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太复杂的游戏规则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疑惑。
可现在才明白,最简单的往往才是最难的。
虽然知道时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可没有人原因在这个时候张口催促。
倒是南洹自己,并没有在墙前停顿太长的时间,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装置的原理,就挽起了袖子。
“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应该会很疼。”
她像是考虑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对着空气墙这边的玩家,莫名其妙的嘱咐了一句。
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北汐的脸上,“放心,我心里有数。”
后面一句话,只是一个简单的口型。
说完也不等北汐反应,她回过头,直接把胳膊嵌合在树干里面。
树干周围黑长的刺,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南洹的胳膊放进来的一刹那,像是感受到了一样,寻着本能,在光滑的皮肤上找准了位置,直接扎了进去。
南洹背对着众人站立,她不想让北汐担心,尽管做足了万分的心理准备。
但身形还是没忍住顿了一下,那黑长的刺,很有贯穿力,带着股说不出的冰冷,直接刺进了皮肤,还有越来越深的趋势。
而且南洹能够感受到,几根黑刺,在刺进皮肤之后,在身体里面的部分,直接延伸出了更多的倒刺,直接锁在了自己的血肉里面。
不知道是为了防止自己抽出胳膊,还是为了更高效的吸收自己身体里的血液。
而空气墙这边的玩家,除了一会长,其他人都对南洹刚才那句嘱咐,有点摸不着头脑。
然后下一秒,除了玲月跟北汐之外,剩下的人都齐刷刷的弯着腰,捂着那只跟南洹一样的胳膊,表情痛苦。
啊——
还有几个能力不太出众的玩家,直接痛的叫出了声音。
阿社没忍住直接骂了句脏话,她虽然难受,还是第一时间把阿恐给扶了起来。
这种痛苦,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只有自己受就够了,可偏偏就站在对方身边,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然后她赞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见了全场最淡定的三个人。
虽然大小姐应该是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但阿社依旧很佩服对方,这么痛苦的情况下,还是好好的站着,没有倒下。
而一会长就更不要说了,别说表现出痛苦了,对方的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大小姐的方向,里面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最后她把目光挪到了玲月的脸上。
不是人家两个心心相印,为了不想让对方担心,表现的很淡定,可你在这里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玲月进入这个游戏之后,跟大小姐交流的时间是最多的,也只有跟对方说话的时候,她才会愿意多说一点。
不过阿社在第一眼看到,对方一条胳膊断了之后,就明智的没有招惹对方,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很对。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对方看着南洹的眼神里,不是那种盲目的爱,而是一种全身心的崇拜。
“啊……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也能感受到大小姐的痛苦?”
人群中,有玩家忍者剧痛,吼着吐槽,不明白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把大小姐跟她们分开来?
“你是不是忘了,在这个特殊任务里面,我们是作为大小姐的一部分存在的,她感受到什么,我们就会感受到什么。”
有玩家不屑的科普,但大家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连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
“可是之前角色扮演的游戏里面,我们怎么没有感同身受?”
刺痛的感觉并不会消失,除了冰冷之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些黑刺,在血肉里面游走的感觉,虽然玩家们的胳膊不被控制,但感觉却跟南洹的一模一样。
有人已经从控制面板里面拿出了药剂,和各种的道具,似乎想要减轻一点痛苦,但所有的不论是道具,还是药剂都一点作用也没有。
只有用对话来转移注意力,试图减轻痛苦。
“因为在上个角色扮演游戏里面,系统提示过,角色扮演的时候,我们是作为个体而存在的,只有在游戏失败之后,才会跟大小姐享受同种后果,但因为对方成功了,所以我们没有体验的机会,但是这个游戏就不同了。”
爱丽丝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却仍然觉得这种胳膊上的痛楚,难以忍受,只好冷着脸给其他提问的玩家解答。
她努力想要维持站立的姿势,起码不想在一会长的面前丢脸。
当然其中也有自尊心作祟,毕竟大家都是一会之长,凭什么一会长能坚持,自己却不行,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
不过她挣扎了两下,胳膊痛的都已经麻木了,实在没办法保持跟一会张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还站得十分的挺拔。
然后她的目光,自动在人群中搜索着另外一个人。
看到隔壁不远处的苗疆,夜痛苦的蜷缩在空气墙一侧的时候,爱丽丝心理平衡了,觉得自己可以躺平了,也没有什么形象一般,侧靠在空气墙一侧,平复着。
冰冷的黑刺,终于伸展到了一个极限的位置,那些小刺似乎也找到了血肉里最柔软的部分。
南洹的身形晃了晃,另外一支胳膊,已经撑在了墙上。
她其实是有点怕疼的,所以一直不敢转过身去看北汐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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