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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过得飞快,七天后,腾冰被薛斌送出了洪城,几辆马车拉着腾冰和愿意跟她出去闯的弟兄们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腾冰没有回头,坐在花钰身边直直地看着前方,她知道薛斌在后面目送着自己,她甚至能感觉他灼热的视线。
可是她不敢回头,怕回头后自己就走不了,会忍不住拖着他一起走……
不能……她不能再毁掉一个家庭,不能因为自己让薛斌变成不孝不义之人。
她的离开是为了成全他们的爱,而不是牺牲……她这样告诉自己。
花钰伸手过来将她拥在了怀中,拍拍她说:“有个结果就该知足了!你只要记住他是爱你的就行!”
“嗯……”腾冰不敢说话,只能简单回答,她怕自己一张口就委屈地大哭,为什么别人的爱那么顺利,她和薛斌却走得这么艰难呢!
马车的轱辘转动着,看着熟悉的风景一点点消失在眼前,腾冰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该放下这一断情了。此去京城,那么多人等着她养活,她再沉浸在儿女私情上,拿什么去养活他们,养活自己的孩子啊!
摸摸还平坦的小腹,腾冰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一定要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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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斌送走腾冰回到了薛家就被薛母叫了去,消息灵通的薛母已经知道腾冰走了,冷冷一笑说:“薛斌,我已经做了你要我做的事,给了你时间,以后,该你兑现你对我的承诺了!”
薛斌面无表情地说:“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只是……娘……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不用回答,你只要扪心自问就行。……在你心里,你是把我当你儿子,还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薛母愣住,薛斌摇摇头走了出去,这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还是下人将他送进了新房,林小祯悉心的照顾了他一晚。
第二日,薛斌回自己原来的房间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薛斌都会喝得酩酊大醉,醉后才进林小祯的房。薛母虽然知道这事,却拿薛斌毫无办法,因为一说薛斌就沉下脸说:“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去做了,你还想怎么样,畜生交配都要歇几天,何况人呢!”
薛母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再骂薛斌索性不回家,邀了贺舟等人酒楼喝酒,喝醉了就留宿酒家,气得薛母大骂:“你干脆死在外面不是更好,还回来做什么。”
薛斌破罐子破摔:“我要不姓薛,我是不想回来!”
薛母打也不是,骂他油盐不进,索***给林小祯去管,林小祯一向温柔,哪会说薛斌的话,都由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薛斌到后来,索性把帮里的事都交给林小祯,自己常常到处玩,没钱就找林小祯要。有时去找人下棋都可以去几天,薛母也不管了,林小祯行,她也行。
几个月过去了,薛母慢慢发现自己没了权利,手下的人做什么都说要请示少奶奶,她连想做件衣服都要去问林小祯。
一开始还没觉得不对,突然一日,自己想加什么菜都要问林小祯,薛母这就发现不对了,这样下去岂不是林小祯不给自己就无法生活!
她正想着林小祯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些长老包括三叔都来找薛母,说林小祯把他们的权利都夺了去,让他们回家养老了,还说帮里进了很多林小祯的人,经济大权都让林小祯拢去了。
薛母一听这还了得,这些长老很多都是长石帮的功臣,帮着长石帮出生入死,她当初是发誓要养他们一辈子的,林小祯怎么能这么做呢!
薛母一气之下就把林小祯叫来,语气第一次有些冲了,生气地问:“小祯,他们都是长石帮的长老,你换他们之前也该问问我才是!”
林小祯依然温柔:“娘不是不管帮里的事了吗?我不问是怕累到娘。娘,你就放心了,我做事有分寸的!”
三叔自从上次伤到眼睛和腰,行动就不是很利索,一听这话就怒道:“你有什么分寸,你把大家都换下来换上自己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小祯微笑:“三叔这是在指责我做事方法不对吗?别人是男人当家,我嫁到薛家福都没享过就把我推出去管事。帮里的事有多难管三叔不是不知道,那帮老家伙一直为难我,三叔和娘不帮我说话就算了,怎么还来怪我呢!我不换自己的人,难道就由着那帮老家伙欺负啊!”
三叔被堵得说不出口,林小祯换了一副语气,泪眼婆娑地说:“娘,你也是女人,你当年也管过长石帮,你该知道管帮里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换他们也是为了薛家好,并没有什么私利。你也知道,我家里没人了,我不为了薛家,我为谁啊!娘,你要理解我啊!”
几滴泪水让薛母顿时消了气,的确,林小祯家里已经没人,若说她有什么私心,也说不过去。各人有各人的做事方法,不能强求一定要和自己一样啊!
她语气软了下来,说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做啊!那些长老都是帮里的功臣,就算你让他们养老,也要给他们足够养老的银子,别让他们辛苦一辈子,却什么都没有啊!”
