子敲了敲席荆的碗。
席荆回过神:干嘛?
冯吉:还想呢?吃饭。
席荆用筷子戳碗底:吃不下,脑子乱。
冯吉:那你说说你都想些什么?
席荆放下筷子,认真说道:我在想死者是谁。其实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死的是曲开畅,要么死的是曲开扬。可偏偏就是无法区分是谁。
冯吉:dna也区别不了死者?
席荆:这就是问题。他们两人父母的dna一致,又没有之前的dna做比较。
冯吉一脸平静道:即便是dna相同,人也是不一样的。
席荆:怎么说?
冯吉:双胞胎也有个性化差异,比如喜欢吃的东西,又比如兴趣爱好。
席荆:你说的这些我想过,但是这些都可以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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