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反应完全在自己的预料中,她是亲历过现场的人,正是因为亲历过,所以才清楚的知道,邪神当时只是控制第一个动刀的居民,后面的选择也都是她们自己做出的,你说跟邪神的蛊惑有没有关系?
南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明白在我有些事情冲突到自身的利益时,不管是什么都能够让她们让步,这才是本质的问题。
南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才有些嫌弃的收回了自己的腿。
“绑起来,行刑。”
这话并不是对面前跪着的男人说的,而是吩咐打工人会长和芭比会长的。
可能是因为刚才男人的话,让祭台下的人松了一口气,又或者是男人竟然把她们往前推的行为,让更多的人巴不得他立刻被处死,所以人群中爆发出了低低的私语声。
南洹的目光在她们中间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又或者只是心血来潮,又想到什么好玩的方法,“我发现一个一个似乎有点慢,要不我们加快一点速度吧?”
她虽然只是疑问句,但打工人会长和芭比会长的利索劲儿,很快祭台上就已经密密麻麻的站着十几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居民了。
所有的挣扎都被扼杀,一切反抗都被镇压。
南洹从控制面板里面摸出了一把手枪,看也不看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身上直接打了一枪。
第285章 白兰雨祭(六十八)
手枪里面射出来的并不是一般的子弹,因为最开始中弹的那个被绑起来的居民,并没有一命呜呼,而是腹部开了个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这枪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些被控制在祭台下的人,本能的蹲了下来,又忍不住抬头去看祭台上的情况,毕竟她们担心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被击中的人,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惊惧的眼神骤然增大,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这么死去的时候,却发现死亡好似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腹部伤口的位置,已经开始变得又烫又痒,细密的疼痛和酥痒从自己的皮肤里渗出来,折磨的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大汗淋漓。
她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伤口,但因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动作不了。
南洹没说话,像是刻意等她完全体会到这种感觉之后,又抬起手,补了第二枪,这一次的目标是胳膊,疼痛升级,酥痒升级,“唔,饶了我吧,求求你……”
“再过一会儿,你可能会求我给你一颗子弹,结束这样的痛苦?”南洹举着枪,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一个人听的,还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但所有人听到这话之后,身形都没忍住颤了颤,她们恍然明白了,这似乎也不是一场单纯的行刑,而是一场折磨。
南洹把行刑者的角色扮演的很好,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甚至不屑于解释什么,因为她这句话落了之后,已经提起枪,像是闹着玩一样,开了第三枪和第四枪,只是目标已经不是祭台上的第一个人。
一时间叫喊声,求饶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祭台上已经中弹的人饱受痛苦,终于理解了对方刚才所说的想要一颗子弹结束生命的意思,而还没有中弹的人则心惊胆战,在越大的心理压力下,她们甚至期待下一科子弹能够落到自己的身上,起码不用保守心里的折磨,但侥幸心理,又让她们不得不期待这颗子弹永远到不了自己的身上。
开枪的时间持续了快一分钟中,祭台上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是一片红色,这场单方面的屠杀迎来了短暂的休息。
其实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南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远不如她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镇定,这枪是商城里面买来的特质版,子弹是经过特质的,对人身体造成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而且她还让芭比会长在子弹里面加了一点点致痒成份,以及治疗的药剂,因此尽管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但确实一时半会儿并不在致命。
但却对南洹的要求比较高,因为她需要确保避开所有的要害,又同时不能被其他人发现这其中的端倪,再加上虽然一时半会儿伤口并不致命,但拖得时间长了,恐增变数,所以她还需要保持一定的进度,一点点的朝目标靠近,所以等于整个现场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上,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南洹的后颈处已经汗涔涔的一片。
但她掩饰的很好,收回手枪后,眼底泛出了冰冷的笑容,看着祭台上大片的血迹,“怎么样?像不像那日你们涌上台时的样子?”
这话明明只像是行刑者中间轻蔑的一句嘲讽,但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以及身体受到折磨的双重压力下,那些被绑起来的居民,似乎总算是从这话里面抹到了一点来龙去脉。
“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一个人开始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大喊大叫,“我们辜负了龙神和圣女,求你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的声音划破天际,带着想活命的奋力嘶吼。
南洹其实心里一颤,已经快接近自己的目标了,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一点也不重要,毕竟从一开始,南洹也根本没有指望过她们能真的回头是岸。
“求我有什么用?我说过了我只是行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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