林小祯抹泪:“娘,我也想给他们银子啊,可是也要有银子可以给啊!你知道我才接受帮里的事,有很多东西都不知道,那些长老背了我和人私通,做亏了几桩生意,亏了很多银子。我怕娘和三叔担心,就没和你们说,想自己学着做生意,把亏空添补了再告诉娘。为了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才换了那些长老。他们见没利可图,才来和娘告状,娘……你……你也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薛母气急,一听亏了银子也不骂林小祯了,叫道:“亏了多少,拿账本来我看!”
林小祯磨磨蹭蹭:“娘,你别看了,我怕气到你……我发誓,我会努力地学做生意的,一定会把亏的钱都赚回来。”
“少罗嗦,叫你拿账本来你就去拿!”薛母发火了。
林小祯没办法,只好去拿账本,递过来时还掉泪:“娘,我真的是没经验才被骗,你……你想开点,我们来日方长!”
薛母一把夺过去,翻了翻,越看心越凉,几笔生意几乎亏完了薛家的财产,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打了水漂……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林小祯,有些绝望地叫道:“这么大的生意,你怎么不和我商量,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遇到大事要和我商量的啊!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林小祯委屈地说:“我看娘每天都病恹恹的,不敢拿这些小事烦你……”
“小事?”薛母劈头将账本砸到了她头上,咆哮道:“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你知道不知道,你败了薛家啊,你这几笔生意已经快掏空长石帮了!天哪……别人说养个儿子败家,我是讨了媳妇败家……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薛母哭都哭不出来,看林小祯,若无其事地捡起账本,温柔地一笑:“娘……你看的还不是全部,这里还有一张借条呢!娘,你别怪我,我也是想为薛家扳本,才孤注一掷地接了这笔生意。我们没那么多银子,我就和洪门帮借了这笔银子,说好了月息三钱,要是还不出银子,就拿长石帮来抵……娘,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呢!”
薛母茫然地接过借条,一时没弄懂:“你又做了什么生意?”
“丝绸啊!这些日子丝绸好卖,所以我就接了这个单子,进了几船丝绸……哎……我是准备背水一战,所以投进了薛家所有的财产,可惜不够,才借了这么多银子……”
林小祯笑得很惬意,似乎生意已经做成,邀功似的。
薛母一看借条,二百多万,数目是大了点,可是这生意是投资大,利润也大,要做成了,的确可以让薛家翻身。
她抬眼期待地看向林小祯,问道:“那丝绸卖出去了没有?”
林小祯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摇摇头,委屈地说:“娘,本来谈好的丝绸老板竟然反悔了,说这段时间丝绸太多,他们不敢要这么多的货,这些货就被压在了船上,这些天又是雨季,丝绸都发霉了……”
薛母一听差点晕倒,抱了一线希望颤声问道:“那这些银子……什么时候到期呢?”
林小祯这刻突然不会算账似地扳着手指数到:“一天,两天,三天……”
薛母浑身颤抖,盯着她的手指觉得那是自己的催命符,就等着林小祯的手指数完,估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六天……七天……啊呀,娘,真巧啊!有七天,和你给相公的日子一样,七天后就到期,到时还不出银子来,薛家所有的房子还有长石帮都属于洪门帮了!”
林小祯很高兴地笑着拍拍手:“我们大家都无家可归了!世上也没长石帮了!”
三叔独眼瞪着林小祯,此时如果再反应不过来,他也不用混这么多年了,他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你是为了毁灭长石帮来的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薛母也反应过来了,瞪着林小祯颤声叫道:“你是谁?长石帮和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祯笑得很甜:“娘,现在才问这问题,不觉得太晚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三叔,看着自己辛苦一生的心血被摧毁了,是不是很痛呢?哈哈哈……哈哈哈……”
她猖狂地笑起来,三叔大叫道:“来人,把这贱人拿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的下人都无动于衷地站着,薛母这才觉得不对,环顾四周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下人都被换完了。薛母顿时全身冷汗,这明显是有预谋的行动啊!
“使唤不动了?呵呵,三叔,别那么激动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们,就是,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说来要废很多口水的,总得让人家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咙,慢慢说嘛!”
林小祯勾勾手,有人就送上了椅子,茶水,她在中央一坐,面对着薛母和三叔悠然而笑:“要不要再叫叫相公呢!免得还要对他再说一遍!真巧啊,相公昨日刚好回来,我估摸着他也该知道这事了,就将他留下来了。来人,去房里把相公抬来……”
额……薛母一听那个‘抬’字,心就不住往下沉,薛斌能走能跳,这个抬字只会意外着他已经落到了林小祯手中。刚才还侥幸薛斌出去玩逃过这一劫,没想到还是没逃过林小祯的手心啊!
果然,一会就看到薛斌被放在软榻上抬了进来,他昏昏沉沉地躺着,看样子是被下了药。
林小祯也没客气,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冷茶,迎面就泼到了薛斌脸上。薛斌一个激凌,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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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结局哈,记得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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