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邪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谁会相信,在这800米地下工事之下,居然隐藏着这样的邪物。”
我的胆子一点点大了起来,看着她身后飘动的长发。
我至始至终,依旧没有搞清楚,眼前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直到另一只手,一点点摸索到了身后的玻璃样本,我猛然叹了一口气。
心想着今天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恐怕也要得罪了。
“逝者安息…阿弥陀佛…”。
我瞪大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猛然回首,冲着身后的巨大玻璃瓶,开了一枪。
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伴随着里面黄色的尸水液体,飞溅了出来。
几乎迎面泼洒了我一脸。
“疼。”
这种感觉和滚烫开水,有过之而不及,除了钻心的疼痛,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不过好在,混乱中。
我看清楚了,藏在玻璃瓶后,那一处矮小的暗门。
此刻,正向外吞吐着冷风。
我咬着牙,几乎承受着脸上钻心的灼痛,一点点跌跌撞撞的钻进了暗门。
我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那具女干尸,没有追过来。
只是脸上的疼,几乎让我失去理智。
“啊啊啊…”
我嘶吼着,拼了命的翻找着背包里仅剩的水袋。
原本就剩下不多的淡水,被我彻底挥霍而空,统统泼洒在了脸上。
狭窄的暗门里面,是一处更加广阔的空间。
此刻我却没有时间探索,我倚靠在墙壁上,双眼紧闭。
忍受着脸上,传来的钻心疼痛,心想着,“恐怕这次是要毁容了。”
“不过总比丢了一条命,要好很多。”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
脸上的疼痛,随着刚刚泼洒完的清水,逐渐减弱了几分。
我一点点用手,试探性的摸着自己的脸,能够感觉到完好无损。
只是莫名的,生起了很多小疙瘩,让我十分不舒服。
我倚靠在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回头望向暗门。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丝光线也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呼呼呼…。”
我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手电,将光量开至最大。
用以弥补,心中缺少的那份安全感。
当手电光亮起,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
原来这里的空间,并不算太大,只是因为刚刚从狭小石室里逃出来,加之昏暗光线的缘故。
让我误以为这里十分广阔。
眼前不足30平方米的空间,一览无余。
墙壁角落里,摆放的是各式各样的军用物资。
通过上面的麻袋编号,和一些图案。
我分辨出,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的供给仓。
喜悦绕上心头,我有心想要在这里,等待排长的救援。
却又回头,望了望暗门处的黑暗,想起了那个勾魂摄魄的“女尸”。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小心翼翼的走向旁边,距离自己最近的绿漆箱子,迫不及待的将其带来。
随着里面灰尘散尽,我清楚看到。
箱子里装的,居然是一块块用油纸包好的压缩军粮。
我欣喜若狂,肚子在这一刻也似乎得到了回应,不经意间啼鸣了起来。
我将其中一块叼在嘴上,回想起排长曾经说过的话。
军用压缩的饼干,耐久期之长可以达到三五十年,只要不长毛不沾水。
吃了顶多拉肚子。
我心想着,自己如今都成这副德行了,还会怕闹肚子吗?
我嘴上叼着压缩饼干,双手却没有休息。
疯狂的将箱子里的剩余食物,装进背包里。
看着自己鼓囊的背包,似乎面对眼前的困境也有了干劲,最起码不会被眼前的温饱问题所困扰。
就在这时,被我小心保存在兜里的通讯器。
突然间,再度传来了响动。
我迫不及待的拿了出来,看着眼前排长发来的信息,呆愣在原地。
“你身后有六扇小门,只有标记着红色记号的是生门,其他门都是死门”。
“我们在门后汇合,切记。”
我猛然回头。
看着眼前还未仔细打量过的墙壁,自语道…,“哪里有门…,为什么我看不见。”
排长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我努力的,将身体贴附在墙壁上,终于看见了所谓的“门。”
只见脚下的墙角处,有六个黑漆漆的洞口,均不足半米。
只有俯身爬行,才能勉强进去。
我心头一喜,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几乎是抬头间,我就看到了最左侧,那个标注着红色印记的洞口。
这个标记是一个三角形,很特别。
就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印刷在墙上的。
我猛然低下腰,刚想钻进洞里,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丝疑惑。
“为什么排长什么都知道,我每走一步,他好像都知道,下一刻会即将发生什么”。
我的神经猛然抽动,身后一股莫名的威压,如同潮水般一点点向我席卷。
“咚咚咚…。”
声音像极了鼓声,让我几乎心头欲裂。
“追…追上来了…”。
我狼狈不堪的,如同地鼠般疯狂逃窜,脑海中,一点点的片段拼接成画面。
那群神秘人,身穿着黑色的袍子,宽大的罩袍将整个脑袋盖住,只留下一道缝隙。
每走一步。
仿佛都会掀动,一阵无形的气场,紧逼着我的神经。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
有一点可以确定,我能够倘若活下来,真的有必要去精神科,检查一下自己的神经了。
当幻觉与现实,往往交替演化着,才是最令人感觉可怕的一面。
我根本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是梦境,还是虚构。
不过耳边雷动的鼓声,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每敲动一下。
我的心就会疼一下,如同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我拼尽了全力,四肢并用拖着身后的背包,疯狂的向前爬行。
眼前的道路逐渐狭窄,越来越难以通畅。
鼓声在身后回荡,似乎并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
“嘶…”
我用力的,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努力蹭过狭隘的过道。
两旁的石壁,越来越不平整。
到了最后,几乎充满了人工开凿的痕迹。
石壁上不平整的尖碴,瞬间划破了我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丝和肉碴。
但为了活着,我依旧直挺挺的,向前蹿了过去。
不过好在,眼前隧道内部变窄的趋势,一点点收住。
我苟延残喘的夹在石缝中,大口的呼吸着稀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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