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张张老旧的照片不禁有些心惊肉跳,额头上的冷汗“滴答滴答”不停的落在了白色病号服上,瞬间打湿了一片。
“这…,怎么可能。”
我表情有些惊恐,看着最后一张染血的狼牙棒,瞬间没差点儿把照片丢出去。
里面的内容别无其他,竟然都是关于昨天夜里那个可怕将军的图片特写。
而每一张照片上都标有序号,似乎也是为了有需要时更加方便查阅。
脑子里正茫然间,却只见脸上写满了单纯实则内心如同恶魔般的小丫头轻声低语道。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啊…。”
她语气平缓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完全不顾我惊呆的表情。
只是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儿,不禁噗哧再次笑出声来。
“你…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表情严肃的开口讲道,内心却似乎发现了一丝端倪,下一秒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然是博物馆啊,傻蛋。”
“早几年,曾经有人在医院的后方空地里挖出了一块石碑来,上面写满了古代文字据说是什么什么…“元文”。
“起初医院也并没有太在意,可是碰巧有一天居然接收到了一位疯癫的考古专家来医院里治疗,手里抱着一本老旧的史书,非说这医院底下埋藏着一位什么元朝将军的大墓。”
我听着她开口吐出温柔的声音,自己竟无意间已经被话语所吸引,随即装作镇定轻咳了两声开口问道。
“那后来呢,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后来啊,我待会和你讲”。
她说着便先是将照片从我手中夺了过来,随即从旁边的桌子上端来了碘酒和纱布。
轻柔的指尖和白色的袖口,时不时触碰在左肩的肌肤上隐隐有些刺痒。
我下意识的避过她的目光,却无意间发现她还未彻底发育成熟的玲珑曲线。
今天她的打扮似乎终于有些回归了寻常,本就白皙美貌的面容上戴着一副黑色的金属眼镜。
干净整洁的长发飘洒在护士裙的后面,双脚间红色的高跟鞋将修长的美腿展露无遗。
我望着她不禁有些失了神,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这尴尬的一幕却突然被她发现。
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生气,仅仅冲着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一边用双手麻利的给我换着伤口上的纱布,另一边语气轻缓的接着刚刚的话题重复了下去。
当附着在上面的纱布点点从伤口上掀开开时,我却看见了来自左肩头处那一块儿,几乎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同一时间伴随着的是沁入心髓的痛楚,但是我硬是一声不吭,强忍了下来。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许多人在医院后面的那块空地里真的挖出了点东西来,不过这一次却不是石碑。”
“而是九个大鼎…,和一个手拿狼牙棒的将军尸体。”
“后来被放在了博物馆里,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原本也只是想留作纪念谁曾想之后的日子里却有些不太平”。
“嘶…。”
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她的声音,却不禁被左肩上突然而来的痛处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突然面泛红光言语中有些磕巴,经过这几日来相处,却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的慌张。
“没事…没事,你接着讲。”
她这一停顿倒好反而将我的思绪全都打乱,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伴随着心跳声此起彼伏竟隐隐有些加快。
“后…后来医院里很多病人都说在半夜照镜子的时候发生了灵异事件,但这件事情却一直被院长压了下来,当作无稽之谈。”
“当时也曾有过几名被神志不清的病人躺在了破碎的镜子前,当我们赶过去时他们身上的伤口和你肩头几乎是一模一样。”
“嘴里还叫唤着千万不要照镜子…和无头鬼之类的话。”
“嘶…。”
消毒水渗透在肌肤伤口处传来的点点痛楚不禁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她接着讲下去。
只是这一次耳边只传来了她微弱的呼吸声和少女独有的阵阵体香,我渐渐抬起头来看着她睁大的眼睛正凝望着我。
双眼皮上微微翘起的眼睫毛不停的眨动,仿佛是能将我的魂魄也勾了去。
“怎么…怎么不讲了。”
我低着头轻声开口说道,目光却未曾停留在其身上一眼。
心想着只是这小妮子从开始那样活泼突然变得安分了起来,竟让自己的全身都有些不太舒服,就连呼吸的频率也不禁有些加快。
“没有了…你还让我讲什么。”
我有些茫然,原以为会得到一些让自己震惊的消息。
正思索间却突然发现在门外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冷冷的注视着我们两个。
“院…院长…。”
我身旁的“小恶魔”不禁轻音低语了一声,话语中隐隐有些畏惧。
“小玥,一会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这个脸上戴着眼镜皮笑肉不笑的中年胖子应该就是那个日本院长。
对于他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可言,不过经过几日来的接触,我发现似乎医院里所有的人看见他都隐隐有些畏惧。
这个老家伙走在医院里,无论到哪儿,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
即便是在中午时刻最混乱的食堂里,许多身穿病号服的病人看见他,却也都如同老鼠见猫一样,吓得来不及捡起地上的碗筷躲到远处。
院长办公室在四楼,我也一直跟随着“小恶魔”的脚步缓缓踏上了楼梯口的台阶。
整栋大楼已经老旧不堪,唯独这院长办公室却似乎有经过隔音处理。
守在门外等待了足足有小一阵,迎面从长廊里吹过阵阵冷空气,刮在脸上如同针扎一样疼。
时间越来越长,而我也有些不耐烦了。
随即毫不避讳的从怀里将那盒皱巴巴的香烟掏了出来。
我看着里面仅剩下的最后一根,随即小心翼翼的夹在了嘴上。
几次想要用打火机点燃,却都被长廊里呼啸的冷风无情的吹灭。
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这股阴风就如同曾经惨死在日军实验中的无辜生灵,几十年来回荡在这里不曾消散。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我看着曾经一度嚣张的“小恶魔”,低着头沉默不语的从我身边走过,随即猛然间开口叫住了她。
“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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