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起了身,望向父亲离开的方向,眼里带着失望之色,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呆在书房里面,其实老师布置的文章,他早已经写完了,却还是想着父亲万一回来要检查,所以一直也没有出门,只是父亲公务繁忙,竟然再也没有来过,只是让人叮嘱,让他好好准备来年的科考,不可懈怠。
小侯爷在府里呆了十几天,都闷闷不乐的,最后还是被平常一起出去玩的几个二世祖给叫了出去。
“小侯爷,今日怎么闷闷不乐的,难不成上次喝花酒的事情被老侯爷给知道了,你被家法伺候了?”
其中一个二世祖应该是听到了些什么传言,走在小侯爷的身边,打听着宽慰两句。
“你还说呢,上次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下次再有事情别约在那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一辈子的读书人,最注重脸面了,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小侯爷脸上带着些无奈,虽然口气很重,但话里却没有太多的责备之色,看的出来几人的关系还不错。
那人连忙拱手告饶,“上次一时情急,没选好地方,闹出了些事端,给你惹了麻烦,以后不会了,今天我们去茶馆。”
“你说的事情我打听过了,边境的战线拉长,征兵且要持续一段时间呢,只是你家里的老侯爷怎么肯放你走,他不喜欢你从武,一心想让你和他一样,走仕途,要不是你一直不愿意,怕是现在已经入仕了,老侯爷不点头,你也去不了呀?”
说到这里,小侯爷的脸色也不好,很显然还没有想到办法,要怎么解决家里老侯爷不同意的问题。
眼看他脸色不太好,那人赶紧哈拉着,“好了好了,先不想了,前面就是茶馆了,我们进去喝喝茶,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总归是有办法的。”
“是呀,是呀,小侯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一直愁眉苦脸了。”
身边另外几个高管子弟也在旁边劝着,小侯爷的脸色才好了点。
众人都是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刚进门,就有人来带路,直接把众人领到了预留好的包厢里面,上了好茶,和几道爽口的点心。
“小侯爷,你为何非要去从军啊?就算你不喜欢舞文弄墨,就这么安稳的呆在京城不好吗,起码平平安安的,别说老侯爷不愿意了,就是我们几个,也不想你去战场上。虽说你伸手是不错,又悄悄跟着拜了定远将军为师这么多年,其实比我们都有长进,可那毕竟是血淋淋的战场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呢?”
说话的人就是刚才出口解释的荣景,荣家公子,他爹是荣禄伯,他跟小侯爷两人的家世都比其他人的要更好一点,自然两个人的关系也更好一点,此时落了座,也真心实意的劝对方。
小侯爷自然知道他的心意,闻言沉默了片刻,才认真道,“人都有自己的那条路,或许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我要走我的路,不是因为我是谁,况且现在大梁正值连年战乱,定远将军也说了,我这样的,正适合去保卫国土,就呆在这京城富庶之地,庸碌一辈子,我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他父亲看看,他一定能闯出来个名头来,不借候府的名声,不走父亲安排好的路,而走他自己选好的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不过荣景也知道自己劝到这里,已经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好伸手捅旁边的李岩,想要他开口劝劝,结果刚动作,才发现原本身边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窗边的位置,顺着窗户正往外看呢,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李岩,你在干什么呢,今日叫你出来是让你来宽慰小侯爷的,你靠在窗户那里干什么?”
荣景捻起桌子上的曲儿牌丢了过去,见对方还一副沉溺的表情,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李岩?”
那人这才听到身后的声音,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粘在楼下人身上的目光,带着讨饶的笑容回了头,“小侯爷自有他的抱负,岂是我们这种一般的二世祖能劝的动的,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和我一起看看这楼下的美女呢?不光曲子唱的好听,人也有几分姿色,倒是比那青楼楚馆里的强上不少?”
李岩为人本就风流成性,大家都对他这秉性见怪不怪了,总的也无伤大雅,倒是缓和了些刚才屋子里面的沉闷之色,此时众人才注意到,楼下唱曲儿的声音,这曲子宛转悠扬,倒是十分清雅。
“这茶馆是新开的,有茶有酒有美味佳淆,自然少不了这靡靡之音,”刚才那一篇就暂时接了过去,荣景也不好破坏现在的气氛。见小侯爷也对这曲子感兴趣,就解释道,“这老板惯会做生意的,前段时间刚开业,就找了好几个来唱曲儿的,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偏巧这些人长的又美,却又和一般的青楼妓馆不同,都是些长相清丽不俗的,每天都是不同的人出场,顺序不定,曲儿牌也是当天才揭晓的,一时间为美色,美食,美酒,好茶,好享受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转性了,找到这么一个风雅之地,原来是抱着别的心思来的。”荣景给小侯爷解释完之后,又去打趣儿李岩,“好了,别藏了,既然把小侯爷都给骗过来了,那就把你的珍藏赶快拿出来,别小气了,这茶虽好,却肯定不如你的私藏好,我听说那日开张,老板掏出的美酒,被几人以高价收走了,其中肯定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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