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境耳根子发红,后退了一步,说:“不用了,我,我回去继续睡……”
岳啸成道:“睡不着是有心事吧。”
还真被他说中了,沈境沉默不语。
岳啸成声音发凉:“还在想叶大夫?”
沈境:“?”
什么跟什么!他连忙道:“不是,才没有!”
岳啸成靠近他,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真没有?”
沈境咽了口口水,语气十分坚定:“当然……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叶大夫和乔明光都修成正果了,我怎么可能横插一脚呢。”
“修成正果?”岳啸成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我看未必。”
沈境心中丁零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启发了,他抬起头看向岳啸成,有些紧张地问:“为什么不一定?”
他一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乔明光分明已经和叶青林在一起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他的任务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难道岳啸成看出不对劲了?
岳啸成却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随口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就算和别人结婚了我也会抢回来的。”
“不简单?你想到什么了?”沈境追问道。
岳啸成:“……”
两人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
“朽木不可雕也。”岳啸成扔下这么一句,就了房间。
沈境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别绕来绕去的好不好……耽误我做任务……”
他打了个哈欠,也进了房间,趴在了床上。
沈境这一觉睡得很煎熬。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难受起来,起初是抓心挠肝的疼,他摸了半天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疼,接着就是一阵刺痒,浑身都开始发抖,冒冷汗的难受。
沈境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自己又像是发烧了,浑身都酸痛无比,头痛欲裂,眼眶都是烧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灯晃得他眼泪都不自觉流下。
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他睡前是关了灯的。
现在怎么又开了?
沈境再次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灯灭了,世界又陷入黑暗中。
什么情况?
他从床上爬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
他确定睡前灯是关了的,也确定刚刚灯开了一下。
难道还有人在他房间里?
他下了床,走到床边,把灯打开。
周围霎时间明亮起来,一切如常,什么异样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沈境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房间不太对劲,有点睡不下去了。
-
岳啸成的门被敲响了,他打开门,沈境站在门外,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岳啸成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沈境揉着眼睛,道:“我一个人睡不着,岳老板,啸成哥,我能来你这儿睡吗?”
岳啸成的声音微微低沉,道:“我这儿可只有一张床。”
沈境想了想,转身往楼下走去,“那我去客厅睡沙发。”
“啧。”
下一秒,后脖领子就被拽住了,拽进了房间里,房门随即关上。
-
第二天早上,沈境一瘸一拐地下了楼,而岳啸成早就收拾完毕,坐在桌前边听新闻边吃早餐了。
早餐是海鲜汤和虾饺,还有几样点心,又是混搭,沈境已经习惯了苗阿姨的创新混搭了,该说不说还是很好吃。
只不过他站在台阶上看向岳啸成的眼神是充满怨念。
岳啸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道:“腰还疼着呢?”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室内能听清楚,而这件房子里现在不止有他俩,还有从厨房往外端汤的苗阿姨。
沈境红着脸往下走:“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岳啸成抿了口茶,道:“要是还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叶大夫那里拿点药。”
沈境几步冲下楼,走到他面前。
岳啸成抬起头来,冲他绽出一个微笑,“今晚还要继续吗?”
苗阿姨放汤的手微微抖了下,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无意路过的样子,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沈境红着脸坐下,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说起来昨天晚上,他一想起来那个画面就觉得羞耻。
岳啸成的房间和沈境的面积差不多,这是他第一次进岳啸成的房间,房间形状倒不是六边形,而是四四方方的,沈境打量了一下,觉得和自己住的那一间比,还是缺了点趣味性。
沈境看向岳啸成的大床,又看看岳啸成。
本来他来岳啸成的房间,是鼓足了勇气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忽然有点紧张了。
“要不我还是睡下面……”
岳啸成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被子扔在床上,道:“可以啊,不过下面比上面更黑,你确定吗?”
沈境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立刻摇头。
他和岳啸成并排躺在床上,沈境一动不动,甚至还稍微往外缩了缩。
岳啸成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是很累了,脑袋沾到枕头就要睡着了。
不得不说,待在岳啸成身边,沈境果然不会疑神疑鬼的害怕了,安心了不少。
岳啸成道:“咱们俩中间是有银河吗?离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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