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惊讶地从季时余手里拿过名片瞧了下,你还有名片?
吕半仙得意道:咱也得与时俱进。
席荆笑了:行吧!
这年头算命的都有名牌了。
季时余重新将名片攥在手里, 疑惑地问:这个给我是要我给你介绍生意吗?
吕半仙不屑道:我还没穷困潦倒到让警察给我介绍生意。
季时余:我也觉得,所以这是为什么?
吕半仙:给你的。
季时余:我?
吕半仙:你会用到的, 收好。说完拍拍车门, 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位置, 说:下次见。
看这样子,他这是又算到了什么。
席荆摇摇头:算了, 走吧!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来找他了。
季时余意外:你也相信了?
席荆:我不想信, 但你懂的。
玄学这玩意儿说不清。即便不相信,也要尊重。
季时余无奈一笑,发动车子驱离。
回到警局,众人早就翘首以盼。
盛良策见两人进门,不等对方坐下焦急地问:怎么样?
席荆摇摇头:他应该是知道点内幕,但他不说。
盛良策惊讶:包庇罪犯?
席荆:不能说包庇,只能说这是他们这种人的职业操守。
盛良策:这还能扯到职业操守?
傅有:除非他们愿意, 否则想让这种人开口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席荆:确实。
盛良策:难道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刘阔叹口气, 说:没办法, 这种人太特殊了。他们不信法律,更信命。虽然我们不提倡封建迷信, 但总有人会信。他们甚至能算出自己命中劫数。所以我们讲的大道理,他们完全不会理会,就算你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也无动于衷。这种人只会遵从自己的那一套。
无解。
席荆频频点头认可刘阔所言,不过他有一句话我很在意。
傅有:什么话?
席荆:富贵险中求。
季时余跟了下一句,险从富贵来。
盛良策:这什么意思?
席荆:我还没有参透,但以我对吕半仙的了解,他这人从不说废话。
傅有反复嘀咕起这句话,险从富贵来。他是做什么了吗?
席荆:我也不知道,不过回来之前我请蒋昔帮我调查。
众人齐刷刷看向蒋昔。
蒋昔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还没查到。我查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大部分的收益都来自企业的分红你,而这些公司每年都会接受审计,没发现什么问题。
傅有:就是说他的富贵都是正当渠道。
蒋昔:目前看来是这样。
刘阔:再查,顺便再查查他身边人。
身边人?
席荆想起了一人,方孝还在吗?
盛良策:还在。
方孝是最熟悉林翔安的人,他是最可能知道内幕的人。
再次坐进审讯室,方孝比之前稍显冷静。
席荆走进来,轻松地打起招呼:又见面了。
方孝:是有结果了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席荆点点头:知道你说了实话,但你应该没说全部。
方孝一怔:啊?
席荆:你有隐瞒。
方孝:隐瞒什么?
席荆:林翔安生前做过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方孝心里咯噔一下。
季时余注意到方孝身体的紧绷,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案件。你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机会只有一次。
方孝不经吓,当场做出了选择。我说。林总好赌。
席荆:赌博?在哪儿赌?禹市?
方孝:不是,是在海外。
席荆:赌得很大吗?
方孝:不小。每次少说几十万,多的时候上百万。
席荆:具体赌博地点知道吗?
席荆:海外合法的赌场,林总都去过。没有固定的地点。
席荆:输得多还是赢得多?
方孝:基本没赢过。
席荆:你跟他一起去的吗?
方孝摇摇头:没有。林总不会带我。
席荆:那他是自己去?
方孝:他偶尔会带着candy.
席荆:赌博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孝:就这两年。准确来说应该就是他认识candy之后。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这个神秘的女人。此女似乎是一个改变林翔安生活轨迹的一个人。
席荆想了想,问:林翔安收藏骨头饰品是不是也和这个女人有关?
方孝:这倒不是。林总玩骨头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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