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爸爸当时极力反对,但是出于上级调查…,最后也默不作声的应允了。”
“铁门里黑的可怕,一点…一点光线也没有,可当陈教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牌,就突然像是疯了一样自言自语。”
我心中知道她口中的陈教授,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考古队领头羊,只是凭借着多年经验。
越是这样被称作教授专家的人,到最后越容易害死一群人,我心中隐隐发怒。
可是一想到这所谓的教授突然癫狂,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十分惊悚的真相。
随即耐着性子接着问道:“那…那陈教授都说了什么没有,例如整个工事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亦或是建造的大概年月”。
这一次,电话那头老严的女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刚想脱口而出却有似乎有什么忌讳难以启齿,最后咬紧牙关拼命的抽泣道。
“唔呜呜呜…我不能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我心里怒骂一声,“tm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刚想开口却又硬生生噎了回去。”
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才小心翼翼的哭着说道。
“呜呜…陈教授说…他说这里…是一个元朝的古墓,墓主人身份极有可能是一个元朝的大将军…。”
“而我们看到的日军地下工事似乎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对不起叔叔…呜呜”
“呜呜…我真的只能和你透露这么多了…,您千万不要发脾气,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抽泣的声音一点点回荡在耳边,话筒里传出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似乎都将要盖过她的声音。
我急忙开口问她那边到底怎么了?而此刻老严的女儿却出奇的反常,声音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我有些担心她的安危,却又不敢对她大声吼叫。
正当心急如焚时刻,去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青年男子的声音。
声音听上去弱不禁风,似乎也是考古队里的普通成员。
“陈…陈教授死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渗人心脾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幽静的密室里,这一次我有些彻底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
倒并不是因为老严临死前的诅咒,而是似乎隐隐间,将他的女儿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还好吗…,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我拼了命的冲着话筒吼叫,脑子里却似乎已经忘了这是深夜寂静的精神病院。
巨大的嗓音震的桌子上的水杯都隐隐晃动,而我却已经瞪大着眼睛几乎进入了癫狂状态。
“叔叔救我…呜呜…,鬼啊…啊啊啊”。
这一刻,老严的女儿竟隔着话筒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我的心仿佛被人猛然提了起来,还未等开口询问。
尖细的嗓音伴随着如同来自古老战场的号角,一点点侵入骨髓。
“嘟~”
这种声音很奇怪,有如千军万马在我的眼前沸腾,不过我对此也并不算陌生。
因为在吴老狗家中的众多收藏品中,我也曾看见过一支最大的牛角笛,当将其吹响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那里还好吗,不要害怕叔叔马上就过去救你,千万要坚持住。”
我咬紧牙关心里在这一刻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死也要去救人。
不过当话筒里的号角声渐渐消散时,更加可怕的尖细嗓音透发着一股浓浓的太监味传了出来。
“可汗降旨,凡闯入墓中打扰可汗安息者,杀无赦~”。
一瞬间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而下,手中的电话彻底断了通讯。
“轰隆隆。”
乌云将夜空彻底笼罩,巨大的炸雷声划过夜空连同着暴雨,似乎想要将这座诡异的危楼彻底摧残崩塌。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在那里究竟遇到了什么?
只是老严女儿抽泣的声音,还一点一点回荡在我的脑子里。
“一个元朝将军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拼命的揉着脑袋想要想通这其中的关联,只觉得头疼欲裂。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顺着天灵盖钻出来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望着窗外瓢泼般的大雨,一时间竟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忧。
这里荒无人烟,我根本不知道此时坐标身在何处,距离老严当初的警局还有多远路程?
只是当一声声惨叫回荡在脑子里的时候,整个心都仿佛被人活生生撕开。
“等着叔叔,我一定会把你平安救出来。”
这一刻,我竟飞起一脚。
不顾窗外的大雨彻底将眼前的四楼玻璃踹了个粉碎,随即纵身跳了出去。
这栋危楼的院落并不是很大但却似乎只有一个出口,其余都是高耸的围墙足有两三米高。
暴雨瓢泼的夜晚,远比我心中想象的还要漆黑和泥泞。
我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泥浆,穿着惨白色和蓝色布条组成的病号服,冲着眼前的高墙一点点趟了过去。
像这样的围墙在普通人的眼中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却知道,如何利用攀岩的技巧在三步之内跃身飞过。
我面无表情任凭浑身被大雨淋湿,直到脚下步伐渐渐稳重,几乎是一脚一个泥坑。
“呼…呼…,我有节奏的调整着呼吸的频率,让身体在暴雨中恢复至最佳状态。”
眼前的这座高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时,随即飞起一脚猛然跃了上去。
当双手悬挂在围墙的边沿处时,我却突然回想起那个喜欢扎着五六十年代时流行的发饰,嘴里叼着棒棒糖的漂亮小医师。
“我记得她说过,出入医院都要得到她的允许。”
“哎呀,不是这一句。”
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了另一道诡异的声音,就如同有两个灵魂寄生在同一身体内。
我脸上面无表情,呆滞的保持着悬挂在墙边的动作,随即冲着心里那一道诡异的声音询问道:“除了这一句,还有什么。”
“蠢货,她说过四周都是…电网!”
“嘶。”还未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突然间双手乃至四肢各处,都有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
直至脑袋有些昏沉,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围墙上跌落了下去,随即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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