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程恩:谁敢啊?那样子哪有人敢碰,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何况那时候又有几个人身体出现同样的症状,一个个都怕的要死。
季时余:后来呢?
潘程恩:后来?后来不知道是从哪儿来了一群人把我们村子封了。进不去出不来。让我们自生自灭。
季时余好奇:既然都被封了,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说起这,潘程恩得意道:运气好,王叔那天晚上被我发现了,我就跟着他后面跑了。我估计那群人就是王叔找来的。
季时余:这么说逃出来的不光你一个。
潘程恩:本来是,不过他倒霉,逃出来没多久就死了。
季时余惊讶:死了?怎么死的?
潘程恩:刚逃出来就被车撞死了。撞他的人还肇事逃逸,抓没抓到不清楚。
季时余怀疑道:你看到了?
潘程恩理所应当地点头:嗯呢,看到了。
季时余:你没报警?
潘程恩笑了:报警?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是逃出来的,报警岂不是要被抓回去。
季时余深呼吸,这话他是一点都反驳不了,接着问:那你确定他死了?
潘程恩:确定啊!他眼睛都是我亲手给关上的。
这话说得轻飘飘,给人感觉没心没肺。
季时余和席荆面面相觑,无奈到苦笑。
这人诚实的让人招架不住。
季时余猜测:你怕是不止关上人家的眼睛吧?
潘程恩言之凿凿:那当然,他都死了,我拿他点东西不过分吧?
季时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过分?你是怎么说得出来的?
潘程恩:他人都死了,也用不到了,那我废物利用不好吗?你说是不是?
席荆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潘程恩:还行吧!
席荆气笑了,用手推了推季时余:你继续,我缓缓。
季时余也是无奈,转过头贴着席荆耳朵说:我也快不行了。
席荆:你努力坚持。
季时余呼了口气,又继续坚持问道:这个怪病出现时,村子里有没有出过什么奇怪的事?
潘程恩迟疑:奇怪的事情?不记得了,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只记得那病挺恶心的。说着身子抖了一下。
季时余点点头:好吧!转头看向席荆:你还有问题吗?
席荆思量一下:你知道车穆吗?
潘程恩:车穆,知道啊!我们村的名人。
席荆:说说看,怎么有名?
潘程恩:那兄弟学习可好了,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
席荆:你认识他吗?
潘程恩不屑道:一个村的,谁不认识谁啊!
席荆:那你们熟吗?
潘程恩:那是不熟。
席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语过。
他憋着不爽的表情,问:那你知道他家里人吗?
潘程恩想了想:他家里就他爷爷吧?我没见过他爸妈。
这个信息和他们之前调查的一致。
席荆接着问:那他爷爷你了解多少?
潘程恩:他爷爷人挺好的。不过可惜了,好人活不长,走路摔死了。
席荆:走路怎么能摔死?
潘程恩:不知道。我就知道倒路上,没人发现,然后人就没了。车穆回来时,他爷爷已经死了,村里帮着办了丧事。我还参加了呢!村里嘛大家都是有事互相帮。
席荆: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车穆吗?
潘程恩:不是。之后也见过,他爷爷死后他回来好几次。
席荆疑惑:他爷爷都没了,他为什么还回去?
潘程恩:他不太能接受他爷爷是摔死的,回来找过几次村委会。
席荆:查到了吗?
潘程恩:当然没有。人都死了,谁管啊!
人走茶凉,听着都心寒。
席荆: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潘程恩回忆了一下:他爷爷死后几个月吧!他最后一次回来和村委会的人闹过,之后就没见过了。
席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程恩嫌弃地眼神仿佛在看着蠢货,说:村里就那么大的地方,想不知道都难吧!你怎么连这还要问,行不行啊?
一下子被质疑能力,席荆连火气都发不出来。
没了脾气的席荆审问不下去,对季时余说:你来吧!我想再缓缓。
季时余摇头笑了笑:我也不行。
席荆想想,该问的都问了,咱们撤吧!
季时余:好,今天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潘程恩一愣,失落道: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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