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余:越快越好。
奚琳琳担心道:你这样怎么出院?
季时余:我可以的。
秦飞章和季时余对视了一眼:我来安排。
奚琳琳:秦队?
秦飞章:特殊时期顾不了其他。别忘了席荆还在那。
当天下午,秦飞章安排了季时余和车穆见了面。
车穆见到来人并不意外。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季时余的精神面貌,你这看起来还不如我一个将死之人。
季时余憨憨地笑了两声:确实不如你自在。
车穆:别兜圈子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季时余:想和你确定一件事。
车穆:什么事?
季时余: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车穆愣了两秒,看来你是恢复记忆了。
果然如此。
季时余低头苦笑。身边人一个个都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连这个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谁,偏偏自己糊涂至今。
季时余收拾好情绪,开口问:你还知道多少?
车穆笑了: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季时余:死前做个好事,也当时给自己下辈子积德,不是吗?
车穆:诱惑不大。
季时余: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车穆:我不想死,你做得到吗?
季时余叹口气,两手一摊,看来没得谈了。回头对身旁的秦飞章说,我们走吧!
车穆看到季时余态度坚决,立刻叫住人:等一下。
季时余没给好脸色,等一下做什么?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们还是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车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季时余:你这次想要什么?
车穆:放心,对你来说不难。
季时余:你先说是什么。
车穆:我死后每年给我烧点纸钱,让我在下面做个富翁,这不难吧?
季时余没想到车穆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可以。每年清明只要我有空都会给你烧钱。
车穆点点头后笑了出来,不错。
季时余:现在可以说了吗?
车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季时余:你耍我?
车穆:先别急。我知道的不多,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年我也是为了报道这个案子调查过的。
季时余:那你都查出什么来了?
车穆:你当年出事地附近早就荒凉了。住那的人要么是无家可归的人,要么就是没钱搬走的钉子户。有个老汉曾看见过有一群陌生人去过那里,而且还有小孩子。
季时余:小孩子?这些人哪来的?
车穆:不清楚。另外除了小孩子,还有一个光头。
季时余头疼再起,不觉紧紧皱起眉头。
秦飞章注意到季时余表情的变化,笑声询问道:还好吗?
季时余摇摇头,没事。我还可以坚持。
秦飞章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相信季时余。
季时余忍着头疼继续追问车穆,还有呢?
车穆:当时有人给我寄了信还有钱,封了我的口。就没有然后了。
季时余听笑了,你还挺听话。
车穆:这叫做识时务,毕竟小命要紧。
秦飞章: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信息告诉警方?
车穆笑了,理直气壮道:告诉警方?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警方给自己找麻烦?吃饱了撑的吗
?
不屑的样子一眼便让人看出他对警察不满的态度。
他是故意的。
秦飞章倏然觉得自己也是多嘴一问,明知道车穆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问出可笑的问题。
车穆: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可以和你们说说。
季时余:什么事?
车穆:那封信上有一股香味。
季时余:香味?
车穆得意一笑:寺庙的香。
季时余一怔,又回到了寺庙。
车穆:一个光头,寺庙的香,你说有没有关系呢?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此时,季时余脑海里又冒出了一些画面,无论他怎么晃头也散不去这么场景。
一口井转瞬间间变成一座佛像,又一眨眼变出一座座金山。
秦飞章见状感到不妙,今天,谢谢你。
车穆笑得肆意:不用,记得给我烧纸。
秦飞章:放心,不会忘的。他不给你烧,我也会给你亲自烧。
低沉的声音散发着寒意,冷得让人哆嗦。
车穆感受到了切切实实的压迫,识相地闭上了嘴。
秦飞章推着季时余回到车上,我送你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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